砰伴随着刘浪话音落下。
一道重重的撞击声响了起来。
那个准备杀了风平安的八字胡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倒飞了出去,正落在那群人的面前。
八字胡腹部塌陷,面色扭曲,显然伤得很重。
那名器宇轩昂的男子一愣,诧异扫了八字胡一眼后,又抬头看了看蛇伯。
蛇伯面无表情,宛如一个死人。
哦,不对,其实他就是一个死人。
“这里我们先来的,没意见吧?”刘浪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风平安身边,微笑望向那群人。
那群人一个个面露凶光。
为首的男子却是哈哈一笑:“没想到还真是卧虎藏龙呐!哈哈,好,你这个老仆身手竟然这般好,那我们打搅了,告辞。”
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有人背上八字胡赶紧跟上。
“老爷,我,我对不起您,没想到……”八字胡看起来已是强弩之末了,走出一段距离后挣扎着说道。
为首的男子扫了对方一眼:“我也没想到那三个老家伙竟然那么凶悍,哼,不过没关系,咱们这次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待办完事后,再来收拾他们也晚不了。”
“那咱们就真咽下这口气?”八字胡有些不甘心。
“咽下?”为首的男子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够欺负我司徒胜的人呢,但现在不是树敌的时候,那个老头不简单,就算是能杀了对方,我们也得损失不小,得不偿失。当务之急,先找个地方,你把伤养好,明天上飞龙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八字胡闻言也不再说什么,脑袋一歪,晕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
风平安瞪大眼睛盯着蛇伯:“老伯,你,你竟然还是个高手?”
蛇伯不说话。
风平安却很兴奋。
他刚才跟那个八字胡交手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拼着重伤的准备了。
但没想到,蛇伯一出手,直接将八字胡给干得半残了。
这让风平安怎么能不震惊?
“先休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呢。”刘浪丝毫不客气钻进了树洞里。
风平安嘴上虽然答应着,但围绕着蛇伯喋喋不休:“老伯,真是看不出来啊,你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手竟然就如此惊人。啧啧,你究竟是什么修为?我还以为你都快死了呢,嘿嘿,能不能教我几招?”
但任由风平安怎么说,蛇伯就是不开口,只是弓腰站在树洞口,守着刘浪。
风平安说得口干舌燥,见对方不理自己,只得将目光落向刘浪。
但刘浪已经睡着了,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风平安无奈,只得窜上树冠,找了个相对宽敞的树枝开始休息。
这一夜刘浪睡得很舒坦。
风平安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方面,他担心八字胡那群人会回来报复,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二来,周围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声,甚至睡到半夜的时候还有一只展翅近一米的巨大猫头鹰落在了他身边,差点儿把他当成了晚餐。
辗转反侧之下,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风平安发现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
飞龙山这种地方本就地处偏北,就算夏天也在十度以下。
如今已入了深处,下雪自然也是正常。
“刘兄弟,老伯,咱们该出发了,回头如果雪下大了,想要找到龙脉就更难了。”左右睡不着,风平安凌空跳下树冠,对着刘浪跟蛇伯说道。
蛇伯一动不动,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听到风平安的话后没有半点儿反应。
刘浪从树洞里爬出来,活动了两下筋骨,对着蛇伯说道:“走吧。”
蛇伯这才动了起来。
风平安愈发奇怪:“刘兄弟,你这个老仆怎么感觉怪怪的?”
刘浪笑笑,没有吭声。
风平安只得追上刘浪:“刘兄弟,你这个老仆究竟是什么修为啊?他那么厉害,你应该也还行吧?哎,不瞒你说,像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宗师了,但天底下像我这种天才很少的,你就算是小宗师也不要气馁,你身边有那么厉害的老仆,没有人能够欺负你的。嘿嘿,再加上有我在,只要不是碰到非常厉害的高手,我们这一路绝对都是有惊无险。”
“风兄,如果你实在憋得慌,那边有个树洞,你可以去发泄一下。”刘浪指了指不远处一棵树道。
顺着刘浪的目光,风平安看了一眼,脸顿时黑了:“刘兄弟,你这是侮辱谁呢?”
那个所谓的树洞勉强能伸进去一根手指头。
刘浪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嫌风平安精力太充沛了,倒不如去发泄一番。
“侮辱?”刘浪歪着脑袋望着风平安:“你是嫌大了?”
风平安脸色瞬间涨红:“刘兄弟,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羞辱我的兄弟。好,那老子就脱下来让你看看,看老子的有多大。”
说着,风平安竟然真要扒裤子。
刘浪没想到风平安竟然这么莽,连忙将头扭到一边:“你自己玩吧,我先走了。”
“不行,刘兄弟,你必须要看看我的兄弟,我要向你证明,我没有那么小!”风平安想要追刘浪,向刘浪证明,但刘浪跑起来,风平安眼见距离刘浪不远了,可怎么追也追不上,顿时让风平安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一跑不知跑了多远。
一行三人来到了飞龙山脚下。
抬头望去,已几乎能将整座飞龙山都收到眼底了。
“上山。”刘浪眼神中带着一丝希望,左右一环顾,选了一条相对好走的路开始攀爬。
“喂,刘兄弟,先别急着上山啊,你先看看我……”风平安大喊。
但刘浪根本不理。
只不过,还没爬多久,前方不远处就传来了低低的哭啼声。
好像是个男人在哭。
另一个声音带着无奈的叹息。
刘浪不想多管闲事,走到近前后看了一眼便准备离开。
只见那里地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上落了不少血。
旁边坐着两个人。
一名老者一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抱着死者在哭。
老者抽着烟,唉声叹气,虽然没有吭声,但眼神中却透着悲伤。
风平安追上来后,本想再脱裤子给刘浪看,可看到那三个人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父亲,大哥,二,二哥他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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