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齐鸣,仙乐缥缈,尤其是那编磬之音,沁人心脾,让人宛如置身在九天仙境。
随着两位鸿儒的吟唱着远古先民的祭语,第一支自报家门的队伍出现了。
人不多,就百十来人,为首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正是皇家修真院如今的院子赵硕,与他的师妹常漫沙。
有大嗓门的苍云长老,拿着扩音石,外加催动真元,大声吟道:“皇家修真院莅临苍云山。”
皇家修真院第一个出场之后,紧接着就是江南五道六十三州的几个大门派。
天师道,琅琊仙宗,济世庵,紫薇派等等。
每一个门派的代表人数都不多,也就百十来人,大部队早就在真武广场与万仙台上站好位置了。
江南五道六十三州的门派势力,足足出场了一炷香的时间。
叶小川看了看天色,估计不到中午人间各势力的代表估计是走不完的。
他无聊的打着哈欠,和刚过来的同龄人赵硕、常漫沙、欧阳采玉等人聊着天。
人间会盟,举世罕见,每一股势力的名字在轮回峰上响起,都会引发一片欢呼雀跃之声。
“晚了晚了!来晚了啊!都开始了!”
“何止来晚了!你看看这周围人群,内场前区全部被占了!我们连观景的好地方都没有!”
鬼丫头与小七拽着元小楼从侧翼挤进了人群。
挤着挤着,忽然觉得似乎少了一个人,转头一看,元小楼不见了。
两个丫头叫喊了几声,可是周围有几十万人的欢呼声,还有钟鼓齐名之声,她们的声音在巨大的声浪中,简直宛如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被人群挤散的元小楼,二女索性不找了。
那元小楼修为比鬼丫头还高,不会有事的,所以二女便开始自己找乐子。
她们的装扮太特别了,尤其是脑袋上的鸡窝发型,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她们糟糕的发型,前卫的打扮,乞丐一般的破烂服饰。而是她们的嚣张跋扈。
“你这个混蛋,敢踩本姑奶奶的脚!道歉!什么?说我是小乞丐?找死啊你!小七,揍他!”
一个出窍境界的弟子被两个丫头按在地上一顿猛捶!
打完之后,二女拍了拍手,在倒地不起的那个弟子身上吐了几口口水,继续在人堆里前行。
面对周围众人的指责,她们臭不要脸的叫道:“都看什么?没看过美女打人啊?还看?再看老娘打爆你的眼睛!”
各派宗主都对门人弟子下达了命令,千万不要在人间会盟上惹是生非,要是引起了正魔大战,那罪过可就大了。
所以对于这两个丫头的嚣张,周围的修真者都尽量的克制。
“小七,你找到我妹子了吗?”
“人太多,看不见云丫头啊!哎呦,谁用竹竿打我的?”
“是这个老头!”
鬼丫头揪住了准备肇事潜逃的一个矮胖老头。
矮胖老头扛着一根竹竿布幔,竹竿很长,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小七的脑袋一下。
矮胖老头赶紧陪着笑脸,道:“对不住,对不住,老夫刚才光顾着往前挤,没注意到两位仙子,还请见谅!”
小七的拳头都举起来了,一看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拳头又放下了。
哼道:“你这老头,拎着根竹竿在人堆里挤什么啊,你知道我这发型弄了多久吗?如果不是看你年纪大,我早就扁你了!”
矮胖老人道:“是是是,是老夫的错。”
一旁的鬼丫头道:“这人太多了,你这竹竿肯定会伤到人的,还是收起来吧。”
矮胖老人苦笑,道:“怎么收啊?”
鬼丫头道:“团吧团吧给塞储物空间里啊,你都这么老了,不会连个储物袋都没有啊?”
矮胖老人干笑道:“这……老夫素来清贫,没有仙人们所使用的储物袋啊。我还是把布幔扯下来,揣进怀里吧。”
他打开布幔,从竹竿上取下,随手将竹竿丢弃,打算下山以后再找一根竹竿。
鬼丫头正准备和小七继续寻找云乞幽,无意中瞥了一眼,顿时一怔。
她一把夺过了矮胖老人正在叠着的布幔,摊开一看,一面写着“戏说天下”,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铁口直断”。
鬼丫头的俏脸微变,喃喃的道:“戏说天下?铁口直断?这上面的八个字……怎么这么眼熟?”
小七道:“小鬼儿,你嘀咕啥呢?”
鬼丫头道:“没啥,就是觉得有些眼熟。”
小七看了一眼布幔两边的文字,噗呲一笑,道:“小老头,你这招牌有些意思啊,你到底是说书的,还是算命的?”
矮胖老人道:“什么挣钱干什么啊,世道艰难,混口饭吃啊。”
就在这时,鬼丫头忽然惊叫一声:“太爷爷!”
小七道:“小鬼儿,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又怎么了?你太爷爷不早就嗝屁了吗?”
鬼丫头摇头,道:“不是,我是说,我太爷爷生前也有这么一个布幔招牌,一面写着铁口直断,一面写着戏说天下。对,没错的,我娘一直收藏着太爷爷的这件遗物,小时候我见过。”
小七道:“不就是一块破布嘛,你要喜欢,我回去后给你写十面你慢慢看,人太多了,咱们还是快点找到云丫头与叶大厨,让他们利用特权,给我们两个安排一个内场前区的好位置吧。”
小七拉着鬼丫头要走,矮胖老人却是开口道:“仙子留步,你说什么?你太爷爷也有一面和老夫一模一样的布幔招牌?”
不知是周围的声音太大太杂,还是其他什么特殊的原因,矮胖老人说出来的话,不仅沙哑至极,似乎还带几分颤抖。
鬼丫头也和奇怪为什么会在人间看到这种招牌,便道:“是啊,怎么了。”
矮胖老人道:“你没有记错?你太爷爷布幔招牌上的八个字,真的与老夫的一模一样?”
鬼丫头道:“我的记性是出了名的好!我太爷爷死的突然,那布幔招牌是他老人家留给我娘唯一的遗物,我娘当宝贝似得压在箱底,还说她死了后就将那块破布交给我保存,我怎么会记错?”
矮胖老人一字一句的道:“你太爷爷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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