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周总的弟弟问道:“封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哥哥?”
“断他一条腿。”封薄言声音冷漠。
周总弟弟颤了颤,解释道:“封总,这件事理论上我哥哥跟您太太都是受害者啊,真正谋划这件事的,是封太太的叔叔啊。”
“那是你们跟叶信华的事情,我这边,我只知道我太太被轻薄了,要不是她机敏将你哥哥砸昏了,今天这件事就不是断一条腿这么简单了。”他的声音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周家几人都愣了愣,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
是啊,如果封太太真被他哥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周总的弟弟揣测着封薄言的意思,道:“封总,叶信华那边我们自会找他算账的,您放心,他把我哥哥害成这样,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封薄言听了,唇角有了几分笑意。
周总弟弟觉得猜得没错,封总的意思是要他们收拾叶信华。
他放低姿态问封薄言,“至于我哥哥那边,他已经住进了icu,封总这边可否对他通融一下。”
封薄言扫他一眼,眸底阴鸷,“一条腿,没得商量。”
周总弟弟被他这个眼神吓得冷汗狂冒,发着抖应下来,“是!明天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送客。”封薄言起身,拉着叶星语上楼。
云姨将周家人送走。
叶星语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轻声问封薄言,“真的要断他一条腿。”
“做错事没有代价,他下次还敢。”封薄言睨了她一眼,“你与其可怜他,倒不如可怜那些被他下迷药的女人。”
这句话,正能量满分啊。
叶星语被他惊讶到了,没想到他心里这么正直。
叶星语一下子就不同情周总了。
他下迷药轻薄那些无辜的女人,罪有应得!
叶星语回到楼上洗澡,洗完澡,放在书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是裴延遇打给她的。
叶星语坐在椅子上接听,“喂,裴总。”
“听说今天有人去你们公司闹?”裴延遇在电话里问她。
叶星语愣了愣,“裴总,你怎么知道?”
“苏颜颜告诉我的。”裴延遇回答,因为两方有了合作,所以现在有个共同的微群。
叶星语闻言打开了微群,苏颜颜果然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在群里告诉裴延遇了。
叶星语一脸尴尬,“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叶星语摇摇头,“不用,我明天自己会解决的。”
原本她还有些顾虑,但今晚听到封薄言的话,她觉得封薄言说得对,做错事的人如果没有交代,那他们下次还敢。
封薄言说:“你心软的时候,想想他们当初害你时的心硬。”
是啊,二叔当初如果有一分心软,就不可能把她卖给周总,既然他先不顾亲情,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你能解决吗?”裴延遇问。
叶星语笑了笑,“我解决不了,还有警察呀,他们这样做,我可以报警抓他们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主意。”裴延遇夸她。
叶星语有点脸红,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时,封薄言洗完澡了。
他擦着头发看到桌上的首饰盒。
这是要送她的粉钻手链。
他笑了笑,拿起盒子走去次卧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她在里头讲电话,他停住了动作,站在门口倾听。
“星语,生日宴那天晚上,你没事吧?”听到她沉默,裴延遇问她。
“没事呢。”
“我听说你又回樾园住了,你们这是……和好了?”
叶星语沉默了一会,“没有呢,是我欠了封薄言一笔钱,他让我在这边做工偿还他的债务。”
“那就好。”裴延遇像是松了一口气,“主要是你们俩离婚这事,离了你爸爸可以出来了,所以你还是……”
说到爸爸,她的眸子晃了晃,低声道:“放心,这段婚姻我不会再回头了。”
还有半个月,爸爸就能出来了,叶星语不能回头。
如果爸爸出来后,封薄言还愿意来找她,那她想,她愿意为这段感情再奋斗一下。
可前提是,封薄言不要恨爸爸。
封薄言真的很恨叶家人,她有种预感,绝对不止二叔这件事。
兴许封薄言和爸爸之间还存在着更深层一点的恩怨。
两年前,爸爸终于将她送上了封薄言的床,可跟封薄言谈完话的爸爸,脸色却苍白如纸,一点也没有为做成这件事感到安心。
当时爸爸怜惜地看着她,只叹息地说了一句话,“但愿你不要爱他太深。”
她想爸爸和封薄言之间,一定还有着什么问题……
封薄言在门口听到她的话,双目变得凉凉的。
他还以为,她应该没有要离婚的念头了,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
暗夜里,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拿着礼物离开了。
翌日。
封华集团。
封薄言一整天的情绪都不太好,高层会议上,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他脸上透出的阴寒,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高管正襟危坐,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
会议结束后,几个高管喊住了许牧,“许特助,封总这是怎么了?是对我们提出的新年方案不满意么?”
“封总刚才的脸色好可怕啊!”
一群人七八嘴巴,抓着许牧问封总到底怎么了。
许牧一脸无奈,总不能说封总心情不好是因为跟太太闹别扭了吧?
他只能说:“大家不必担心,封总对大家的方案很满意,他可能就是昨天没休息好,今天情绪有点低气压。”
许牧安抚好众人,抬脚走去了总裁办公室。
沈清越今天过来了,正弯着腰在前台调戏秘书小姐,秘书小姐被他说得脸红红的。
“沈医生今天怎么过来了?”许牧问沈清越。
“哦,来送老爷子的体检报告,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心情那么差的样子?”
“跟太太闹别扭了。”许牧小声提醒。
“许牧,你没事做了吗?”办公室内传出封薄言冷沉的声音。
许牧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
沈清越挑了挑眉,走进办公室去。
封薄言问他:“老爷子的报告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老爷子除了血压血糖高一点,其他一切都正常,他这个年纪身体这样算不错了。”沈清越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叠在桌上,对他说:“跟你说个事,最近伯母不是入院做检查么,谢青岑天天在跟前忙上忙下的,一副孝顺好媳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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