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被吓得脑袋贴在地面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鬓角,接连不断的流淌到地上。
不论是太子还是太上皇。
在这个朝堂之内都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他们俩任意一个出意外,他这脑袋都得搬家。
而此时此刻他也是痕迹了自己,为什么做事儿时候马马虎虎,不知道仔细检查一番。
也正当李承乾想踹他两脚出出气的时候。
边上的李渊却是身后拉住了李承乾的胳膊道:“行了!这事儿你怪他也是无用。”
“谁也不会想到,这些个刺客藏的如此深,竟能躲在瓦片下面伺机而动。”
听见李渊帮自己解围。
尉迟宝林长松了口气,连忙叩首道:“多谢太上皇体量,但此事确实是臣办事不力,还请太上皇与太子殿下责罚。”
他这也不是贱皮子。
主要是犯了这么大的过错,要是不惩处他两下,他还真就不放心。
万一日后谁找他的后账,他该怎么办?
而李渊这时候也示意了李承乾一下。
李承乾反应过来,昂首道:“等这边的事儿解决完了,就滚去皇城找段将军,叫他赏你五十军棍!”
“臣遵命!”
尉迟宝林一脑袋撞在地上,随即便站起身,带着一众金吾卫去捉拿刺客去了。
而等他走远了之后。
李承乾也坐回了马车里,直直的看着李渊道:“皇爷爷,这是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要不还是砍了他的脑袋吧!”
“砍他脑袋?你舍得么?”
李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承乾。
“……”
李承乾很是尴尬的低下了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皇爷爷您……”
“废话!”
“你皇爷爷活了这么些年,可没有光吃饭啊。”
“我见识过的风浪,可要比你小子见识的多得多。”
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居住在大安宫,不怎么过问朝堂中的事儿。
但他对他的这个孙子可是有着一定了解的。
这家伙虽然表面上咋咋呼呼的,但实际上是个极为心软的人。
若是不把他给逼到一定份上,他才不会提着刀子跑去杀人呢。
何况。
眼前这个可是他尉迟伯伯的嫡长子。
从小也算跟他一起长大的玩伴,他怎么舍得处死对方呢?
而李渊同样也没有要砍尉迟宝林脑袋的意思。
毕竟在这天下做主的已经不是他了,而他也要为自己的孙子铺好一些道路,叫他未来走的时候更加顺遂。
李承乾满脸尴尬的挠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也是在这时候。
李渊忽然转变了话锋,道:“不过看起来,这事儿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啊。”
“啊?”
李承乾一愣,道:“皇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看见那些个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么”
李渊目光幽幽道:“他们都是从两侧街道的屋顶上蹦出来的,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奇怪么?”
听李渊这么说。
李承乾方才反应过来。
这事儿说起来,的确是有些怪异。
要知道,当代的屋顶,可不是后世的那种钢筋混凝土。
当代的屋顶基本上都是木质的。
而在屋顶与房梁之间,一般都留有一个平素用来堆放杂物的小阁楼。
如此想来,这些刺客实际上也都是从阁楼里面窜出来的。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李承乾眯缝着眼睛扫视四周道:“难不成这些店铺的老板都跟刺客同流合污了?”
“不然,不然……”
李渊摇着头道:“若是他们都跟刺客同流合污,那出现的刺客,就不是这么几个了,而是成群结队,成百上千。”
“可从头至尾出现的刺客,也不过聊聊数十人而已。”
李渊又看向李承乾问:“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老师在考教自己的学生一样。
李承乾揉着下巴,想了半晌,才道:“若他们没有跟刺客同流合污,那就说明,他们是混进去的。”
“可在父皇下令的那一日的下午。”
“孙儿已经就叫金吾卫已经封锁了周围的数条街道。”
“可在盘查时,却并没有发现,谁携带了武器,这……”
他面带狐疑的看向李渊,这明显是有些说不通。
李渊微微一笑,道:“那若是当日上午就来了呢?”
他这话里明显有话。
李承乾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道:“皇爷爷的意思是,有人提前给这些刺客通了气?”
“看着样子,十有八九。”
李渊语气淡淡的说道:“瞧那些刺客的状态,明显都是在这里躲藏了好几天了。”
“只怕是在你决定要走这条路的时候,人家就知道了精准的讯息……”
李渊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就差没直接告诉李承乾,皇宫之内有奸细了。
可李承乾凝眸思索了半晌,却也想不出是谁泄的密。
毕竟。
当时皇宫里面可就只有他与李世民,外加个小初子和周公公。
小初子和周公公会背叛他们,将李渊的事儿出卖给刺客知道?
别开玩笑了。
即便是李承乾会叛国,他们俩也不会做出任何背叛李世民的之事。
而瞧着李承乾的状态。
李渊则是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你这傻小子,这是又想到什么地方去去了?莫不是合计着,宫里面的那几个人呢?”
听见这话。
李承乾愣了愣,道:“难道不是宫里的?”
“你个傻小子。”
“且不说那些人究竟有没有能力在你与你父皇身边安插奸细。”
“就单说宫里面想要早你一步将这消息传递给刺客都十分艰难。”
李渊提醒道:“你不妨再往别处想想……”
再往别处想想?
还有什么别处?
李承乾满脑子都是莫名其妙。
可也就在这时候,一对身披甲胄的金吾卫从他的面前走了过去,似乎是要去盘查那些店铺。
而看见这些金吾卫。
李承乾的脑海中也陡然闪过了一抹亮光。
他径直抬头看向李渊道:“皇爷爷的意思是说,奸细是在禁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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