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是了解红姐的。
一瞅红姐这架势,他就知道,红姐这是看上天哥了。
天哥这人看起来猛地要命,但是心里却是一个自卑的主。特别是自己活不长这件事儿,让他根本不敢接受任何一个女生的好感。
天哥皮囊不错,典型的硬汉模样,想当年西马吴彦祖可不是白叫的。
红姐和天哥聊了一会儿,意犹未尽的加了微信,这才领着俩人去了邱老板的包间。
一进屋,邱老板就站了起来,一脸的尊敬。
“两位先生快坐。”
论本事,天哥那真是天神下凡,论家产,煤老板虽然有钱,但真不如陈默有钱,就宁杰女婿这个名头,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仰望一辈子了。
吃完饭,陈默给天哥领回了家,这家伙,非得买一堆东西,二姑和他那一人留了一堆儿。
天哥人就这样,陈默也只能由着他。
从二姑家回来,俩人坐在阳台喝茶抽烟,看着b市的夜景,天哥满脸的感慨。
“这两年家里也发展起来了,想当年我去滨城的时候,那才感觉到啥叫繁华,后来我又去了上海。”
“城市一个比一个繁华,就是太冰冷,没啥人情味儿。”
陈默递给天哥一根烟:“等事儿整完了,就回来。”
天哥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活不活到那时候都不一定呢。”
陈默笑着说道:“你得乐观点儿,二姐在你身上待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你的毒就破了呢,实在不行,你就留个后,到时候我把手艺都传给他,我替你养着。”
天哥白了陈默一眼,点着烟,轻轻吸了一口。
“你可拉倒吧,我不去祸害人。”
“啥叫祸害人啊,你看红姐,红姐咋样?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而且有钱有地位。”
一提红姐,天哥眼底的喜欢一闪即逝,陈默正好就捕捉到了。
“算了吧,不祸害人家了。”
“啥叫祸害呢,人家也看上你了,你把自己的事儿和她说一遍,她有主见。人家一旦乐意呢?”
“而且吧,爱情这东西都想着天长地久,那咋滴,烟花一样的爱情就不叫爱情了?”
“你给她爱情,哪天你要是真英年早逝,你还留给她爱情的结晶,多带劲。”
“滚犊子,一天天没个正形。”
天哥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他看着陈默问道:“你家的那点儿本事,准备交给你儿子不?”
陈默摇了摇头,说道:“不一定呢,也不知道他爱不爱学。”
“传承别断了,我要是有了孩子。。。。算了。。。”
天哥摆了摆手,对着陈默说道:“睡觉去,明天回滨城。”
陈默皱着眉头问道:“你好容易回来一趟,着啥急呢?二狗明天就来了,人家领着媳妇儿过来呢,你就不见一见?”
一听陈默说这个,天哥点了点头说道:“那住两天的吧,主要滨城还有事儿。”
“有啥事儿啊,啥事儿能比咱们兄弟重要啊,不差这两天的。”
“行,睡觉睡觉,明天你领我转转去。”
一觉到天亮,和天哥吃完了饭,陈默开着车带着天哥出去溜达。
现在江心公园开了,俩人租了个小船儿,沿着江岸一直行驶。
现在天不热,阳光正好,水也清澈,江两岸一面是中国,一面是北朝鲜,只不过一江之隔,却如同两个世界。
中国这边是沿江公路,还有规整的堤坝,而那一面,则是荒地还有一块块儿裸露的石头。
烧柴火的汽车载着人去劳作,叽叽喳喳说些什么,陈默也听不太懂。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岗亭,岗亭里站着北朝鲜的士兵。
也有不少的儿童穿着单衣,在水边嬉戏,钓鱼,虽然穷,但是很快乐。
“这群孩子真抗冻啊,这才五月份,就敢下水。”
陈默点了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这家伙,也不怕冻坏了。”
开船的师傅说道:“这就不错了,我小时候和他们差不多,也穿不上啥太保暖的。我爹领着我从河北来了这,两把镐头,几年我家就不愁吃喝了。”
“咱东北虽然山多,虽然没啥特别好的挣钱项目,但是咱东北就是饿不死人。”
陈默点头附和:“叔,你这话说的太对了,咱东北啥都少,就是树林子和黑土多。”
师傅掏出烟分给俩人,烟不是啥特别贵的烟,俩人也不嫌弃。
对于烟民来说,别人递的烟,冒烟儿就能抽。
“那时候,东北赶上大开发,说是大开发,就是把树砍了,完后用车或者放排顺着江冲下去。”
“支援建设,支援全国,山也秃了,矿也没了。”
“这些年好了,退耕还林了不少地,树也长起来了,最主要不让随意砍伐了,去年的时候我一个邻居的儿子,砍了一车树,不知道啥时候能出来呢。”
天哥点了点头,说道:“今年回来就感觉咱们这树多了不少,我小时候,还有好多地方都秃着呢。”
师傅说道:“可不是么,那时候一整就沙尘暴,好像刮了四五年呢,这家伙,一到开春,下雨都是泥点子。”
转了两圈,陈默多给了师傅一百块钱,俩人开着车回家。
二狗两口子也到了,陈宁和薛亮也抽空回来了,一家人开着车去了郊区农家乐,整了一大桌子菜。
喝到微醺,一家人又在农家乐来回溜达。
来到鸵鸟这,偌大的鸵鸟场就剩下了一只鸵鸟。
“老板,鸵鸟咋就剩一个了,去年不还是四个么?”
老板哭丧着连说道:“别特么提了,去年下大雪,三个鸵鸟跑江对面去了,全让对面的人整死吃了。”
“这家伙,没打算再整点儿啊?”
“整着呢,今年又加的矮种马兔子啥的,整了不少,这不快六一了么,到时候孩子还能过来喂一喂。”
“那挺好,等六一我带我姑娘过来玩儿。”
老板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媳妇儿去年不是怀孕的么,咋又多了姑娘?”
“领养的。”
老板竖起大拇指:“那丫头有福了。”
回了家,眯了一觉,陈默让电话吵醒了。
接起电话,陈默问道:“咋了小舅。”
“小默啊,我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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