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说道:“地还没拖完呢,等拖完的。”
白芷从陈默怀里钻了出来,说道:“那行,我拖楼上,你拖楼下。”
二姑赶忙说道:“行了,你快坐着吧,上了一天班儿了,不用你啊。”
老人就是这样,根本就闲不住,你要是猛地让她一闲着,她还真不知道干啥好了。
这就跟有些老农民一样,种了一辈子的地,突然不让他种地了,他瞬间就觉得日子过得没啥意思了。
他真就喜欢种地么?
那是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一天不上田间地头,他心里就跟猫抓的一样。
你去问问那些农民,问他们种地累不累,几乎都说累,不光说累,还得跟你说这活不是人干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年到头都得忙活。
你要是再问他这么累为啥还种地,多半他们都会是一个回答。
不种地干啥呢?农民不就是种地的么?
二姑也是这样,二姑一直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大长辈,说是对陈默和对儿子一样,那也没错。
当妈的不就一天天从早忙到晚么,她们愿意忙活么?愿意一年四季,一天到头都围着家里的柴米油盐转悠么?
显然她们也是不愿意的。
都觉得家务活好干,真让你去好好的当一天家庭主妇,你未必干的了。
可她们为啥不愿意她们还日复一日的这么忙活呢?
因为她们是妈妈啊。
她们总想把最好的给你,总想让你得到最好的,在她们眼里啊,你就是孩子。
她们嘴上骂着你邋遢,却一直跟在后面收拾着你乱糟糟的屋子,你穿打铁的袜子,你破洞的裤衩子。
日复一日。。。
用这种默默的,你觉得应该的方式,来撑起这个不大不小的家。
白芷拿起一个拖布,说道:“哎呀,累啥啊,咱俩比赛,看谁拖的快。”
“儿子,你给妈妈和奶奶当裁判。”
陈若愚电视也不看了,点了点头,扭着小腚从小叔身上爬了下来。
二姑摸了摸陈若愚的头,说道:“行行行,你给奶奶和妈妈当裁判。”
白芷上了楼,二姑就哼着小曲儿忙活了起来。
这家伙给陈若愚忙活的,实时汇报战况,楼上楼下来回跑。
“奶奶加油,妈妈都拖屋里了!”
“好好好,你慢点儿跑。”
“哒哒哒。。。”
“妈妈加油,奶奶快完事儿了。”
“嗯呢儿子,慢点跑。”
小叔踢了脚躺着看视频的陈默,说道:“你咋这么懒呢,你就不能也去干活?”
陈默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咋不去干呢,你比我二姑年轻多了。”
小叔头一扬,说道:“那是我姐!”
“那是我二姑我媳妇儿!”
“哼!”
二姑笑着说道:“你俩快消停点儿吧,纯纯大懒指使小懒。”
二姑哼着小曲儿上了楼,陈若愚还在来回跑,这小家伙,是一点儿也停不住,精力旺盛的要命。
有时候陈默很羡慕这些孩子,你说他们的乐趣特别好获得,而且吧,精神头也好。
别看他还没到三十,但是就是懒,就是不想动,就想啥都不干躺着。
小孩子咋就不知道累呢。
过了好一阵儿,楼上响起陈若愚的欢呼声。
“哇!奶奶是第一名,奶奶是冠军!”
“你这小子,嗯呢,奶奶是第一名,走,奶奶陪你下去玩儿小车去。”
“嗯嗯,玩儿小车。”
时间一晃,又是一个月。
过年了。
这一个月倒是消停的要命,啥事儿都没有不说,好事儿还连连。
第一件好事儿就是白芷终于怀了,陈默又进入了半自动时代。
第二件好事儿,就是秋秋也怀了,预产期和白芷差不了两天。
至于第三件好事儿,就是丫头参加了一个全国性质的数学大赛,拿了个冠军。
他们数学这边还有什么世界和国内排名,现在丫头是全国第十一,排名算是特别高的了。
又是一个个大学接踵而至,陈默还是一个个拒绝。
本来寻思今年让丫头上大学,但是陈默还是断了这个念头。第一就是丫头对上学这事儿很抗拒,第二就是,陈默给丫头找到了一个老师。
这个老师也姓陈,陈默的本家,原本在哈工大当教授的,人不错,而且数学方面也是大拿。
人家本身退休了来着,回b市纯属养老,但是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的学生把丫头的事迹说给陈教授说,陈教授就对丫头特别好奇。
一接触下来,对于丫头这个单纯的小姑娘,陈教授喜欢的那是不得了。
相比于丫头,兰兰的数学天赋虽然很强,但是陈教授说了,像是丫头这种单纯的人,如果只在数学这门学科钻研,那么,她在这一学科的成就,绝对远超兰兰这种天才。
纯粹,陈教授说了,纯粹,就是丫头最超绝的天赋。
今年年夜饭二狗一家三口跟着一起吃的,天哥两口子也没去红姐家,天哥是陈默老爹的干儿子,陈默的家也算是他的家,也算是在家过年了。
说是年夜饭,这顿饭在东北一般都是中午吃,中午吃喝,下午睡觉,然后晚上守岁包饺子。
吃完了饭,几个小家伙满屋子跑,陈宁几个妯娌在那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
一怀孕,白芷就特别黏人,聊一会儿就得跑过来蹭蹭陈默,她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孕妇做出啥事儿都是合理的。
小叔抻了个懒腰,今天他可没少喝酒。
“洗澡去不?”
小叔问老宁,老宁点了点头,说道:“去呗。”
大龙掏出电话,说道:“等会儿啊,我跟那边说声,把大池子给放上水,等会咱们直接去楼上洗。”
等挂了电话,一帮子人开着车去了洗浴中心。
直接上了楼,楼上四个小姑娘在那等着伺候呢,几个人脱了衣服下了水,几个小姑娘就在远处大门口站着,随时准备服务。
“又是一年啊。”
周胖子一脸的感慨,大龙点了点头,说道:“可不是么,又是一年啊。”
“刘政这下子是彻底走了,哎。”
几个人虽然和刘政关系也就那样,但是难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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