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起飞跑道上缓缓加速,随着一下剧烈的颠簸,舷窗外的塔楼愈来愈远。
起飞了…
待飞机平稳后,秦智博松开安全带,从道具栏里拿出之前抽到的。
这台电脑秦智博之前试过,除了没有充电器,其他功能都可以正常使用,包括网络。
打开电脑,秦智博先是搜索了一下“深潜者”。
网页上很快弹出相关信息——深潜者,工藤优作中的生物,这是一种拥有鱼类特征的类人海洋生物,似乎拥有永恒的生命,高智慧种族…
秦智博看着网页上的词条以及虚构图片,眼神不禁呆住了。
这不就是深潜者吗?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的“深潜者”纯粹是工藤优作在里杜撰出的生物,根据采访,灵感来源于古代腓尼基人的鱼人壁画,还有日本的美人鱼传说。
工藤优作写的是这种?
这应该算是…志怪?
不过在柯南搜到的工藤优作人物词条里,工藤优作是一名科幻家。
之前柯南说工藤优作写的一些作品时,秦智博也没怎么在意,原来工藤优作写的是这类作品吗?
秦智博再次搜索出工藤优作的人物词条,仔细查看其所写的每一本书。
和原世界的工藤优作不一样,这个世界的工藤优作是以中短篇为主,长篇作品不多。
如今仔细_名,确实看到了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比如…这个书名一看就是与魔女有关。
怀着好奇的心理,秦智博在网上搜索了这本书的txt,开始仔细阅读起来。
驾驶舱内,峰不二子和柯南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长长松了一口气,双手从操控台上离开。
飞机进入设定好的航线后,就可以转变成自动驾驶模式了。
两名飞行员的主要职责是在起飞、降落,以及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才进行操作。
“小朋友,没想到你的技术真不错”
“奖励你一下,想喝什么饮料?大姐姐去给你拿…”
峰不二子身子一扭,曼妙的身姿顺着座椅的曲线,横在柯南的面前。
柯南坐在座椅上,视线没有看峰不二子,只是随口道:“果汁就行。”
见柯南不敢直视自己,莞尔一笑,刚要起身离开,又停了下来。
“小朋友,你一直戴着这个纸袋子不闷吗?”
“其实你刚一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虽然柯南全程戴着牛皮纸袋子,但从可圈可点的飞机操作手法,以及衣服、个头,峰不二子已经猜出眼前这个孩子,就是昨天那个追逐自己的小学生。
铁证就是那块滑板,也被柯南带在身边。
只是滑板昨天被自己的摩托车撞到堤无津川的河水里了,能这么短时间把滑板捞上来,是峰不二子有些惊讶的。
柯南摸了一下自己头顶的纸袋子,倒不是他不想摘,而是秦智博说尽量要和这个世界的“柯南”区别身份。
即便被所有人认为自己就是“柯南”,自己也坚决不能承认,否则有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后续发展。
“侦探从不摘下他的面具…”柯南用严肃的声音回道。
“啊?”峰不二子愣了一下,假装愠怒道:“你以为你是墨西哥摔跤战士吗?”
“算了,既然你喜欢戴着就戴着吧,等一下我看你怎么喝东西…”
峰不二子扭着小蛮腰离开驾驶舱。
柯南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将牛皮纸袋子从头上摘下来,好让脸蛋上的皮肤接触一些新鲜空气。
那个女人说得对,有这个纸袋隔着,待会儿怎么喝东西呢?
可以把纸袋抬起来一点,露出嘴巴,这样就能喝到东西了。
但以峰不二子的性格,看到纸袋抬起来了,随时有可能出手将纸袋强行从自己的脑袋上摘下来。
要想个办法吧…
柯南看着纸袋上的两个窟窿,灵机一动,将嘴巴的位置也撕开了一个长条状的窟窿。
现在,三个窟窿分别对应两只眼睛、一张嘴。
既然都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弄出两个鼻孔,呼吸也能顺畅一些…
柯南又发挥自己的动手能力,在纸袋上撕出两个鼻孔。
虽然成品的鼻孔一个大、一个小,看起来不怎么美观,但也是够用的。
柯南将重新加工后的面具戴在了脑袋上。
这下舒服多了…
经过重新加工的纸袋子面具,舒适度让柯南颇为满意,佩戴效果也不打什么折扣。
他就不相信了,这个世界有人能仅凭鼻孔和嘴巴就认出自己来。
做完这些,柯南趁着难得的闲暇,从怀里掏出了从工藤宅带出来的。
这本书的名字,是与原世界工藤优作的著作最接近的书。
虽然只是一本薄薄的精装小册子,但也足够引起柯南的兴趣。
柯南打开这本名为的小册子,开始阅读。
飞机客舱。
米拉公主昨晚和峰不二子在东京疯玩了一宿,飞机刚刚平稳下来,就已经倒在椅子上沉沉睡去了。
秦智博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眼神逐渐变得不能平静。
正如一开始猜测的,这本书写的是魔女,但是以调查员视角。
而故事时间正是闻名世界的塞勒姆女巫案审判期间,1692年。
故事讲的是一名外地记者从波士顿赶到塞勒姆地区,进行关于女巫案的报道。
夜间,记者刚踏上通往塞勒姆镇的石桥,就遭遇了“鬼打墙”,困在石桥附近的郊外无法进入、也无法离开。
不仅如此,石桥附近的空间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黑夜,无法迎接黎明,更没有行人路过这座石桥。
就这样,记者被困在石桥上足足两天,不仅要时刻担心路边森林的野兽会乘着夜色袭来,随身携带的干粮也即将吃完。
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记者整个人几乎陷入崩溃。
但恰在这时,石桥上的记者又遇到了几名从外地赶来塞勒姆镇游玩的年轻人。
这些年轻人对于记者的劝告不以为然,还咒骂记者是个精神病,执意通过石桥进入塞勒姆镇。
结果也正如记者预料的,年轻人的队伍又从另一个方向折返回石桥,在连续尝试几次后,同样被困在石桥上。
虽然众人都被困在这里,但记者这时心中反而有些庆幸,至少此刻的他不是一个人了。
但很快,众人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食物短缺。
虽然石桥下的溪流能够提供源源不断的水,但年轻人携带的食物也只够吃三天的。
所有人不想坐以待毙,期间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尝试。
比如:用标记物对桥面和路面进行标记、派人同时从石桥的两个方向走、向着塞勒姆镇的方向大声呼救、在桥面上燃起巨大的篝火来吸引外人。
但这些尝试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最终,在食物耗尽以前,他们决定放手一搏,决定朝着道路两边的森林前进。
由于这个空间一直处于黑夜,加上森林里时不时传出野兽的吼叫声,被困住的几天里,手无寸铁的众人都不敢进入森林里探索,甚至连睡觉都要有至少两个人站岗。
但现在这是唯一可能逃出去的机会了。
所有人分成两个队伍,一名男性和所有女性留守在桥面上,其他男性拿着简易的火把进入森林里,其中就有那名记者。
在探索森林的过程中,所有人精神高度紧张,那森林里的野兽似乎察觉到了“食物”的气息,纷纷停止吼叫,可树丛里的窸窣声却又时远时近、不绝于耳。
他们小心翼翼地探索,直到在一片空地上,发现了一匹狼正等着他们。
这匹狼的身形相当于一个成年人,散发着浅白色幽光的双眼凶戾无比,黑色的皮毛上血淋淋的,似乎是刚刚进行过一场血肉盛宴。
在火光的映衬下,巨狼向人们扑来。
手上只有简易火把和木棒的人不敢与巨狼搏斗,被吓得在森林里四散逃开。
记者只顾玩命似的逃跑,速度非常快,不多时,其他的同伴就都被落在了身后。
树林里时不时传出那伙年轻人的尖叫声、绝望的哭喊声,但记者根本不敢出去,只能躲在一个树洞里瑟瑟发抖。
渐渐的,记者在神经紧绷、又饿着肚子的情况下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记者再次从饥饿中醒来,睁眼之前仿佛看到了黎明的光。
但睁开眼,发现外面依旧是黑夜。
他肚饿难忍,想起石桥的同伴手上还有一点点干粮,尽管心里害怕外面的野兽,尤其是那匹巨狼,但还是壮着胆子离开了藏身的树洞。
记者在树林里漫无边际的乱晃,但误打误撞没有丢失了方向,很快就发现了一具同伴的尸体。
那些同伴的尸体已经被巨狼撕烂,血肉模糊的躯体已经很难看清其曾经的模样。
记者越往前走,就越看到更多人的尸体,同时脑袋饿的发晕,眼前的世界仿佛沸水一般翻腾,同时还蒙上了一层血雾。
记者看到了太多同伴的尸体,大脑也渐渐变得麻木,口齿间不断重复着“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
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出了森林。
记者来到了大路边,恍惚间却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路灯,记者心里只能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柱子,上面挂着黎明、挂着太阳”来形容。
记者以为那就是“太阳”,虔诚地跪在路灯下,向着那温暖的光线叩拜。
直到他的头皮被磕破,血液流到眼睛里,记者才稍微清醒一些,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沿着大路往前走,没多久,就又回到了魂牵梦绕的石桥上。
石桥上,留守的一名男性和其他女性同伴也全都遭到动物的虐咬,留下了残破不堪的尸体。
但记者已经没心思关心这个了,他不再关心同伴的死亡,只想填饱饥饿的肚皮。
他跌跌撞撞地爬到石桥下的溪流边,将头埋进溪水里,咕噜咕噜的喝着,
直到喝到想吐,记者才缓缓把头抬起来。
可是当他站起身的那一刻,突然,一股浓重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他低头一看溪水,那竟然不是溪水,而是血水!
在溪水的上游,森林里死亡的同伴尸体被随意丢弃在那里,粉红流脓的小肠随着水流荡漾。
记者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嘴里一边呕吐,一边爬起来逃到路边。
这时,他看向石桥,竟然发现石桥上的尸体也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爬行,从桥边的围栏上一个个跌到溪水里,溅起血红的水花。
记者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他的理智陷入崩溃,奔跑着冲入森林里。
此刻的他一心求死,在黑暗的树林里尖叫,想要吸引巨狼的注意,来给他一个痛痛快快的死亡。
可是无论他如何尖叫求死,树丛里的野兽如何靠近他,但就是不会攻击他。
直到记者筋疲力尽,跌倒在一个灌木丛里。
可这时却造化弄人,他的眼皮之间居然真的传来了温暖人心的光线。
那是一间农舍,干草垛堆得满满,就在森林的边缘,农舍的房子里还亮着灯光。
记者的眼睛瞪得老大,将那视为活下去的希望,奋不顾身朝着农舍冲过去。
他推开门,里面是一对老农,惊讶地望向他。
记者看到活人,终于筋疲力竭地跌倒在门前。
等记者再次醒过来,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已经身在温暖的被窝里,身上的伤势也全都被包扎好,床头还有一碗飘着香味的肉汤。
农夫和农妇走了过来,将肉汤递给记者,还亲切询问记者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记者对于之前的事情不想再提,眼下只想休息,可却又想起女巫审判案。
“女巫审判案?都已经结束了,19名女巫都被判处了绞刑…”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趁着现在天亮,我可以带着你去见见我们当地的牧师…”
记者大脑恍然,目光瞄向窗外。
那个混沌的窗口外,仍然是一片黑暗。
记者再回过头来,目光看向老农夫和农妇,他们却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手里的肉汤也是血水与肉糜的混合之物。
记者惊叫着跑下床,从炉子边抄起斧头,两下劈开了面前两具行尸走肉的脖颈和脑袋。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记者喘着粗气,重新跌坐在地上。
可就在这时,他身边的景物一黑,再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这里不是石桥,而是一个绝对黑暗的空间。
在记者的周围,无数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在黑暗中一一现身。
光线变得稍亮了一些,这些长袍身影所处的空间也变得清晰起来,竟然是一个非常现代的殿堂,头顶上则是昏暗的电灯。
“很好,你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
“为我们300年前的同伴复仇…”
“此乃女巫之魔宴…”
当这些隆隆的话音落下,记者的脑袋突然开始剧痛起来,无数记忆在脑海深处涌现。
他不是波士顿的记者。
他只是塞勒姆镇上的一名普通青年,与其他青年到外地采购物资。
在返程的路上,他路过石桥,突然癫痫发作,倒在路中间口吐白沫。
一部分人去镇上请医生,另一部分人则在原地照料。
他突然发疯一样撕咬周围的同伴,用新买的斧头杀死了同伴。
去请医生回来的同伴,也同样被他发疯一样虐杀。
所有的尸体,都被他扔到石桥下的溪水里,清澈的水源被染得通红。
最后,他拿着斧子来到最开始举报女巫的老农夫家里,将两位老人杀害。
当“记者”再次清醒,他已经被绳索绑在了椅子上,周围的村民满眼愤怒。
而他面对无数人的审判和咒骂,只是嘴角轻笑一下。
“我是罪有应得的…”
他只是因为同镇的一名女孩拒绝他的表白,就举报对方是女巫,导致对方被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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