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角收缩,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这个人,就是数月之前在灵原山脉中抢走‘三生道木’的那个武者!”
“什么?”
“抢走三生道木的人?”
“竟然是他?”
姜天这个名字众人并不熟悉,但说到“三生道木”却是无人不知。
众人面面相觑,脑海中思绪狂涌不止,顿时明白过来。
“该死!”
“怎么可能?据说他只是一个宿命境三层的小辈,得到‘三生道木’仅仅两个来月,实力竟然暴涨至此吗?”
“我也感觉难以置信,但不得不说,能够拿到‘三生道木’的人,本身就是大机缘、大气运的存在!”
“没错,若他真的因此而实力暴涨,倒也不难理解!”
众人看着满目疮痍的宗门,看着视线之内一片片的残峰废殿,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之感。
有些人在小小年纪便来到了宗门,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它视为终生的依靠。
在他们心目中,这是一个无人能够撼动的存在。
万万没想到,偌大一个宗门,竟会被一个外来武者给踏灭!
众人摇头悲呼,万般绝望,可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
以他们有限的实力,根本支撑不起宗门的延续。
且不说他们没能力在这片废墟上重建宗门,就算勉强能建起几座大殿,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这片领地。
宗门的败亡已经既成事实,无可挽回!
众人在宗门领地内流连许久,终究只能远远离开。
接下来去哪里,他们完全没有方向,就像是没了家的孩子,心中惶惶无助,一片迷茫。
消息传到天仪宗,宗主古辰和一众长老面面相觑,宗门大殿内一片死寂!
许久的沉默之后,忽然有人缓缓吐出一口闷气。
“老夫着实没有想到,姜天竟能靠一已之力覆灭玄炎宗,不得不说,咱们天仪宗算是逃过一劫啊!”
“我看不然!姜天当日跟宗主一战,也就在伯仲之间,在太上长老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怎么可能灭得了玄炎宗?”
“我也觉得奇怪,说不定,他的背后还有某个大能强者做倚仗!”
“我看有这可能,这绝不是他一人之力所能做到的事情!”
“玄炎宗那位太上长老,当年可是跟咱们太上大长老齐名的存在!”
“虽然传言他被强敌暗算,但情况究竟怎样谁也没见过,玄炎宗的底蕴依旧不容小觑!”
“能够轻易踏灭这样一个宗门,姜天身后隐藏的强者,恐怕至少也是轮回境巅峰级别的存在!”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那位长老的判断。
大长老摇头苦叹,满脸惨色。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还真要感到庆幸了,倘若姜天身后的强者对咱们天仪宗出手,咱们岂不是比玄炎宗死得更快?”
嘶嘶!
众人倒吸凉气,脸色皆变。
回想数日之前的情形,不禁大感后怕,后怕之余也深深庆幸。
宗主古辰默默感慨,正如数日之前太上大长老说的那样,以后的姜天,恐怕不是天仪宗所能抗衡。
他本以为,这种情况最快也要一年半载,甚至更久才会出现。
却没想到仅隔数天,玄炎宗便成了姜天脚下覆灭的冤魂!
他对姜天的战力感受极深,能够击败玄炎宗宗主丰九炎,并不令人意外。
但若说镇压玄炎宗太上长老玄隐,未免令人难以置信。
短短几天时间,姜天的实力怎么可能达到那种地步?
难不成,他的身后真的藏着一位修为可怖的大能强者?
要不然,如何能够灭得了玄隐那种级别的存在?
想到这里,古辰不禁心头大凛,脊背生寒!
“各位长老,以后若再遇姜天,切记有多远躲多远,万万不可招惹!”
“这个人,咱们天仪宗惹不起,最好不要跟他有半点瓜葛,哪怕一句可能触怒他的话……也不要多说!”
“切记!”
嘶嘶嘶!
众人倒吸凉气,天仪宗大殿中一片寒意,众人却毫不怀疑这个决定。
事实上,现在摆出这种态度可能已经有些晚了,如果早上几天,何至于像现在这样心惊胆战?
从此以后,姜天的名字都会像是一柄发光的利剑高悬于他们的头顶之上,稍有风声,便会让他们寝食难安!
……
嗡隆隆!
虚空扭曲动荡,耀眼的紫色阵纹突然出现在莲华宗宗门广场上方。
阵纹的中心处,站着一个青年武者,不是别人,正是姜天!
这几天,他藏身山林中闭关修炼,伤势痊愈并炼化了体内封存的“嗜灵狂焰”,实力又有增长。
回想玄炎宗一战,他感慨万千。
玄炎宗太上长老玄隐的修为达到轮回境八层,已经正式步入轮回境后期!
这个层次的强者,是他现在还无法正面抗衡的。
哪怕他的战力已经达到新的高度,无需费太大力气便能镇压乃至斩杀轮回境七层强者,但在轮回境后期武者面前,还是异常艰难。
一个根基受损的玄隐尚且如此难以对付,更不用说其他状态全盛的轮回境后期强者。
这个事实,让他意识到自己的修为亟待提升,远远不够强悍!
仅以目前的战力,他根本无力抗衡天刃峰那些内门天骄,倘若再次遇到叶均鸿,必定还会被压制。
这样的场面,他已经经历过一次,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出关之后,他便来到了莲华宗驻地。
“嘶!”
“那是何人?”
“好强大的气息,好惊人的手段!”
看着那座巨大的紫色阵纹横亘虚空,莲华宗的弟子们纷纷惊呼。
莲华宗,以女长老和女弟子为主,男弟子只占少数。
这个宗门的实力,与天仪宗和玄炎宗不相上下,在周边一带并称为三大宗门。
看着那座紫色阵纹,还有那个气势不凡的神秘武者,弟子们不敢妄动。
转眼之后,两道身影自宗门大殿中掠出。
“来者何人?”
“莲华宗重地,阁下怎敢擅闯?”
这一男一女两位长老,男的是一位青袍老者,女的身穿白色道袍,乃是一位中年妇人。
二人发髻高结,皆是一副道人打扮,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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