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这种法子多是邪门法术。”季桑宁郑重起来:“外公您的意思是?”
她闭目感受了一下,并没有感受到邪恶的气息。
唯独那摆件令她不太舒服。
但是外公的话,又让季桑宁有种不祥的感觉。
无缘无故的外公为什么会这样说?
回想起外公手臂上那莫名其妙出现的黑线,季桑宁暗中警惕起来。
“也就是说,是可行的,对吗?”
秦远苍苍老的双眼亮了亮。
“通常情况下,人死了之后,就会由那一片区的拘魂史将灵魂带去地府,清算因果之后进入轮回。”
“而一些不愿意转世的,就会留在地府成为地府居民,可是地府居民要来人间,是需要许可证的,否则就会被鬼差抓回去。”
“这是正常情况。另外一种,就是死后成为孤魂野鬼,它们会吸食同类为食,这种一般是怨气极大的,能在拘魂史到来之前就逃跑,而一个片区的拘魂史就只有两个,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世上就有了捉鬼天师这些职业。
大家合作双赢。
季桑宁说完,目光明亮地看着秦远苍:“所以,想要亲人死后还留在身边,是很难的,人死后,记忆流失,但是怨气增强,比如普通恶鬼,怨鬼,厉鬼,几乎是没有什么理智的。”
等于说,你以为的你留了死后的亲人在身边,但是那不一定是个什么玩意儿。
季桑宁说这话,也是在旁敲侧击。
外公想做的,只怕是想招来秦若云的鬼魂。
妈妈是外公心中的遗憾,也是他永远过不去的坎。
“是吗?很难吗?”
秦远苍喃喃道。
“外公,这个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这是哪里来的?”
季桑宁指着那个诡异的摆件。
她并没有将妈妈可能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秦远苍。
因为她没有任何可以论证这个猜测的证据。
万一让老人家空欢喜呢?
她相信,如果妈妈还活着,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这个,这个就是个普通的物件儿,一个朋友送的。”
秦远苍说道。
说起这个东西,他语气却有明显的波动与变化。
季桑宁抬手拿起。
在手里的触感,极其冰冷。
甚至有种针扎的触感,季桑宁摸上那个红色的球体,更是有种邪气凛然的感觉。
圆环上,那些针尖大小的孔眼上,隐隐约约有股血腥气。
这绝对不是普通东西。
而是邪物。
“是哪个朋友送您的东西?”
季桑宁压抑住愤怒。
这东西虽然她看不出是什么玩意,但绝对没有好处。
“闻龙。”秦远苍伸手接过摆件,用衣袖擦了擦。
看得出,他很爱惜这东西。
闻龙
又是闻龙。
这已经是季桑宁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第一次,是在余山海家,那个诡异的风水局。
现在又和外公扯上关系。
如果闻龙真有传闻那么厉害,那么送外公这个东西,肯定就是不安好心。
“外公,这个可以送我吗?”
季桑宁突然抱住老外公的胳膊。
暗中探了探脉搏。
并无异常。
如果她说这是个邪物,外公不一定会信。
毕竟闻龙是整个华夏最为出名的风水大师。
风水大师,肯定会奇门异术。
只怕是个相当厉害的家伙。
闻言,秦远苍却少见的表现出了为难的脸色。
“小桑宁啊,外公这里的东西你都随便挑,除了这个,外公拿着它还有用”
他摸了摸季桑宁的脑袋。
除了为难,似乎又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好吧。”
季桑宁看出秦远苍的坚定。
如此,只能将小七留在这里,时刻盯着外公。
以防这个邪物对外公做出什么来。
不过目前看来,外公还没有危险。
显然这邪物还想从外公身上得到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得弄清楚闻龙到底想做什么。
季桑宁可不觉得他是无心之举。
“小桑宁,你快去休息吧。”
秦远苍放下了摆件。
“好,对了外公,这是我师父炼制的红木珠,戴上可以驱灾避祸,延年益寿,温养气血。”
季桑宁拿出一串红木手串。
这可是好东西。
一定程度上,能冲散邪气。
要想害外公,可没那么容易。
“你师父炼制的?”
秦远苍接过,乐得合不拢嘴,当即就戴在了手腕上。
不知为何,竟有种瞬间松快的感觉。
“对,外公,你也早点休息。”
季桑宁最后看了一眼那诡异的摆件,眯眯眼睛。
她今晚还有事。
等改日,她一定看看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哎,哎,好的,乖孙女。”
秦远苍乐呵呵地说道。
外孙女如此懂事听话,真是越看越欢喜。
季桑宁离开前,留下了小七。
小七现在几乎和她心意相通,不用她特意交代,小七就知道该做什么。
红木珠,老头儿就炼制了一串,耗了十几年气血,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当初从老头儿那里薅来,可将老头肉痛坏了。
给她时脸都在抽抽。
有红木珠守护,季桑宁也能安心去做事。
“你们在哪?”
季桑宁给朱夏打电话。
“一家烧烤店。”
朱夏嘴里含糊不清地应道。
“哪家?”季桑宁皱皱眉,看了看时间。
“一家烧烤店啊。”朱夏又说道。
“尼玛的到底哪家?”季桑宁有些暴躁起来。
“这个地方叫,一家烧烤店,我给你发定位。”似乎是慕白抢过了手机,清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季桑宁额间掉下三根黑线。
好吧,是她老土了。
接到定位,季桑宁顿时赶过去与他们会和。
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到血尸虫。
控制罗淮势在必行。
为了外公和舅舅。
此时,京圈一栋大别墅里。
罗胜一下将桌上价值连城的青花瓷掀翻在地。
“该死的季桑宁,一个刚被接回来的野蛮丫头,居然三番五次挑衅于我。”
罗胜咬牙切齿。
罗淮坐在沙发上,靠在他妈的身上。
手上用纱布包着,噘着嘴巴就像嗷嗷待哺的巨婴。
“爸,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个季桑宁简直不是人,她是个魔鬼,是个疯子!还有,你请的人行不行啊?那个守护神还没出现就直接消失了。”
罗淮一想起白天的事情,就是满脸的愤恨。
“你也是,你众目睽睽之下接受她的道歉,我还怎么对秦家出手?我毕竟只是一个分部执事,还不能完全控制这里的情况。”
光是和他同级的就有两个。
他明面上肯定不能借由赤金财团的力量对秦家出手。
“爸,当时那个情况你是不知道,但凡我说个不字,她一定瞬间就掐死我了。”罗淮打了个寒颤。
“她敢!你个没用的东西。”罗胜瞪了他一眼。
“爸,怎么办嘛?难道这口气我们就这样咽下去了吗?”罗淮缩了缩脖子。
“哼,当然不可能!既然我不能出手,那有的是人出手。秦家在京圈也不是一家独大,想看着他倒下的家族,可太多了。”
罗胜眼神一冷,随即阴冷的笑着道。
只要他游走一圈,抛个橄榄枝,有的是人上赶着帮他做事。
既不用他亲自出面,秦家也能被狠狠攻击,元气大伤。
“那季桑宁呢?季桑宁就不管了吗?”罗淮对秦家没什么兴趣。
他只关心季桑宁的下场。
“季桑宁不是玄门的人吗?玄门的事,就交给玄门解决,呵敢伤我的儿子,就要做好付出百倍千倍代价的觉悟。”罗胜说道。
罗淮眼睛狠狠亮了。
对,要是有玄门大佬出手,季桑宁肯定完了!
“爸,抓到了她,把她交给我!我要将她手指上的皮,一点一点撕下来,再把她卖到东南亚,去做地下娼妓!”
“最后砍掉四肢做成人彘,卖给畸形秀的那帮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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