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严爵闻言,眉头狠狠一皱,“他好好的病不养,当什么媒人?”
司元宗看了儿子一眼,意有所指,“他的目的,你应该猜得出来?”
路严爵眉头没松,淡淡应了声,“嗯。”
他的确猜得出!
辛蒂是二王子的亲妹妹,国王本身也希望二王子继位。
但这些年,三王子私下野心勃勃,拉拢了不少贵族大臣,这时候,将三公主嫁给他,目的是正是希望他,辅佐二王子上位。
只是,路严爵很不喜欢这种做法。
他的婚姻,可不是什么买卖。
就算国王,也没资格插手!
旁边的虞婉君,却幽幽来了句,“我倒觉得辛蒂公主还不错,毕竟乖巧,稳重,识大体,皇室教导出来的,不会太差,和咱家关系走得也近。
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几个师兄弟姐妹,都有了归宿,你就不想找一个?”
听到母亲又催婚,路严爵俨然已经习惯自家母亲这样,十次见面有九次都是催婚。
路严爵神情未变,淡定表示,“不想……”
女人只会影响他研发的速度!
虞婉君却不赞同,反驳道:“你不想,可我还想着抱孙子呢!这些年,你谁也看不上,眼光未免也太高了!还是说……”
她话说一半,就开始狐疑打量他。
路严爵眉头一跳,莫名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母亲问:“还是说……你喜欢男人?若真是……”
她纠结了好片刻,才勉勉强强道:“妈妈和爸爸,也不是不能接受!”
作为开明的父母,他们不是不能接受男儿媳!
而且,这些年g国,也隐隐在传,说伯爵大人到了适婚年龄,还不结婚,是因为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可渐渐地,就变成,他喜欢男的。
路严爵也知道,一开始只觉得,是无关紧要的传闻,没有出面回应。
万万没想到,这传闻,竟然也到了母亲的耳朵里。
而虞婉君,在这之前,一直也没敢问。
这会儿眼见着儿子已经过三十,她豁出去,也要弄个明白。
路严爵瞬间头疼欲裂。
自己母亲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坊间传闻也信?
路严爵无语道:“妈,你就别道听途说了,我性取向正常得很。”
虞婉君听到这话,瞬间如释重负。
她旋即又抱怨起来,“那你倒是带个女人回来啊!心里只有工作,怎么行?整天不近女色,既不是喜欢男的,难不成……是你身体有什么毛病?”
说完,再度上下打量他……
她觉得自家儿子,连最基本的人类需求都没有了。
这辈子,怕是都没尝过女孩子,是什么滋味吧?
那么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怎么就一点念头都没有???
真不是身体出问题了吗?
她实在很怀疑。
路严爵额头青筋暴跳。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他语气无奈地解释道:“妈,我身体好得很,你就别操心了,好吗?”
虞婉君仍旧不信,语重心长地劝道:“儿子,你身体若是有问题也没关系,你跟我们说,我们又不会笑你,你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你自己就是医生,一定要重视起来,知道吗?”
路严爵长呼一口气,只觉得心累,索性敷衍,道:“行了,我知道了,这次回来,我会好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可以了吧?你能不能好好吃饭?”
听到他说,会好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虞婉君顿时精神一振!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在婚姻这件事上松口。
她两眼都放着光芒,“这可是你说的啊!”
自己儿子什么都好,各方面都是一顶一的优秀,唯独婚姻让她操碎了心。
她也不好强逼着他来,只能事事都是顺着他。
这次,算是心甘情愿的答应了。
路严爵无奈点了点头,“嗯,我说的。”
虞婉君终于满意,笑道:“行,那你好好物色物色,若是看不上辛蒂公主也就算了,回头妈妈帮你一起物色。”
说完,虞婉君秀眉一挑,不忘给司元宗使了个眼神,随后才喜滋滋开始吃饭。
司元宗在旁边感叹,果然还是得老婆亲自出马啊!
儿子都拿她没辙,这能耐!
看自家母亲这点小伎俩,路严爵只觉得有点好笑。
接下来,晚餐还算顺利进行。
……
江若离这边,和闺蜜也吃得差不多。
只是兴许是饿过头了,又吃得很急,结果快结束的时候,胃却有些不舒服。
不过她没表现出来,打算去洗手间洗个手,待会儿回家吃药。
“棠棠,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手。”
棠棠点点头,说:“好,快去快回”
“嗯。”
说完,江若离推开椅子,便去了洗手间。
洗完后,她关掉水龙头,准备出来……这时,却忽然感觉肠胃抽疼得更厉害。
像是刀绞一般。
她双手勉强地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
在清冷的灯光下,她的模样清晰映照出来。
一张精致的脸,面色苍白如纸。
她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江若离没胃病,但前天晚上喝了酒,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饭,今天又被弄得没胃口,也没吃多少,刚才一口气吃了很多,直接折腾出问题。
江若离最后没忍住,直接趴在原地,吐了一通。
等出来时,她扶着墙,整个人都有点虚脱。
强撑着意志力,想回去找唐棠,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她一时承受不住,蹲在走廊的位置,再也挪不动半步……
……
走廊拐角处。
路严爵跟父母吃完饭,正好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同样过来洗手,也是已经准备回去。
远远走过来时,就瞧见洗手间外面的走廊,蹲着个人。
他本来也没在意,可在进洗手间时,无意瞥了一眼。
只觉得这身影,有那么几分眼熟。
洗手的时候,他眉头微皱,略有所思。
这人……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几秒后,他忽然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她?
那晚车上的那个女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过了一会儿,路严爵洗完手出来。
见人还蹲在那,步伐不由停下,站在江若离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盯面前,缩成一团的身影。
半张脸,几乎埋在手臂里,却还是能确定,就是那晚车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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