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接过,很快看清里面的内容。
里头全是警方调查的犯罪报告,除了江萱的,还有她与那苏伟父子,是如何筹谋的事情过程和真相。
当然,最重要的是,其中好几份dna鉴定单。
里面明确的写了江萱江哲,与江文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江老太太看完后,差点当场晕过去,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肯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是假的……”
江老太太实在是难以接受,一再否决。
老爷子面色也一阵惨白,拿着鉴定单的手,都在哆嗦,“不可能,文豪,这是不是弄错了。”
江父看到两人这样,心灰意冷,冷冷说道:“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再去做,不过,就算是再做十次,一百次,结果也不会再如你们所愿了。”
说完这话,江文豪不想再多言。
江老太太见状,一口气几乎没上来,眼前一片黑,眼见着要晕过去了。
江若离早就有防备,在旁边,眼疾手快地给她扎了一针。
她冷笑道:“江老太太,这就承受不了了吗?别啊!你们害死我妈,可还没赎罪呢!可千万要好好活着才可以!”
死都太便宜你们了,你们就好好活着忏悔吧!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江若离,浑身都在哆嗦。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曾经都做了多少蠢事?
一路破坏了儿子原本的婚姻。
这些年,还对自己的亲生孙女,一再的嫌弃,欺辱,谩骂,却疼爱着两个没有血缘的外人。
天哪……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特别是面前这对父女,对他们展露出来的恨意,让他们心脏宛如受到重击,几乎没有勇气去面对这样的真相。
造孽啊!
怎么会这样啊!
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江若离自然也看出了他们的逃避,心中却没半点的怜悯。
做了恶,就要付出代价,并不能因为年纪大,就可以放过,否则,也太对不起母亲的死,以及自己受的所有委屈。
江文豪也半点没拦着,过往纵容他们做太多事情。
今后,若是不作妖,勉强让他们过完剩下的日子,给他们善终。
如若再不知悔改,便丢去乡下自生自灭,绝对不会再管。
想到这,江文豪把江若离拉过来,温和说:“离离,别管他们了,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吧!你去忙你的。
走出这个家门后,希望今后,将不在有任何事,束缚你的脚步。
希望我的女儿,以后做任何事都能得偿所愿,爸爸会看着你,护着你,没人再能欺负得了你!”
江若离看着父亲的眉眼,点头应道:“嗯。”
经过这一遭,她也知道,父亲今后不会再心软了。
所以,她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再有所顾虑。
江若离拔了江老太太手上的针。
没再看二老一眼,头也不回,抬步离开了江家。
半小时后。
江若离回到了研究所,第一时间先去找了路严爵。
路严爵看到后,目光温和询问:“怎么才回来?”
江若离走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抱住他,在他怀中蹭了蹭。
路严爵意外,嘴角微微上扬,温柔询问:“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了么?”
江若离摇摇头,说:“没有,就是发现,有点想你了。”
路严爵笑了笑,说道:“这么快么?好像也才分开不到几个小时。”
江若离点头,低声应道:“嗯,”
的确就几个小时,但就是很想抱抱他……
她也分不太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可能是因为解脱了,今后不再受家庭琐事束缚。
也可能是觉得,有他真的太好了。
所以,心有感触。
路严爵还是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以往她都不会这么主动的。
他不由担心起来,怕她是不是又遇见什么不高兴的,便把人拉开,诱哄道:“说说,怎么回事?”
江若离却笑起来,看着他说:“真没有,不过如果非要说的话……是我心里高兴。”
接着,她就把刚才在家里发生的说了。
江若离语气欢快,道:“我觉得解气,他们那么欺负我,现在终于得知真相,我觉得他们自作自受,活该。”
兴许是觉得,自己开心的太明显。
她顿了顿,立马就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不太应该啊?”
路严爵不明所以,问道:“为何?这的确是好事,单高兴怎么够?依我看,就应该开瓶好酒好好庆祝一下!
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们对你那么坏,如今,却被他们最疼爱的人,反噬回来,确实是挺活该的,他们不配得到一点同情。
而且,你救老太太也没错,有时候,人活着,未必就比死轻松,特别是心里有愧,得长久遭受愧疚折磨!”
江若离抿了抿唇说:“可就算如此,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们的,说什么都不会。”
他们对自己和母亲所做的一切,恨意早就在自己心里扎了根,拔都拔不掉的那种。
路严爵轻轻抚摸她的脸,说:“为什么要原谅,过往她们给你造成的伤害,都是实质性的,你妈妈的死,也与他们脱不掉干系……
杀人还要偿命,如今没让他们如此,已经是宽宏大量了,受一点内心的折磨和煎熬,不是应该的吗?”
江若离眨了眨眼,噗嗤失笑,说:“伯爵先生,现在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顺着我?”
路严爵摇头,认真说道:“不,我只是说实话罢了,因为这件事若换做我,我或许还没你这样大度,你的做法已经足够善良……善良到,让人想更好地疼疼你!”
江若离眨眨眼,盯看了他一会儿。
随后踮起脚尖,亲吻了他的唇角,满眼深情地说:“有伯爵先生,真好,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路严爵眸色转深,顺势搂住她的腰,将人抱到办公桌坐着。
随后双手撑着桌面,倾身而来,含着她的唇,极尽缠绵地与她接了个吻。
好一会儿,一吻结束。
路严爵才松开她,看着她问道:“要不要跟我去参加我师妹的婚礼?他们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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