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的计划,应淮和阿金外出探索,叶长离和薛力继续和心动嘉宾展开“约会”。
一是了解诡异的目的。
从目前的种种看来,这座小镇似乎并不想伤害游客,又是为什么会和节目组达成一致?
二是保留两间未受过诡异攻击的安全屋。
诡异每晚会来骚扰小镇上的游客,但只有没有完成当日约会任务的游客,才会遭受到攻击。
如果其他同伴的房间不再安全,已经抵挡不住诡异的下一次攻击,众人可以迅速更换房间。
这是一条生路。
只是实施的难点在于,
生死面前,很难保持绝对的信任。
哪怕这条规则直接袒露在眼前,大部分嘉宾也不敢将自己放置在鬼物随时可以进来的房间里。
万一规则在误导他们……那么,明明完成了约会任务的自己,将会代替自己的同伴死去!
那些被拒绝的人,看到同伴冷漠的侧脸,心底蒙上一层污染的阴翳。在死亡的恐惧驱使下,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加入安全屋的争夺战里。
所以,哪怕混入其中的诡异们,暂时停止了杀戮,晦暗的角落里,厮杀的声音仍在继续。
叶长离是个花花公子。
但他还没饿到在怪谈里谈起恋爱。
他一开始的相亲对象,是一个性格内向腼腆的女生,话少得可怜,总是喜欢说“谢谢”。
最近降雨频繁,白日短暂。
结束约会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返回旅馆的路上,叶长离发现建筑之间阴暗的巷子里,静静地停靠着一辆白色面包车。
车窗紧闭,透不出一丝光线,却分明能感觉到车内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自己身上。
叶长离拿起手机,提醒约会对象。
【路上注意安全,远离陌生车辆。】
对面一直没有回复。
又过了几分钟,【灵魂契合度】突然清零!
代表着,那位约会对象已经死亡。
叶长离来不及惋惜,他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次,他的约会对象是个女大学生。
两人今日的约会场所,在露天的海滩上。
叶长离发现,他们可以通过在沙滩上写字交流。
他在沙滩上用手指写下字迹,当海浪冲刷过来,带走了自己留下的痕迹。
再退去时,已经是另一幅不同的文字。
正是对方写下的。
叶长离得知,对方这次和发小结伴出游。
一笔一划,叶长离写下了新问题,询问对方为什么会来这个小镇,对面却突然沉默下来。
海浪一次次冲刷过,没有留下新的痕迹。
清凉的海风吹拂,如同没有来过。
钟楼广场。
一道身影悄然出现。
戴着斗笠,遮掩住面容,只露出一片雪色。
眼前的教堂,即使在温暖的阳光下,也显得阴森破败,应淮跨过荒芜的草地和台阶,步入其中。
教堂内,曾经的尸体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干涸的血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应淮脚步不停,鞋子踩过地上的血水。
顺着一路延伸的粉紫色小花走去。
许多嘉宾都曾经在这里见到过,被做成晴天娃娃的尸体,平时恨不得离这里远远的。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里藏着秘密。
他没有亲眼见到那些相亲简历。
但听阿金说,规则夹在简历的夹层里。
这也是小镇规则出现得最全的一次。
节目组只给了大家半个小时,
他们没有时间找齐所有的规则。
第二日,那些规则就连同相亲简历一起消失。
这些天,嘉宾们陆续打卡了各个旅游景点,有人从那些地方找出了一些隐藏得很深的规则。
但那些纸张都是白色,
不是他们第一夜见到的粉纸。
这些嘉宾如同街溜子,出没在小镇的各个地方,除了镇民的家,就只剩下两个地方无人问津。
——钟楼,废弃教堂。
这两个建筑都在小镇中心,朝向如同对立。
钟楼静静地伫立在广场上。
教堂却多次被目击到惨烈的死亡现场。
血腥味盘桓不散,每当有人路过,不时还能听到的“噫噫噫”的声音,如同冤魂凄厉的哭泣。
应淮打听到这段过往,却对人们的说法嗤之以鼻,如果真是女流浪者作祟,那些住在附近的镇民应该首当其冲,这么多年却都安然无恙。
女人被钟楼的施工工人害死,
不一定是死在教堂内。
那怪异的声音,与其说是怨恨的哭泣,倒不如说是一种警示,提醒着每一个路过的人。
——不要靠近钟楼。
应淮跟随着满天星般散落的粉紫色小花,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这里土质略松,几块石板堆砌成三角形状。
四周的粉紫色小花生长得更茂盛。
这里就是,那位女流浪者的埋骨之地。
应淮眼尖地发现,石板的缝隙里,露出了点点粉色,他揭开斗笠,上前取出,展开——
正是小镇的生存规则。
那些藏在相亲简历里的规则,
都是这位死去的女流浪者提供的。
与此同时。
阿金来到了海鲜市场旁的一家面馆。
进入怪谈前,小林就曾在车上鼎力推荐,说是他从小吃到大,不吃这家海鲜面等于白来。
阿金老远就闻到了海鲜的清甜和高汤的醇香。
他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现在不是饭点,只有三三两两的食客。
听他们交谈的口音,都是本地人。
还真是个套话的好地方。
小林说,这家的面馆老板年近七十。
但那站在热腾腾的汤锅边,正在熟练捞面的身影,看上去顶多四十出头,发根都还是黑的。
海边常年风吹日晒,又起早贪黑地忙碌,很难保养得这么好……时间倒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阿金趁机和正在忙碌的老板唠了起来:“欸大爷,咱们这地儿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啊?”
面馆老板瞥见了他那张陌生的面孔,眉头紧皱,想到了什么,连连摆手,“没有没有。”
其他食客互相对视,也默契地闭上了嘴,整个面摊上只剩下“吸溜吸溜”的唆面和咀嚼声。
一看这些人的反应,阿金马上明白,有猫腻。
他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默。
“嗨,您别误会,我是和妹妹是来旅游的,她非要一个人来,我不放心,就悄悄买了张票跟着。我也不敢跟她说,不然她肯定要跟我生气。
我那些朋友都让我放手,说我妹都是个成年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我这不纠结着么,想着要不还是先回去,给她一点个人的空间……”
摊主听到这里,面色微微一变,抬起头:“小伙子,我不瞒你,我们镇上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
之前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己跑来这边旅游,一个人大半夜地跑去看海,被人欺负了……
她家里人赶过来把她连拖带拽地带走了,也没报案。本来大家都忘了这事,结果前两年她重回这里又失联了,尸体从海里捞起来,说是自杀。”
其他食客纷纷附和。
“是啊,还是谨慎点好,小姑娘一个人出门在外,要是遇到危险,咱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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