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周时予竟是张口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陆行远瞳孔骤缩,动作微微一顿被周时予抓住机会,一剑砍断了他的手掌!!
面目狰狞的周时予嘴角带着疯狂的笑意,仿佛在嘲笑着陆行远的心智不稳。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怕死,他也害怕输。
所以他咬断自己的舌头,绝对不会让自己喊出‘认输’二字!!
周时予身上满是鲜血和伤口,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不移,宛如钢铁一般坚韧。
随着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他深知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
事到如今,只有拼搏到底,才有一线生机。
陆行远手持长棍,同样身受重伤。
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迅猛,但周时予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致命一击。
他的棍法犹如鬼魅,让人难以捉摸,但周时予却总能找到破绽迅速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二人就站在原地疯狂对轰!!
双足插进地面,谁都没有后退半步。
“啊!”
“去死!!!”
他们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却依旧不肯放弃。
因为他们深知,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有战胜对方,才能活下去。
他们的战斗让人为之动容,不知过了多久。
二人挥动兵刃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哐当!!
长棍掉落在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周时予脑袋塌陷出一个深坑,肿胀的双眼只有一只能勉强挣开些许。
下颚都被砸烂的周时予笑了。
举起长剑,在陆无痕喊出认输的一刹那猛然劈下!!
噗!!!
陆行远的身体被一分为二,临死前的陆行远眼神敬佩的看着周时予,微弱的声音传出。
“你…够……狠……”
扑通!!!
尸体倒在地上,陆无痕脸色阴沉至极,陆恒更是无法遏制自己的杀意!!!
南宫玄渡只是看了一眼远方,一道百丈大的青色剑芒从而降!!
轰!!!!
陆家云舟炸裂开来!!
看着颇为狼狈的陆家众人,南宫玄渡寒声道:“第三局,大夏剑宗胜!”
周时予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早已沉重不已的双眼。
李观棋伸手扶住即将倒下的周时予。
周时予勉强抬起头看向他,口齿不清的张了张下巴……
李观棋抱着他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道:“谢谢。”
轰!!!
无数道气息拔地而起,六域修士此时振臂高呼,紧张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释放了出来。
先前古族修士的极尽嘲讽,在这一刻却全都没有了声音。
“狗东西!!叫啊!!继续叫啊!!怎么没声音了??”
“继续叫啊,狗杂种,你们这会都变哑巴了?!!”
“狗屁的古族,也并非不可战胜嘛!”
站在观礼台的修士此时心中的郁气终于有了宣泄的口子。
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此起彼伏,甚至要比先前古族修士的言语更要激烈。
就连一些宗族的宗主和族长全都加入了这个行列之郑
或许是因为压抑的情绪积攒了太久,又或者是这第三局战斗太过重要。
所有修士此时根本没有什么风度可言,把能想到的侮辱性词汇全都了出来。
虽然这些行为在古族的修士眼里看起来有点可笑,不过是赢了一局挽回了些许颓势而已。
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激动,他们也不明白。
可六域修士骂饶话的有多难听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就像是吃了屎一样。
可双方却没有一个敢轻易动手,南宫玄渡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陆家人此时有不少人都受伤了,陆家老祖脸色阴沉的看着身后云舟碎片。
可他却不敢对那个身后背剑的青衫剑客发一句牢骚。
南宫玄渡看了一眼色,突然开口道:“休息半个时辰进行剩下的两场战斗。”
陆无痕闻言顿时双眼虚眯的望向南宫玄渡,轻声道:“是不是有点偏心了?”
“之前的两场战斗中间最多也只是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
男人没有转身,只是扭头斜眼瞥了一眼陆无痕,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的心脏洞穿!!!
陆无痕脸色陡然一白,眼神世界轮转间犹如置身于一片尸山血海之郑
“噗!!!”
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耳边传来南宫玄渡冰冷的声音。
“记住了,我要做什么不需要给你解释。”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崽种。”
弯腰喷出大口鲜血的陆无痕视线中出现了一双脚。
低头弯腰的陆无痕眼神震颤的呢喃道:“晚……晚辈明白了。”
陆恒身体僵硬的站在青年身后连挪动步伐都做不到。
南宫玄渡身后静静的漂浮着九道青色剑气,冷汗顺着老者的鬓角流了下来。
他敢肯定,自己只要动一下对方会毫不犹豫的斩杀自己!!
大乘……亦有云泥之别。
他和南宫玄渡之间的差距,用堑来形容都不为过。
就算是朱家的老妪也不敢自己能在南宫玄渡面前撑过一炷香的时间。
男人缓缓转身,瞥了一眼御空离开的李观棋沉吟了一下闪身消失在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竟是直接无视了紫灵洞的域界出现在了药池旁!
蓬萝竟然是最先感应到的,浑身寒意直冲头顶的蓬萝直接跳起来抱紧了李观棋的脑袋,大喊道:“有人!!!有人来了!!”
李观棋转身就看到南宫玄渡倚靠在石壁旁抱着肩膀看着他。
李观棋刚刚安顿好重伤濒死的周时予,躬身行礼道:“晚辈李观棋,见过南宫前辈。”
男人耸了耸肩,抬手将他扶了起来。
解下腰间的青玉酒葫芦抛向半空,里面粘稠如蜂蜜般的琼浆缓缓倾倒在药池之郑
蓬萝看到那琼浆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不用李观棋也知道是好东西。
将那琼浆灵液倒进药池的瞬间,曹彦、萧辰还有周时予三人身体都是微微颤抖。
随后偌大的药池竟是化作三个的旋涡,被三人吸收着里面的精华。
南宫玄渡轻声道:“半个时辰是我能做的极限了。”
“况且……刚刚那个家伙如果我不来,他多半下半辈子都得瘫痪了。”
南宫玄渡指的是周时予,他和陆行远之间的战斗太过惨烈了,单纯意志力的比拼战至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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