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见俏俏的白四哥出现,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江湖上别人叫他“活阎王”,可遇到白烬飞,他立马原地变成小鬼。外加上他还是俏俏亲哥,他就更不敢动他了!
“霍少……对不起……”阿鸢喘着粗气望向霍如熙,满眼都是自责。
霍如熙喉结用力一滚,急迫地喊道:“你别乱来!堂堂唐家四少不能干打女人这么没品的事儿!”
“所以呢,我就得站在这儿,让这女人往死了打我?”
白烬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我就这么犯贱?”
一句话,直接给霍如熙怼没脾气了。
他深谙阿鸢的性格和身手,跟了他心里眼里就只有他。别人想冒犯主人一步,她是一定痛下狠手,死磕到底。
“不过你说对了,我不打女人。”
白烬飞洒脱地松开了手,邪肆地抬眉,“小美女,你该庆幸你是个女人。否则刚才,我已经掰断你的猫爪子了。”
“混蛋!”
阿鸢生性要强,哪儿忍得了这种屈辱,目光凶狠地挥拳想再战,却被霍如熙厉声喝止:
“阿鸢!你别乱来!他是唐小姐的亲哥哥!”
阿鸢猛地一怔,瞠目收拳。
亲哥哥……?
眼前这个放浪不拘,如野狼般桀骜不驯的男人,竟然是唐俏儿的哥哥,唐家的少爷?!
白烬飞朝目瞪口呆的阿鸢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转而看向霍如熙的目光,又沉又冷:
“俏俏和沈惊觉,在你这儿吧?”
……
房间里,一片温馨。
唐俏儿发现沈惊觉脸上有伤,又惊又怒又心疼,捧起他的脸,“谁敢的?!快说啊!”
“找你的路上,自己摔的。”沈惊觉轻浅苦笑,双手覆上她的手背,温柔地摩挲。
“扯淡!你摔地上脸着地吗?你有那么蠢吗?!”
唐俏儿气得脸颊红彤彤的,“前天你来我家,老万和哥哥们见了你,他们是不是对你动手了?!”
沈惊觉连忙解释,“没有,真没有……”
“就是他们!就是!你以前可是维和部队的军人啊,身手那么强,就是四哥也就是和你打个平手!有几个人能把你打成这样?除非是你故意站在那儿任他们打!”
唐俏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想触摸他脸庞的淤青又怕弄痛了他,“退一万步,打人不打脸,他们怎么这么丧病啊?!”
沈惊觉桃花眸一片柔情缱绻,早已不以为然。
但眼见小女人这么心疼他,他内心错杂,幸福、忧伤、悔恨交织,眼尖渐渐攀红,骤然捉住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舍不得松开。
“俏儿,那些都不重要。一切,都没有你回到我身边,重要。”
说到最后两个字,沈惊觉喉间灌满苦涩,几乎哽咽。
唐俏儿含着热泪,猛地扑入他怀里,紧紧抱住他,“惊觉,我回来了……我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突然,敲门声急促响起!
“二哥!嫂子!开门呀!”
唐俏儿和沈惊觉面面相觑,“是初露?”
沈惊觉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扶着她的腰走到门前,打开门——
只见沈初露急得眼圈通红,粉嫩的脸颊上还挂着奶油,“二哥!嫂子!不好了!有坏人来抓嫂子了!”
“坏人?!”两口子双双一愣。
下一秒,白烬飞高挑刃健的身影鬼魅般闪至沈初露身后,清冽的眸底涌上一层薄薄的冰雾。
“小妹。”
“四……四哥……”
唐俏儿霎时脸都白了,哇地大喊:“惊觉!快关门啊!”
沈惊觉向来沉着冷静,见到白烬飞,脑子也有点发蒙。
但沈初露反应过来了,急出一脑门汗,立刻就来帮着关门。
然而,哪怕她再快也快不过白烬飞,男人修长坚毅的大手猛地扒住门边。
沈初露使出吃奶的劲儿,也合不上这道缝隙!
看到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妹妹见到他跟见到鬼见愁似的,那么惊惶和抵触,他沉沉叹息,蹙眉苦笑:
“俏俏,你别躲我。我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沈惊觉星眸一颤,唐俏儿也讶然瞠目,“诶?四哥,你……”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们分开。”
白烬飞看着眼前这对历经重重磨难,却还是没法好好在一起的有情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找到你,只是想确定你是否安全,有没有生病,受伤。
你们别怕。”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直击在唐俏儿的心脏!
男人也动容得喉咙堵住,紧抿薄唇。
事到如今,他万万想不到。
俏儿的亲人里,还会有人愿意站在他这边,还有人愿意相信他……
“四哥!”
唐俏儿上前抱住了白烬飞,男人立刻以深切的拥抱回应她,温柔轻抚她的秀发,“傻丫头啊,你可真是个傻丫头。
为了逃出去,你竟然敢从五楼跳下去……你摔个好歹,我们以后还怎么活得下去?你四哥我干脆剃秃子出家算了!”
“俏儿……你!”沈惊觉瞪大眼睛,浑身狠狠一震!
“我不是好好的么,五楼而已。”唐俏儿流起了鼻涕,索性把那些亮晶晶的液体全都蹭在了白烬飞的黑衬衫上。
“我特么还不知道你?你想干嘛有谁拦得住!别说五楼,上次在南岛,你飞机不也想跳就跳?!”白烬飞满目嗔怨,拿起自己的领带像哄孩子似地帮她擤鼻涕。
能让白四少宠上天的女人,有,且只有这一个了。
“能不能不要胡说八道了!”
唐俏儿吸了吸红红的鼻子,“我要没了,你出家干嘛?要出家也得是惊觉。古代只有夫妻丧偶,另一半才会出家的呢……”
这时霍如熙也紧张赶到。
见场面还算和谐,他长吁了口气,上前把沈初露搂在怀中。
“唔……如熙哥哥,我是不是误会这位大哥哥了?”
沈初露扬起无辜的小脸,满心愧疚,“我以为他是坏人呢。”
“确实,这位大哥哥不是坏人。”
是td大魔头!坏人见了他都要叫声祖宗!
白烬飞安抚好唐俏儿,冷冷抬起眼眼睑,走到沈惊觉面前。
“四少,谢谢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沈惊觉暗哑着启唇。
忽然,他眼前骤然一暗!
白烬飞眉骨狠跳,猝然一拳直击向沈惊觉的面门!
“阿觉!”
“四哥!不要!”唐俏儿想阻止哪里来得及!
沈惊觉面不改色,只想承受下这一拳。
但,离他的鼻梁只差半寸时,白烬飞的动作却顿住了,冷笑一声:“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只是不想让我妹妹难过而已,谁让她非你不可。你还真以为自己干的破事儿,能在我这儿过得去?”
沈惊觉心脏如被重石碾压,疼得震颤,“抱歉。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还是谢谢……你没有带走俏儿。哪怕,只是暂时。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多一分,多一秒,我都心满意足了。”
白烬飞怔了怔,缓缓收回了手。
唐俏儿迫不及待回到沈惊觉身边,与他十指交错,紧紧扣着。
“得了,我说点开心的事儿吧。”
白烬飞心疼妹妹,不愿在当恶人,语气软了几分,“俏俏,那个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找到她的老巢了。”
……
白烬飞带来的消息,对唐俏儿和沈惊觉而言,无疑是天大的礼物!
霍如熙都跟着振奋了,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不想让沈初露掺和,于是让阿鸢带着她回房间,自己则留下来吃大瓜。
沈惊觉搂着唐俏儿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白烬飞讲述整个他那天与舒颜相遇交手的经过。
包括舒颜身藏暗器,还想用美人计引他入毂,却反被他摆了一道的事,也都和盘托出。
只是,他没有告诉他们——
那晚,舒颜给了他,一个猝然如触电,轻咬交合的热吻。
吻至深处,他还记得她低低啜泣,泪流满面。
她是奔着要他的命来的,他都没哭呢,她哭个蛋?
“卧槽……好特么玄幻啊!”
霍如熙听得一怔一怔的,“这是现代社会会发生的事儿吗?怎么跟看古龙武侠小说似的呢?!”
白烬飞嫌弃地瞥着他,“真是树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霍大少咬牙,满脸写着“忍”!
一来他干不过;二来这是俏俏的亲哥,沈惊觉的大舅哥,他得罪了那岂不里外不是人啊!
“哟哟,人家美人计都送上门了,四哥你没将计就计呀?”
唐俏儿心情好多了,靠在沈惊觉怀里开起哥哥的玩笑,“你很久没开荤了吧?机会多难得,春宵一刻值千金哟~”
“我是没见过女人吗?是个女人往上扑,我就管不住下半身?”
说着,白烬飞又拉踩霍如熙,“我又不是他。”
“我……淦!”霍大少憋得脸通红,心里吉祥话不断。
“可是她长得和我很像很像哦。你以前不是常说嘛,以后找老婆要找个我这样的,当时二哥还骂你是变态来的竟然骨科。”
沈惊觉听言,心里这个醋啊……又不敢表露出来一点,脸也憋红了。
这两兄弟,跟俩大灯笼有一拼。
“我特么长这么大都没用过假货,我找女人找假货,我有大病啊!”白烬飞终于绷不住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唐俏儿神情瞬间严肃起来,哪怕语气再轻松,心里还是不免后怕的,“你说你将那女人安置在了酒店后,埋伏在暗处,把她当做鱼饵,等幕后的人上勾?
所以,她到底是谁的人?”
白烬飞冷谑挽唇,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
三人的头都凑了上去。
霎时,房间里气压骤降,空气都仿佛要凝结成冰!
照片中,带舒颜离开的男人,他们再熟悉不过——
谢晋寰的秘书,谭乐!
“是他……果然还是他!”
唐俏儿愤恨至极,气得娇躯直哆嗦,血液里恶寒翻涌,“他想谋害大哥、六姐还不够……现在他又把毒手伸向了四哥你!
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毫无人性的畜生!”
然而这次,谢晋寰千算万算,他算计错了人。
都说谢四少是条冷血毒蛇,殊不知,他们家四哥也是条蛇——蟒蛇!
沈惊觉用力拢着小女人颤栗的身子,炙热的掌心不断摩挲她圆润的肩,以温柔的行动无声地安慰着她。
其实,这答案他早已存于心中,所以此刻得到证实,他并没有多么意外。
“那次,阿觉你就是被这个女人吸引去了酒店,然后进入了霍昭昭的圈套。那现在这一切都串起来了啊,就是谢晋寰暗中布局,利用这个女人和我那大傻x妹妹,企图离间你和俏俏的感情,再逼迫你不得不娶霍昭昭!
这么九转回肠的阴毒计谋……还真t是谢表子的风格!”
霍如熙恨恨地咬着后槽牙,“他害得俏俏误会了你,害得所有人都觉得你是渣男,害得你被唐董芥蒂到现在……他差一点儿,差一点儿成功了啊!太恶毒太卑鄙了!”
唐俏儿心口一阵刺痛,羽睫垂落,满心的愧意。
“他不会成功的。”
沈惊觉低眉,在她微红的芙颊旁啄了一吻,“我的俏儿知道我从不会骗她,她终会信我。”
“真傻。”
唐俏儿缩了下肩,因为难为情,语气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那我要是不懂你呢?我要是不肯回头呢?”
沈惊觉桃花眸弯起漂亮的弧度,凝视着她,爱意盎然,“一天不回头,我等一天。一辈子不回头,那我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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