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城鸣口中的狂言,他在这里的确是难压的地头蛇,短短十分钟左右,巡查的警察就登门了。
他们不由分说地,站在他的这边,为首人的朝前一步,目光扫过幺幺等人,沉声斥责。
“哪里来的小孩,还有狂徒,擅闯民宅不说,居然还将人的院子弄成这样,全部跟我走一趟吧!”
“李先生,抱歉让您受惊了,这件事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不同于刚才的呵斥,男人转头看向李城鸣时,声音顿时变得格外恭敬。
说句不好听点,跟摇尾乞怜的狗狗,几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陈警官你做事,我李某人是相信的,就是这事的严重性,我还说是要跟你交代一下的。”
“这院子里,我可是种了好多价值连城价的花草,刚才这些人破坏了不少。
“陈警官应该知道,这个级别的花草,那可都是孤品,珍贵程度您应该知道吧!”
李城鸣见被人这么高抬,下巴都要抬上天了,他眼神戏谑地看着幺幺等人。
那意思赤裸裸的,表明是要把人送起牢里,再也出不来。
“自然自然,李先生养的怎么会是普通的东西!”
“你们都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人抓起来!”
陈冲心领神会,转身朝着身后的跟班示意,他们得到指令后,对视一眼,一个个拿着银手镯,直接碾上前。
“姓李的,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手都敢伸这么深了。”
褚峰见这些人真乖乖听话给对方当走狗,怒火蹭一下就涌上来了。
他还不信自己能在自己地盘上,让这姓李打了,面前几个小喽啰,不认得自己没关系,那就把事闹大点。
然后,让那些认识自己的来。
褚峰抬手一推,冲上前的几人,如同直面重锤,接连倒飞数米远,一个个唉声叹气地躺了一地。
“大师,让您见笑了,接下来的事,交给在下来吧!”
他满脸歉意地看向幺幺,对方帮自己找到了凶手,顺势还解决掉最难对付的飞僵。
接下来的事,要是再让人出手,那他也太废了。
“嘻嘻,那就看大伯伯你的喽,幺幺可是很喜欢看热闹的。”
“七哥,你去找两个凳子,咱们坐着看吧!”
幺幺从包包里掏出个棒棒糖,美滋滋的吃上,她天生就喜欢看热闹。
反正今天没办法去骑马啦,那就一个热闹看个尽兴。
“好勒!”顾羽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飞奔进别墅里,眨眼的功夫就抱出两个凳子。
途中,因为大门实在是太碍眼,他顺手就给卸了。
巨大的烟尘下,他轻叹了口气:“啧,七阶的力量就是大,嘿嘿,我还是得多适应适应。”
然后,不顾一旁李城鸣要杀人的目光,淡定地把妹妹抱放在凳子上。
“吃吗?”顾羽从着储物袋里摸出瓜子、花生、冰可乐,顺手递给自家妹妹。
幺幺当然不客气,两三口咬碎棒棒糖,跟着吃起花生瓜子,悠哉悠哉的看起热闹。
“该死,姓陈的,你就是这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不想干你就直说!”
李城鸣眼下,宛如被人当面打了十几个嘴巴子,整个人无比暴躁愤怒。
他清楚面前人的武力,虽然自己会捣鼓邪术,可并不是自己入身邪道。
毕竟那样的话,他这么努力养功德,还有个屁的用,他要让自己干干净净。
而这就意味着,他自身并没有应付这些有玄门术法的修士,本来计划中,若是有不化骨,他足以纵横。
可结果明明都快摘桃子了,现在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他只能继续指望,这群人能喊来帮手。
玄师说到底,还是肉体凡胎,即便再强,也不可能跟上头对着干,那么多热武器,玄师直面接也只有个死。
自己在呼市经营了这么多年,最大的底盘,不是邪门歪道的手段,而是这个!
“李李先生,您您稍等,我我这就上报!”
陈冲舌头都快打结了,他没想到点子这么硬,连忙颤颤巍巍掏出手机,正好打电话时,却被人打断了。
“你这是要打给应顺德,还是要打给邱明志?哦,我忘了你的职位,应该还联系不上邱明志!”
“呵呵,我跟应顺德也挺熟的,你手抖成这样,应该是打不了了,我替你打吧!”
褚峰冷笑一声,跟着掏出手机在上头按了几下,随后拨了出去。
这动作一气呵成,神色还如此淡然,不知道为什么,陈冲心里莫名有些恐惧。
眼前这三个人,不会跟那人也很熟吧?
“不不可能,熟又有什么关系,李家也熟的,他绝对是吓唬我!”
陈冲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要知道自己以前又不是没干过,从来没出过意外。
这次也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然而,可惜他的好运用完了,电话里传来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只是不同于以往的趾高气扬。
电话里,对方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讨好,还有攀附。
“褚局,您怎么有可能给我打电话啊,要是有什么吩咐,您只管说,我绝对给您办妥了。”
褚峰早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总算是有出气的地方了,他冷笑着回怼。
“我可不敢,你们哪里有个叫陈冲的,他扬言要把我抓起来,我还得你应局来牢里探望呢!”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顿时陷入死寂,紧随其后,便是爆发出愤怒的咆哮。
当然咆哮的对象,自然不是针对褚峰,而是刚刚还神气得不行的陈冲。
“你竟然敢拿我的名头招摇撞骗,陈冲,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那道声音太过洪亮,吓得人直接瘫倒在地,他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绝对比那人要高,否则他不会这样的。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是真踢中铁板,不这已经算得上是铁矿了!
而傻眼的不止是他,一旁的李城鸣脸色也格外精彩,要知道他能动用的关系,也就到姓应对那一层。
可对方这会儿都这么怕面前的男人,他还算计个屁。
这一刻,他有种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的感悟,此刻他脑海里,只剩下‘完了’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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