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长老叹了一口气,“轻儿,莫要意气用事,如今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师父……”
“你向来听话,性子也稳重,希望这次,你不会让为师失望。”雪莲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嫣儿已经不在了,如今我们雪莲峰内忧外患,为师能仰仗的也只剩下你一人。”
她一边说,一边重重按了按霓语轻的肩膀。
“嫣儿之死,为师也很心痛,你放心,等过了神祭礼,为师定然会查清真凶,为你还有嫣儿讨回公道。”
雪莲长老离去,但走之前,还是留下两人守在洞府之外,并叮嘱他们,“看着她,不准她擅作主张离开。若有异动,立刻来报我。”
“是。”
此事,暂时作罢。
霓语嫣的死,在天道宗这偌大的海洋中,只掀起一丝波澜,很快重归平静。
……
天玄大陆。
三个月后。
繁华的帝都。
自那场大战后,已过去九个月。
帝都已恢复往日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郊外,一处地下训练场。
在经过今日苛刻魔鬼的训练后,二十多名年轻的战士终于体力不支倒下。汗水湿透衣衫,所有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面色青肿,乍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这里是九鳞御卫训练营。
天玄最魔鬼,最严格,也是最让人梦寐以求的训练基地。
能来到这里,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可这里也是收人标准也是最严苛的,不收天才,只收怪物。
等真正进入这里才发现,那些拥有绝对天姿的,在这里是最不缺的。
这里的考核制度也是最为残酷,只要稍微松懈,就可能会被淘汰。更别说,它所有的训练都是真刀实枪,在不断地突破极限和压榨中,激发学员的潜能。
“听说了吗?马上就要年终考核,这次只有一个名额,最终获胜的可以入选九鳞御卫。”
“我是没希望了,只能期望来年。你们说,今年谁会胜出?”
“不用想,这最后的名单肯定出自一班。那群怪物,可是训练起来不要命的,一个个全都是疯子!你们听说了吧?他们这次去了千机崖,那里可是只进不出的地儿。”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谢凉生。”
“他确实最有可能,但我觉得纪璟尘也不错。”
“战初煊呢?虽然他年纪小,但绝对是个狠角色!你们听说那件事了吗?听说他入营时,一挑五名训练营教官,最后拼着断手断脚,将五位教官三名拉下水,剩下两名也重伤,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他呀?能不知道吗?咱们营有名的战斗疯子,也是战家最年轻一辈的天才。听闻他从出生起,就被丢到鬼岛无人问津。那鬼岛可不是人待的地儿,因为他是战家旁系所出,母亲不过是最低贱的奴隶。后被战家所弃,扔到鬼岛自生自灭。”
“听说他是被虎群养大的?从小喝的是虎奶,性子野蛮,目不识丁。大了后,他自己回到了战家,听说当日回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虐杀了当初杀死他母亲,将他丢出战家的那名长老,还将所有欺辱过他们母子的人,全部斩首示众。”
“那天战家大门前,齐刷刷挂了十一颗头颅,就连战家主家都给惊动了。后来战家家主看中他的才能,破格将他收为养子,记入主家名下。他也直接从旁系,飞升成主家一辈最年轻的天才。”
“啧,这身世可真是精彩啊!”
“谁说不是呢?战家当初站错了队,险些跟着圣殿那帮叛贼一起被抄了家。若非陛下念旧情,只处置了有罪之人,不牵涉整个家族,恐怕如今战家早就被踢出十大世家之列。可惜,战家年轻一辈不争气,没有几个有能耐的。所以这位一出现,战家自然当个宝,迫不及待就将人认下。”
“战家家主也真豁得出去,把这个虎崽子养在膝下,也不怕迟早有一日落得也跟那群战家的狗东西一样的下场。”
“哈哈哈,战家家主没那么菜吧……”
众人哄堂大笑,聊八卦也是下练后学员之间娱乐解乏的方式,众人聚在一起难免会说起学员中最有名气的那几位的小道消息。
这位战家刚崛起的新星,自然也在其中。
他们说的正兴起时,一行人从外面旁边经过,正是训练归来的一班学员。
落在最后的瘦小人影,正是他们方才八卦的主角。
少年是整个队伍中最矮小瘦弱的,他肌肤黑黝黝的,五官透着股阴沉。特别是一双眼睛,时刻散发着凶狠嗜人之气。
他似乎听到他们议论,眼神扫来,原本还爆笑的人群有瞬间的安静。
但很快,再次窃窃私语起来。
有些甚至还对着他,做出一个“友好“手势。
战初煊目不斜视,径自走过去。
身后再次发出一阵爆笑。
“都回到自己队里休息,这个月不再外出特训,你们休整一下,准备五日后的考核。”
“散!”
教官简单训话后,让一班散去。
众人回到自己住处,谢凉生和纪璟尘说着打算趁着休息的这几日,出营一趟。
“我已有三个多月没回家,这次难得放假,回家看看。”纪璟尘看着谢凉生,“学长呢?”
“我回学院。”谢凉生还是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于是两人决定一起。
自进入九鳞御为训练营后,纪璟尘和谢凉生由于之前就认识,又一同出自圣庭学院,所以走得更近了。
这小半年来,算是相互扶持到了现在。
纪璟尘和谢凉生两个从三个月前入营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就算离开,也是去到实战特训场地,两人都有三个月没回家。
纪璟尘和谢凉生两人都算得上是女帝钦点,所以训练营中的教官,对他们格外“关照”。
相较于其他学员,教官对于这两人的训练更为变态,哪怕是早就知晓九鳞御卫训练营严苛,纪璟尘和谢凉生也有好几次命悬一线,险些撑不下来。
这短短三个月,对两人而言漫长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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