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梨之间是真的相爱,彼此都有所付出,怎么就能扯到沸羊羊上

    “而且方梨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反而是我对不起她,妈,给亲生儿子下药,这种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做的出来。”裴清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悲哀感和无力感深深纠缠着他。

    他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原谅一个给自己下药的妈妈,可是妈妈生病了,身为人子,他总不可能在妈妈生病的时候翻旧账,或者是丢下她不闻不问。

    他只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里,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裴颜还真不知道下药这件事,她转头看向裴母,眼神一愣一愣的。

    当初叫她来帮忙的时候,也没说还有这茬啊。

    裴母剧烈咳嗽起来,聂婉婷赶紧上前拍着她的后背,“阿姨,医生都说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忌讳生气,你先好好休息。”

    “婉婷啊,你可是亲眼看到了,我一直躺在病床上什么都没做,可架不住有人故意给我气生。”裴母虽然没有说惹她生气的那个人具体是谁。

    可她的眼神全程都看向儿子。

    裴清真是没办法,“妈,既然儿子留在病房只会让你生气,那干脆我走人算了,这样你也能好好养病。”

    他也不至于越待越憋屈,再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会想不开。

    生而为人,怎么偏偏他摊上了这种父母!

    “走吧,你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你小时候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现在我老了,又病了,成了一个累赘。干脆你们谁都别管我,就算是我死了都不会叫你,你在外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活的快乐,妈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裴母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我真是没有脸当老师,还教书育人,教什么书育什么人啊?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最基本的孝道都学不明白,唉!”

    这下除了裴清,裴颜的脸色也不太对劲。

    这话道德绑架的味也太冲了。

    她都想临阵倒戈帮着哥哥了,可是她拿了那么厚的一个红包,再加上方梨这个嫂子真的不行。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帮舅妈说话,“哥,你还是别和一个病人计较,就顺着舅妈的心吧,至少也等她病好了以后再说。”

    裴清什么话都没说。

    他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裴母,眼眶逐渐湿润。

    之前方父方母看不上他,他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想要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让他们看看,他是有能力给方梨创造好的生活条件。

    他的爱人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可他能够赚到钱,也能够给方梨买她想要的一切,唯独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母亲。

    “算了,你要走就走吧,裴颜在隔壁省上大学是特意跑过来一趟看我这个舅妈,我总得有点表示,你就和婉婷一起,去给她买点东西。”裴母又想到了一个撮合他们两个的好办法。

    至于为什么要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她也有理由,“婉婷和你妹妹年龄差不多,又都是女孩子,她们喜欢的东西肯定也差不多,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没关系的,我一点也不麻烦。”聂婉婷摇摇头。

    能和裴清多相处,她高兴都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麻烦?

    裴颜尴尬的笑笑,“哥,我俩确实有很多地方挺相似的,她知道我想要什么。”

    裴清什么话都没说,默默转身往外走。

    反正他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他只要拒绝,那就是不孝顺,到时候他妈妈就不肯吃药,也不肯打针。

    他不介意背一个不孝的名号,可是妈妈不好好治疗的话真的会出事。

    聂婉婷高高兴兴的跟上去。

    去往商场的路上,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裴清全程没有任何回应。

    他只是来走个过场而已。

    商场的一楼有很多化妆品专柜,聂婉婷随手拿起两根口红问他:“裴清,你觉得哪个颜色更好看?”

    裴清一眼扫过去,“这不都是一样的吗?”

    “不是的,这个是烂番茄红,这个是正红色,不一样。”

    “那不都是红吗?”裴清对她一点耐心都没有。

    聂婉婷也只好把口红放下,继续去选其他的。

    试粉底的时候,她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方梨,还有她旁边站着的一个陌生男人。

    这一刻聂婉婷眼里迸发出猛烈的欢喜。

    太好了,方梨真是水性杨花,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她正愁没办法在裴清面前诋毁方梨,这下好了,他亲眼所见。

    她急急忙忙转身拉住裴清,“这家店我已经看了,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咱们两个再去下一个店看看吧。”

    “真麻烦。”裴清的耐心已经消耗到了极点。

    他甩开聂婉婷的手,直接大步往外走,聂婉婷赶紧追上去,赶在方梨看见他们的前一秒拉住裴清的手。

    裴清再次甩开她,“你烦不烦?”

    他一抬头刚好看见方梨,他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迫不及待的朝着那边走去,“方梨,咱们两个好好谈谈吧。”

    “裴先生,你有你的女伴,我有我的女伴,你怎么抛下自己的女伴不管,要过来纠缠我的女人呢?”傅亦祯一脸挑衅。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裴清的脸色也很难看,他提醒傅亦祯,“我们两个还没有离婚。”

    既然没有离婚,那就轮不到他来撬墙角。

    傅亦祯丝毫不在意这点,笑笑,“那不是快了吗?下个周一你们去民政局,然后满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就可以领证了,一个月的时间我等得起。”

    “你们两个谁都别说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谁都别过来烦我。”方梨眉头皱起。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小孩子抢东西似的戏码。

    再说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物品,任由他们两个抢来抢去。

    傅亦祯赶紧去追,可是裴清的动作更快,他抓住方梨的手腕,“那天我是被妈妈下药了,在药物作用下才会发生你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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