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让你——去门口——那边——看着吗?”薛瞳走到了窗户前,一把打开了窗户。
被挡在外面的鸟,终于得以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从脖子上延伸出的血管,在半空中不断的蠕动着,试图传递消息。
薛瞳安静地“看”了片刻,明白过来,慢吞吞地开口:“你是说——农场——有客人——在外面——等着?”
怪鸟脖子上那一大团血管抽动了两下,像是在点头。
管家微微皱起了眉头,环抱在胸前的双手,抬起一只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这种时候不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地盘上,来这里做什么?”
这种特殊时期,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待在自己的地盘上,因为那是一种天然的保护。同时,他们也要守护自己的地盘,不被其他污染物所侵犯,一旦地盘被夺走,就只能成为“流浪儿”了。
这也是游乐园区黑白兔子之争的原因,白兔子是游乐园的原住民,而黑兔子是另一类污染物,白兔子需要将黑兔子驱逐。
不过,也有可能,是外来的存在,想要趁这种特殊时期,侵占他们农场呢?管家心中暗忖。
毕竟……这个农场,也是他从孙耀祖那里,抢过来的。
“我会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管家对怪鸟说道。
……
农场外,几个不同的身影,相距很远地站着,全都将视线投向了那扇紧闭着的农场大门。
站在最左边的,是一个年纪颇长的老人。老人一头白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理着,露出一张饱经风霜、五官端正的脸,身上的中山装整洁挺括,越发衬的他腰杆笔挺,是一位颇具风度气质的长者。
站在中间的,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外国男人,金色的长发此时已经显出些凌乱,碧绿的眼眸凝聚着浓重的忧愁,仿佛一潭沉滞的湖水,散发着浓浓的死意,不见一丝生机,在他驼色的毛呢外套上,还粘着大片鲜红的新鲜血迹。
至于最右边的……
那是一个穿着成就工作服的女人,淡蓝色的衬衫上满是污渍,脑袋的位置似乎比正常人要凹陷下去不少,像是根本没长脖子,硬生生地将脑袋卡在了两边肩膀的中间。
黑色的长发乱蓬蓬地盖住了她的脑袋,一直拖到胸前。
在那如同杂草一般的黑发上,还点缀着两只粉红色的蝴蝶结发卡。
女诡瑟缩着身体,想要将本就瘦弱的身体缩得更小一点,再往角落里去一点。
好让旁边的两位,都注意不到她。
嘤嘤嘤……
她也不想来的,可是车子被别的诡给抢走了,她找不到工作,只能来这里试试看了。
终于,在三双期盼的目光中,农场的大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形,从门后出现了。
“各位好,我是冥日农场的管家,gttony,请问各位来此,有什么事吗?”
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微笑着凝视面前的几个身影,白皙的面孔在这样浓重的黑暗里,仿佛自带某种光晕效果,使人难以忽视。
“gttony?”那几个人里,站在最中间的外国男人,眼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线茫然,“我来找……新神。”
管家的目光微微一凝。
外国男人又重复了一遍:“r王,让我来找,新神。”
管家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视线十分自然地从他的身上挪开,看向了在旁边的女诡:“这位女士看上去十分眼熟,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女诡瑟缩了一下肩膀,视线穿过盖住了脸的浓密黑发,觑了一眼外国男人和老人,才慢吞吞地朝着管家走去。
喉咙里发出破损风箱被拉动一般的声音:“我来……嚯嚯……应聘。”
管家的视线在女诡的身上扫过,很清晰地看到她身上残留的伤口。
看来是被抢夺走了原本的公交车,不得不来农场应聘了。
“应聘的事会有专门的人处理,请先向农场投递简历。”管家微笑着说道。
女诡懵了:“简历?”
“当然,我们农场是规范的大企业,来应聘的人,怎么能不带着简历呢?”一个声音从管家的身后冒了出来。
只见三叔一路小跑着,从不远处赶了过来。
三叔刚一走近,就瞧见了站在门左侧的白发老者。
他顿时浑身一僵,一双眼睛瞪得比牛还大,视线死死地凝聚在老者的身上,满脸的难以置信。
半晌,才试探着叫出了对方的身份:“村、村长?”
在那片被扭曲了维度的天际线上,天空不再是熟悉的蔚蓝或温柔的黄昏,而是化作了一幕令人心悸的异象。它仿佛是一块巨大的、正在腐烂的肉块,悬挂在无垠的虚空之中,散发着不祥的暗红色光泽。这“天空之肉”表面凹凸不平,布满了脓包与溃烂的裂痕,偶尔有粘稠的液体从中渗出,缓缓滴落,化作无形的雨,却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弥漫在整个空间。
肉块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扭曲的形状,宛如被痛苦折磨的灵魂,在这无边的腐肉中挣扎,试图逃脱却又被无尽的黑暗与绝望紧紧束缚。
天空中,那双巨大的眼睛赫然显现,宛如深渊之中的恐怖存在,其瞳孔深邃而幽暗,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它们如同血海一般在翻滚涌动,带着无尽的猩红与狂热,将周围的天空都映照得诡异而妖异。
那血海般的翻滚,伴随着阵阵低沉而骇人的轰鸣,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撼着每一寸空间。巨大的眼睛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让人只是遥遥一望,便感到灵魂都在颤抖,仿佛要被吸入那无尽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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