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好久不见么。

    自从那件舆论爆发之后,容恒可是好久都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

    崔泽宇说这话倒也不是阴阳怪气,只是盛新月和容恒之前的婚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结果谭卿卿才刚寻回来,容恒就迫不及待地跟她在一起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的行为是挺没品的。

    盛新月对崔泽宇有救命之恩,崔泽宇自然也站在盛新月这边,他现在更多的是有些意外,他和容恒之前的关系其实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是点头之交而已。

    容恒这时候突然找自己干什么?

    容恒现在敏感的很,这种涉及到男人尊严,又涉及到他痛处的事,他浑身都是敏感点。

    因此一听崔泽宇的那句话,嘴角顿时忍不住一抽,笑容险些没维持住。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朝着盛新月的方向看了一眼:“崔少,你和谭新月很熟吗?”

    崔泽宇挑眉:“大师不是早就脱离谭家,改名盛新月了吗?容大少为什么还要称她为谭新月?”

    容恒笑着摇摇头:“崔少有所不知,这种事哪里是她想脱离就能脱离的?说到底谭家养育了她那么多年,养育之恩也不能这么轻易就丢掉吧?”

    “而且卿卿其实早就说过了,她是很想和谭新月好好相处的,奈何谭新月那性格……大家都知道,有些被谭家宠坏了,所以才闹出来这么一回事。”

    崔泽宇忍不住皱眉:“容大少对谭家的事很了解?”

    “说不上了解。”

    容恒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到底和卿卿有婚约,我们容家又和谭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换种说法,我们也是一家人,因此看到谭新月一个人就把谭家搞得鸡犬不宁,我心里也是很着急的。”

    明白了。

    良好的教养让崔泽宇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不住刺道:“那容大少今天找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谭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想知道,至于谭卿卿小姐说的那些……想和大师和平相处的言论,真假我也无从考证,毕竟是一家之言,就算是添加了一些主观言论,我们也没有办法判断。”

    “我只知道大师现在脱离谭家之后过的很好,而且她也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不明白容大少你今天刻意来找我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用意,还是说,您觉得自己曾经的未婚妻跟我说话,让您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容恒没想到崔泽宇说话竟然这么不客气,更没想到崔泽宇竟然这么坚定地站在盛新月那边。

    他解释道:“崔少,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认识谭新月比你久,所以刚刚看到你们两个在那边说话,所以想提醒您两句……”

    “提醒什么?有什么好提醒的?”

    崔泽宇的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容恒,你是觉得我崔泽宇怎么和一个人相处,还要过问过你吗?”

    容恒想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知道。”

    崔泽宇厌恶的目光朝着不远处的谭卿卿瞟了一眼。

    谭卿卿一副和身边的人交谈的模样,余光却是一直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

    偷感很重。

    崔泽宇哪里还看不出什么猫腻?

    他也搞不懂,容恒到底是怎么会觉得谭卿卿是个单纯的?

    还有谭家人,这群人真的是,瞎眼瞎一块儿了是吧?

    “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足以让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崔泽宇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看法我管不着,但是盛大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想在我面前说她的不好,那也就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了。”

    容恒有些懵逼了。

    盛新月什么时候又成了崔泽宇的救命恩人了!?

    他张了张嘴:“谭新月……”

    一道声音横插进来,淡淡的,落进耳朵却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背后说人坏话,结果本尊直接杠上来了。

    盛新月冷笑道:“容恒,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那条没用的舌头拔了,我看你耳朵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处,姑奶奶之前说过很多次,我现在姓盛,你是又想吃扫帚了吗?”

    她不说还好。

    她一说,容恒顿时又想起自己之前去找她,想劝她改邪归正,却被她拿着扫帚直接怼进嘴里的事了!

    舌尖条件反射般泛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容恒脸色一变:“……盛新月,我只是和崔少随便聊聊天而已,你这样偷听别人说话,是不是有些失了礼仪?”

    盛新月哂笑:“你背后叭叭人家多有礼仪啊,有些话你要是想说,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说,我还可能会觉得你胆子大。”

    “现在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包,反而觉得是当事人没有礼仪了?果真是温润如玉的容大少,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容恒被她怼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明明气恼的不行,但是心里又明白,现在的盛新月可不是好惹的!

    跟疯狗一样,要是真的把她惹急了,指不定能做出来什么事。

    “我和你们没话说!”

    最终他只能恨恨地甩了下袖子,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里到底是公共场合,人来人往,就算大家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双方的表情,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崔泽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盛新月:“不好意思啊大师,我也没想到容恒会突然找我说这些话。”

    “不用管他。”

    盛新月不甚在意地挥挥手,“他脑子有病。”

    “……”

    崔泽宇一下梗住。

    不过盛新月这话说的直接,但他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白家的晚宴办的不错,就是有很多糟心的人。

    连闻音,容恒和谭卿卿都在她这里铩羽而归,一些有意想寻盛新月不开心的人,此刻也都老实了下来。

    因此晚宴的后半段倒是安分了不少,但是也没安分多久。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人,盛新月无奈:“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闻音抓着她的衣角,眼中再也不见了之前的高傲:“盛新月……我刚刚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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