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站站长将手里的稿件交给了厂播音员于海棠,并且叮嘱于海棠在今天下午的广播中播出去。
“哎,知道了站长”
于海棠接了文稿过来准备先过一遍,等一会儿朗读起来也顺畅。
第一份文稿还算正常,就是给刚复工的工人们鼓鼓劲儿,说了新年的祝福和新年的工作目标。
可熟悉了第一份新闻稿后,打开第二份却是关于李学武救人的报道。
“这不对啊,这都是年前的新闻了啊”
于海棠翻了翻文稿,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原来是被救的那个村里人来感谢,可是不知道李学武在哪工作,就知道是城里的干部。
说来也是巧了,有记者去乡下采风,知道了这件事儿。
那名记者又是知道轧钢厂这边的报道的,所以便转载了钢铁报并加了评论文章。
于海棠翻开的文稿下面还有李学武带领红星轧钢厂和地方局下属的两个街道所精干队伍打击犯罪的新闻报道。
写的最惊险刺激的,又荡气回肠的,便是李学武上水塔救人并且击毙犯罪分子的那件事。
那三个人成名人的愿望最终也没有实现,连个人名都没有。
《勇闯敌阵智救人质,三名犯罪分子伏法》
于海棠是不知道李学武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新闻报道看的是心潮澎湃,激动莫名的。
尤其是看到李学武抱着那个女人质走出水塔的照片,更是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女人质。
“太有英雄气概了,太…太……”
于海棠这会儿也激动的找不出词汇来赞美李学武了。
翻到最后便是李学武在轧钢厂的工作总结和地方局这边的工作情况报道,顺便做了任职地方局副处长的报道。
这些宣传报道全是地方局和轧钢厂这边沟通的结果,为的就是给李学武造势。
地方局的宣传干部得了郑富华的交代,跟轧钢厂这边的宣传干部进行了沟通。
轧钢厂这边的干事不敢决断,直接汇报给了主管宣传工作的聂副厂长。
聂副厂长不想沾李学武的事儿,便又将此事推给了杨厂长。
杨厂长在与地方局的宣传干部沟通后,终于明白了地方局想要干什么了。
地方局的意思很明白和直接,就是打造出一个先进典型来。
以轧钢厂的保卫处为典型,以轧钢厂的保卫工作为标准,整合和提升地方局管辖范围内工厂的保卫力量。
宣传的步骤也很有指向性,先是大面积报道,突出李学武这个典型,用一些真人真事儿侧面报道李学武和保卫科的工作成果。
然后就是由地方局组织学习报告会,让李学武去巡讲。
接着就是自地方局而下的大讨论,大学习。
再就是参观实践,让轧钢厂这边准备一个汇报表演,让那些土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保卫。
到时候地方局将会正式地宣布加入红星训练场联合单位,参与红星训练场的项目建设。
并且成立联保共建单位合作协会,并且投资订购专用装备和改装车辆,用于敬务人员和敬务装备上的提升。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地方局这边跟杨厂长说的很明白。
得先让地方局出钱,带着各个工厂的保卫部门一起出钱加入进来。
地方局出钱了,各工厂才跟着出钱。
钱到手后,地方局的钱,不用划账,各工厂的钱,三七分账。
地方局三,轧钢厂七。
轧钢厂可以接到学员培训、装备改装订单,红星训练场又可以加入新的联合单位了。
这入场建设费还是要有的,不用多,跟大冤……大单位华清学校一个标准就成。
而地方局这边将会得到一套车辆装备,更多、更团结、更得用的联保力量。
地方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想要给大家一个共同学习共同提高的机会罢了。
杨厂长一看这是好事儿啊,暂且不提轧钢厂这边能获得多少好处。
单说这一次的大调整,李学武一定是要进步的,这是成立工作组就已经默认了的事情。
那对李学武任职也是要进行宣传的,因为李学武的年龄和工龄。
如果不了解李学武的工作成绩,一定会不满意厂领导做出的决定。
所以对李学武的以往工作成绩也是要加大宣传力度的,现在有个一石二鸟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在杨厂长点头后,李学武的“好大哥”徐斯年便叫来了新收在麾下的广播站站长。
徐斯年严肃地交代了这是一次正治任务,必须圆满地完成厂长交代的宣传工作。
所以于海棠才接到了这么多关于李学武的宣传报道。
这还仅仅是在轧钢厂呢,在其他领域的工厂和单位已经开始了宣传工作。
可以说这一次是地方局搭台,轧钢厂唱戏,得利两家分的良好局面。
于海棠是个特别感性,也特别冲动的人,读了一下午的新闻报道,对李学武的那颗心又活了。
先前因为李学武有女儿,所以于海棠便果断放弃了李学武。
一个黄花大闺女,凭什么给人当后妈啊?
如果自己长得丑也就算了,关键是于海棠觉得自己在轧钢厂还算是出众的。
这也是于海棠谦虚着说了,说起来,这于海棠的相貌、身条儿确实出众。
有人说这于海棠就是轧钢厂的厂花,虽然是戏言,但也能看得出工人们看于海棠的态度。
但随后于海棠打听到,这女儿不是李学武亲生的,是捡来的。
于海棠便一直犹豫着是不是再去找李学武。
最近因为李学武不在轧钢厂,所以于海棠也没抓着李学武的影儿。
去了几趟李学武的办公室人都不在,还惹的治安股的韩雅婷查了她一次。
所以直到今天,于海棠才算知道了李学武最近在做什么。
不凡的人,终究是在做不平凡的事儿。
于海棠望着报纸的那张“英雄救美”的照片有些痴了。
初四一歇班儿,于海棠便来了四合院,准备来看看李学武的家庭情况到底是咋样的。
进了四合院的院门便被门房值班的三大妈拦住了。
“海棠,你怎么来了?”
于海棠见是自己姐姐的婆婆,便笑着说道:“我来看看我姐,我姐在倒座房呢嘛?”
三大妈看了看于海棠手里的小包,没好气地说道:“没在,早上我见她推着车子出去了,要不你下午再来吧”。
三大妈显然对于丽这个儿媳妇儿厌烦到了一定程度,就连于丽的亲戚来都不想让进屋里待一会儿,生硬地往出赶。
这还是大年下呢,就算是邻居来串门还得说进屋待一会儿呢,哪儿有直接往出赶的道理。
于海棠倒是没在意三大妈的态度,闫家什么德行她也不是知道的一天两天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跟闫解成在一个厂子里上班却是不来往的原因。
闫家太各色了,办事儿处处都透露着小气,这就是于海棠对闫家的印象。
“大妈,我在这儿等我姐吧,来一趟怪不容易的”
说着话也不管三大妈的脸色,直接进了门房。
“你……!”
三大妈惊讶了一句,也就随她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家的拐弯儿亲戚,闹起来不好看。
再说了,这门房又不是自己家,还能挡了人家在这儿等自己亲戚啊。
于海棠进了门房左右看了看。
“还别说,这屋挺敞亮啊,你们院儿可真团结,能想出这么招儿来”。
摸了摸炕,还真是热的,而且炕席还挺干净。
这也是因为一直都有人值班的原因。
白天是院里的老太太或者老娘儿们,晚上是院里的年轻小伙子。
“嗯”
三大妈从嗓子眼儿里应了一声便继续做自己的针线活了。
这也是白天值班这些娘儿们的日常了,缝缝补补,织个毛衣啥的。
晚上可就热闹了,有晚睡的小年轻们都来这边打扑克。
也都不玩钱的,就输赢个玉米粒,玩个热闹。
一大爷知道这边儿不玩儿钱的,索性就没管。
小年轻们晚上睡不着,总想着调皮捣蛋,挨家去掏屋瓦下面的家贼,闹得院里吵吵闹闹的,还不如都撵到门房炸去。
这些小年轻大多数都抽烟,门厅的窗子开着,就跟往出放烟雾弹似的。
于海棠坐在炕上问了几个问题,三大妈都是嗯嗯啊啊的,就是不接茬儿。
这可难不倒于海棠。
“大妈,您吃糕点儿,我从家带来的”
三大妈一抬头,便见于海棠手里拿着一块糕点抵在自己眼前。
“这……这多不好意思,这是给你姐带的吧?”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三大妈的手已经把糕点接了过去。
不怨这个时候的人没有见识,一块儿糕点就能被收买,实在是这个时候这种糕点也不是常吃的。
像是三大爷家,糕点是不可能的,但凡能换成最低级别粮食的东西都会变换成最低级的。
像是红薯一类的,在三大爷家是常有的口粮。
吃了一口带着丝丝甜味的糕点,三大妈的嘴就跟解开了棉裤腰似的,啥都跟于海棠说了。
“大妈,李学武家几口人啊?”
“那李学武住哪儿啊?”
“哦,那谁帮李学武带孩子啊?”
三大妈回答了于海棠三个问题就知道这姑娘的来意了,根本不是来看她大儿媳妇儿的。
“你是来看李学武的?”
听见三大妈问,于海棠直爽地回道:“是,我挺仰慕李学武的,这不是有方便条件嘛,就来看看”。
“啧啧啧”
三大妈撇着嘴说道:“你来的晚了”。
“嗯?咋了?”
于海棠就是这么直爽的人,说好听的叫敢爱敢恨,说不好听的就是这个姑娘有点儿彪。
三大妈也觉得这于海棠有点儿彪,轻声对着于海棠说道:“昨天,李学武领对象回来给家里看了,他们家人可相中了”。
“啊?!”
听到这话于海棠便是一声惊呼,随后问道:“他们订婚了?”
“哪儿啊”
三大妈笑着说道:“就是领家来看了,订婚还早着呢,不过那姑娘长的确实标准”。
于海棠不信邪地看着三大妈问道:“比我还漂亮吗?”
“额……这……”
三大妈看了看手里的糕点,果断地说道:“哪儿啊,比你差远了”。
“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海棠一扬头,看着三大妈说道:“长得没有我漂亮,家世有我好吗?”
说到家世,于海棠还是很自信的。
“我爸可是报社的编辑,我叔叔可是广播站的站长,都求着我叔叔安排给做宣传呢!”
这言下之意李学武是求着他叔叔帮着宣传自己的。
三大妈死死地攥着手里的糕点,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
因为怕说了于海棠不给了。
“是是是,于丽也是常说你们家好的”
边说着话,边将手里的糕点吃了下去,吃了总不会抢回去吧。
“那是!”
于海棠笑着说道:“其实我姐夫想要进厂的话可以找我叔叔帮忙的,我都不知道我姐夫要去”。
“哦哦”
三大妈点点头便继续做手里的活儿了,别提老大,别提进厂。
那五百块钱是三大爷和三大妈心里永远的痛。
人世间再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自己投资失败。
因为这即涉及到里子——钱,又涉及到面子——眼光。
钱打水漂了心疼,看错了大儿子脸疼。
见三大妈又不说话了,于海棠再次掏出一块儿糕点递了过去。
“大妈,您还吃吗?”
三大妈看了看于海棠手里的糕点,又想了想于海棠一直问的问题。
在良心和嘴馋之间选择了伸出手。
“你相中李学武哪里了?我跟你说啊,那李二疤……”
就在于海棠的投喂侦查的时候,于丽推着车子进了大院儿门厅。
于丽还不知道于海棠坐在门房,刚推着车子进了外院儿,就听身后传来开门声。
“姐!”
于丽勐地一回头,见于海棠站在门房门口。
“海棠,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姐姐的脸色不太好,于海棠拎着包走了过来,对着于丽问道:“姐,你怎么了?”
说着话已经看见了于丽兜里装着的白色纸包,还以为是什么呢,想去拿,却是被于丽一把抓住了。
“海棠!”
正说着话,于丽突然看向了门房。
门房的窗子处,三大妈正在往这边偷偷看着。
见于丽看过来,瞪了一眼,便转身回去了。
“你怎么去门房了?”
于海棠不知道自己姐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敏感。
“我来看看你啊,大妈说你不在,我就在门房等你来着”
于丽看了于海棠一眼,说道:“你先去倒座房等我,我去把车子锁了”。
说着话推着车子就去了西院。
“切~”
于海棠见于丽不甚热情,有些不满地对着于丽背影做了个鬼脸儿,然后便进了倒座房。
于丽把车子锁进了车库,随后摸了摸兜里折叠起来的硬纸,大口呼吸了几次,这才走出了出库,往倒座房去了。
进了倒座房,于海棠正在看屋里的摆设,这屋里一看就是住着好些人的样子。
“海棠”
于丽叫了一声,随后进屋给于海棠边倒水边说道:“今天我这儿有点儿忙,你坐一会儿啊”。
于海棠没想到自己姐姐也要撵自己走,便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我好不容易来看看你,你就撵我走啊?”
于丽扶着桌子顿了一下,看着杯子里的热水,强忍着情绪,将热水端给屋里于海棠。
“没有,因为就要晌午了嘛,得给他们做饭呢”
“哦”
于海棠也是看出了于丽的不高兴,所以低声回了一句。
于丽看妹妹的神色不太好,缓了缓语气,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于海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于丽笑道:“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啊?”
于海棠看了看于丽,然后问道:“姐,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累着了”
于丽面色虽然不太好,但还是强笑着安慰了一句于海棠道:“过年这几天实在忙,而且还熬夜,所以有点儿累,休息一阵儿就好了”。
“哦哦”
于海棠答应了一声,随后看着于丽问道:“听说李学武领对象回来了?”
听见于海棠问起李学武,于丽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挨着于海棠坐在了书桌边的炕上,问道:“你不是说不想再找李学武了吗?”
“哪有,我可没说过!”
于海棠晃着脑瓜儿说道:“我是因为他有个闺女,我就有点儿犯滴咕”。
“就是啊!”
于丽点头说道:“他还有个闺女呢,你想一进门就做后妈啊?”
于海棠见于丽这么说,有些犹豫着说道:“可是我看着他条件好啊,而且我听说,他好像马上要升副处长了”。
说着话还往于丽边儿上凑了凑,继续说道:“我昨天做他的播音报道了,看见他在地方局已经是副处了,养个闺女又不是问题”。
于丽瞪着眼睛问道:“你愿意做后妈啊?你自己还没有孩子呢,怎么养人家的孩子啊?”
“孩子不是放在他父母家养的嘛~”
于海棠满不在乎地说道:“难道他现在的这个对象也是养过孩子的啊?”
“去,别瞎说!”
知道一定是自己婆婆扯老婆舌儿,跟于海棠说的李学武的事儿。
于丽对于海棠劝道:“他女朋友个子可高了,长得……”。
“我知道~”
于海棠不耐烦地打断道:“大妈都跟我说了,长相没我漂亮,家境也没我好……”。
于丽愣愣地看着妹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按长相来说,于海棠确实挺出众,可以说的上是于家姑娘里最标志的了。
而且工作还体面,不用像工人那样受累。
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于丽虽然是于海棠的姐姐,但是这平心而论,自己这个妹妹怎么比得上……
于丽不是傻子,从顾宁的穿着就能知道李学武的对象是什么人。
再看气质,更是能猜测到顾宁的出身。
“海棠~”
于丽拉着妹妹的手说道:“不是姐姐打击你,李学武确实不适合你,再说了,人家有对象,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怎么不好了?”
于海棠不高兴地说道:“要说先来后到,还是我先来的呢!”
于丽脑子嗡嗡的,你什么时候来的?
于海棠继续说道:“再说了,不是还没结婚呢嘛,大妈说都没订婚呢,就是领家来看看,我就不信我比不过她去”。
于丽捏了捏太阳穴,无奈地问道:“你到底相中他什么了?那么一个霸道的人……”。
“我就喜欢这种霸道的!”
于海棠满脸崇拜地说道:“我读了关于他所有的文章,也看了关于他的纪实报道,也看完了他写的所有文章”。
于海棠抓着于丽的手说道:“他即高大威勐,又文采斐然,身居权位,又乐于助人”。
说到乐于助人,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
“唉~”
自己妹妹这么个文艺性格,于丽是知道的。
而且性格太随性,喜欢什么一下子就喜欢,可说不喜欢了又很快地弃之如敝履。
“海棠啊,姐劝你一句,人不能只看表面,你光看别人说的,怎么能全面地了解一个人呢,再说了,你是找结婚的对象,不是找崇拜的对象”
“你说的对,姐”
于海棠看着于丽认真地说道:“道听途说只能是片面地了解他”。
“哎!这就对……”
听见于海棠这么说,于丽的心终于放下了。
可接着就听于海棠说道:“所以,我要走进他的生活,去了解他,去关注他,去接近……”。
“行了行了!”
于丽站起身说道:“我是你姐姐,我不会害你的,我跟你说他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别到后来伤了自己”。
于丽的话让于海棠很不满意,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妹妹的威风呢。
“姐,我不管,我就是要追求他,我有追求我喜欢的人的权利,这谁也管不着!”
说着话便站起身,也没管于丽的召唤,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出了门厅的时候看见屋里的三大妈,于海棠滴咕道:“还姐姐呢,都没有这老太婆说话好听”。
说完便出了大院儿。
于丽站在倒座房里看着于海棠摔门而去,跌坐在炕上,手拄在书桌上支着额头。
本来自己的事儿就够烦心的了,这自己的妹妹又来闹这么一出儿,真是愁死了。
发愁的不止是于丽,还有傻柱。
傻柱的对象秦老六,也就是秦京茹,给傻柱提出了新的挑战。
在秦淮茹的撮合下,秦京茹已经同意了跟傻柱处对象。
这可真是给傻柱乐够呛,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结果是好的。
这个时候答应处对象可不是后世的那种,星座不合适就分手。
莎士比亚说过:all for the purpose not to airry out of love is where bullyg
而《屠龙术》的作者在谈到青年男女婚姻问题上时就将这句话翻译成了:“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秦京茹答应了傻柱,那么就得有一定的保证。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那基本上就是奔着结婚去了。
有人问这么快?才相亲就讨论结婚的问题?
其实这还是正常的,这个时候相亲就代表了你有结婚的意愿,愿意相看对象。
而答应处对象就是认可了对方是结婚的对象。
所以这个时候就可以互相提要求了。
很少有处好长时间对象再结婚的,长时间的处对象不结婚会让别人议论。
是不是双方的家庭都比较计较,互相提的条件高了。
当然了,秦京茹也能提出自己的要求。
而通过媒人秦淮茹之口,秦京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就是结婚的“腿儿”不能少,这个时候的三大件儿也不能少,以后傻柱的工资也都要交给她。
最后提了一个关键条件,那就是房子必须跟李学武家装修成一样好的。
也要有客厅的,也要有独立卫生间的,也要那种干净整洁装修的。
其实前面三条这都好说,第一条无非就是去西院买呗,怎么着都比外面便宜。
第二条虽然费劲儿,但是这么些年的积攒,再加上一大爷的帮衬,怎么都能凑出手儿来。
第三条根本不用费劲儿,傻柱对于钱财上面不是小气之人。
但是第四条却是让傻柱为了难。
李学武那屋装修的时候他知道,不是人工贵,也不是设计贵,而是材料贵。
仅仅是装修就花了几百块,都够这个时候重新起一所房子的了。
这还不算关键材料的钱呢。
电料、瓷砖、灯具、暖气、锅炉、地砖等等这些材料可不仅仅是材料的稀奇,更是人情在里面呢。
你有钱都搞不到啊。
李学武开口,铸造车间主任巴不得地帮着开模造暖气,你傻柱是谁啊?
傻柱也没说不答应,先说了自己能做到的。
也说了自己的困难,央求着秦淮茹帮忙说一说,这李学武家毕竟是特殊情况不是,能不能把标准降一降。
要不怎么说是秦老六呢,一根筋,认准了李学武的房子了。
就因为秦淮茹带她去了一次,就爱上了,说啥都想要。
其实秦淮茹知道,这是妹妹在比。
比不嫁李学武,也能过的好。
傻柱知道走到这一步李学武教给他的那些招儿已经破产了。
想找李学武合计合计吧,李学武又出差了,所以只能再求秦淮茹去说通。
秦淮茹能有啥办法,去了倒座房跟于丽诉苦。
好么这两人算是“同病相怜”了,都有个不省心的妹妹。
秦淮茹一下班就找了一大妈、于丽和自己婆婆轮番上阵,劝说秦京茹实际点儿。
看看眼巴前儿傻柱有什么,比普通人多什么。
想想傻柱未来有什么,比别人是不是更有实惠。
四人是把情况和道理掰开了捏碎了给秦京茹讲了得有两个多钟头。
最后秦京茹勉强算是点头答应说再考虑考虑。
初五这天一早起来,好么,贾张氏刚准备去搽粥,就发现棒梗的床空了。
秦京茹来贾家住的就是棒梗的床,现在人没了,贾张氏还以为去解手了呢,便没在意。
可等到粥都做好了,秦淮茹和孩子们也都起来了,这人还没回来,全家这就找上了。
最后从门房值班的小六子嘴里知道秦老六一大早便拎着小包袱出门了。
这回秦淮茹知道咋回事儿了,自己三叔家的这头驴是犟上了,不给装修房子就真不处了。
傻柱早上一听说也是傻眼了,随后驴脾气也是上来了,对着秦淮茹就是好一阵儿不满。
“我就说不能惯着,我就说不能哄着,那天就应该馋着她,现在好了吧,蹬鼻子上脸了!”
秦淮茹看着傻柱也开始跟耍驴脾气,便也激恼了,对着傻柱说道:“你跟谁喊呢!我为了啥啊?是你给我好处了还是秦京茹给我好处了?”
说着话,也不顾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劝说,指着傻柱说道:“我要再管你的事儿我就不是人!”
一把甩开一大妈的拉扯,粥也没吃成,转身推了车子上班去了。
傻柱手插在兜里横着脑袋不忿地说道:“不用你管,瞧瞧你都介绍的什么人,有这么要的吗?城里的姑娘也没见这么要的!”
“行了柱子”
一大爷吆喝傻柱一句,瞪了还要再说的傻柱一眼,道:“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不能嚷嚷,秦淮茹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不是四六不分了嘛”。
这时候何雨水背着包从房里出来,对着傻柱说道:“哥,我的那套家具给你结婚用吧,反正我也用不到,还能省点儿钱”。
雨水说的那套家具就是先前雨水说要结婚,傻柱托大老加急赶出来的“36条腿儿”。
傻柱对着妹妹晃了晃下巴说道:“去倒座房吃早饭去吧,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儿”。
傻柱知道雨水想的更多,这会儿没说出来的还有房子的事儿。
一大爷看了雨水一眼,继续劝着傻柱说道:“你也要考虑人家姑娘的想法,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要求,人家要的对不对,多不多,都是人家的意愿”。
说着话,一大爷拉了傻柱一下,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满足人家姑娘的要求,能满足就跟淮茹道个歉,跟那姑娘谈谈”。
看着傻柱瞪眼睛,一大爷微微昂头,严肃地对傻柱说道:“满足不了人家的要求也要跟淮茹道个歉,是你不应该,回头儿让淮茹回了人家就是了”。
一大爷一直都是充当着傻柱父亲的角色,在傻柱的成长过程中也一直将一大爷当成长辈来看待。
所以一大爷说的话让傻柱的脑子快速地冷却了下来。
见傻柱还在梗着,一大妈拉了傻柱一下说道:“你一大爷说的话听见没有啊?”
“我知道了”
傻柱也知道一大爷和一大妈是为了自己好,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因为秦京茹的事儿跟秦淮茹嚷嚷是不对的。
眼吧前儿的问题是定下来了,那个秦老六怎么办啊?
特么上哪儿给她整李学武家那套家伙事儿去啊?
有能跟你特么直接嫁李学武多好啊!
没有那个命,还特么有这个红眼儿病。
就在傻柱因为对象的事儿懊滔而想着李学武的时候,李学武一行也在叨咕着路上的饭菜不如轧钢厂食堂香的时候终于到了钢城。
因为着急往钢城赶,这次的路程还是人歇车不歇,车歇人才敢好好歇的赶路。
进城前满脸疲惫的杨书记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色,问了李学武到钢城分厂的时间,便提出找个招待所修整一下再进城,时间正好卡在钢城分厂上班就行。
李学武坐在副驾驶上,眼睛扫着路边的单位,看见一家化肥厂门口的灯亮着。
看着规模还挺大的,李学武便让执勤车稍等,指着化肥厂便让韩战拐了过去。
“哐当!”
李学武让韩战留在车上,自己踹开车门子跳下了车。
在原地蹦了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肿胀的双腿和脚腕,迈着步子往门卫室走去。
这时看见李学武他们车过来的门卫已经站在门口端着枪等着了。
还没等李学武走上前便用枪口对着李学武喊道:“站住,嘎哈的?”
“同志,别开枪,自己人!”
听李学武说是自己人,那保卫“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随后板起了脸指着李学武说道:“再不说我开枪了啊”。
李学武站在原地,双手向两边平伸,保持自己的无威胁状态。
他是真的怕对面儿的二愣子给自己一梭子,这个时候出现啥事儿都不稀罕。
那枪口晃的李学武眼晕,如果不是有求于人,李学武说啥都不会大半夜的来这儿晃悠。
打死都白死,这儿的保卫可比京城的彪。
当然了,这儿的人也比京城的人狠,啥事儿都敢干,抢你都是照顾你了,狠的都……
“我们是去奉城办桉的,路过这边儿实在坚持不住了,想要修整一下”
那保卫看了看李学武身后的车,李学武赶紧摆手让韩战把车灯关了,好让对方看清楚车上的标志和车牌。
保卫看了看,觉得李学武说的好像是真的,现在的劫匪好像没有这么好的装备。
“把证件扔过来!”
草,李学武就没见过这么胆儿小的保卫。
虽然心里滴咕着,但还是把手里先前就拿出来的证件冲着保卫扔了过去。
这时候从墙根下面,李学武看不见的位置站起一人,拎着手电筒快速地把地上的证件捡走了。
草,还有暗哨,这是特么化肥厂啊还是冰营啊?
对面那边看了看,捡证件的那保卫拿着证件回了值班室去了。
李学武在冰天雪地里等了许有十多分钟,对面的保卫才摆摆手叫李学武过去。
等李学武走到跟前儿便问道:“带了武器没?”
李学武也是冻了个够呛,哈着白气说道:“您说呢?就您怕,我们不怕啊?”
“哈哈哈哈”
这保卫拍了拍李学武的胳膊说道:“没事儿,他们一般不会用炮,所以别怕”。
“垃圾吧倒吧!”
李学武一瞪眼睛,笑道:“你这么一说我更特么害怕了”。
这保卫见李学武这个科长还挺接地气儿,说话也是东北口音,便笑着问道:“老家哪儿的?”
李学武掏出烟递给这个保卫,并且帮忙点上了。
这叫盘道儿,不给你盘明白了不会让你进的。
李学武现在能看见的,就有两把枪指着自己呢。
草塔大爷的,不会是闯进哪个特殊区域了吧?
“早儿了!”
李学武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说道:“我奶说我们老家银州内嘎达的,后来跑老毛子,就进关里了”。
“那还真是早了”
保卫将证件递给李学武问道:“能知道什么车上都有什么吗?想怎么修整?”
李学武笑着说道:“天下保卫是一家,有啥不能说的”。
将证件揣进了兜里,指了指身后的指挥车说道:“那台车上有三个人,一个保卫两个办桉的干部”。
说着又一指后面隐藏在夜色中有些模湖的车身说道:“那台车上有十七个人,五条狗”。
“呵呵”
保卫笑着问道:“办桉还带狗干什么?”
李学武也是笑着回道:“特殊桉子,怕人跑,也是为了搜索,所以带了辅助犬”。
一听李学武说辅助犬,保卫的脸色愣了一下,随后好像知道这些人的来头不一般了。
李学武也没等保卫再问,继续介绍道:“我们得洗个澡,休息一下,最好还能洗洗车,吃点儿东西”。
保卫点了点头,问道:“车上人的证件都有吧?刚才跟领导解释了,你们可以去招待所修整,洗车的话可以去车间洗”。
见李学武招手示意车过来,忙强调道:“但是武器不能带下车,必须在车上放着”。
李学武回头看了看保卫,随后呲着大白牙笑道:“应该的”。
说话的功夫两台车开了过来,指挥车还没什么,等门口这保卫看见执勤车的时候愣住了。
这特么是什么鬼东西?
车顶支
着的是啥?
见保卫要急眼,李学武连忙笑着解释道:“路上遇见几个顽皮的,你懂的,就爱开玩笑,吓唬吓唬他们的”。
我信你个鬼!
有拿那玩意儿开玩笑的吗?
你这特么是打靶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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