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愣住了,“什么?”
顾锦紧紧攥着手中的平安符,走到江岁欢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哪里比他差?”
淡淡的酒香涌入江岁欢的鼻腔,她吃惊地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
顾锦低头看着她,眼底微微猩红,“我没有喝醉。”
江岁欢却十分笃定地说道:“你就是喝醉了。”
要不然怎么会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她胳膊往回收,想要把手腕从顾锦手中抽出来,无奈顾锦攥得很紧,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抽不出来。
“王爷,松手。”她声音很轻,仿佛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顾锦耳边,“我送你回去。”
“不。”顾锦固执地摇头,他松开另一只手,露出了手中的平安符,“这种东西,我能给你上万个。”
“你要不要跟我走?”
听到这句话,江岁欢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王爷……”江岁欢轻唤了一声顾锦,“你现在喝醉了,等你酒醒了再来跟我说这些,好吗?”
醉酒的人,说话是算不得数的,所以她不敢答应顾锦。
“好。”顾锦答应了她,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就站在这里,等到酒醒后再问你一次。”
他站得笔直,像是一颗冷杉,清冷又高傲。
江岁欢怔怔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说话。
就在二人对望之时,苍一从窗外跳了进来,对江岁欢说道:“江太医,实在是不好意思,王爷喝醉了,我这就送他回去。”
江岁欢点点头,“好。”
苍一走到顾锦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小的现在送您回去?”
“不,本王要待在这里。”顾锦看也不看苍一,“你走开。”
苍一挠了挠头,既不敢违抗王爷的命令,又不能让王爷一个人待在这里,一时间只觉得十分头大。
那日顾锦从临天阁回来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连着喝了两天的酒。
尽管喝了那么多酒,顾锦看着依然和平常一样,甚至没有脸红,苍一本以为是因为自家王爷酒量好的缘故,毕竟王爷从没有喝醉过。
直到他和其他暗卫交接完工作,再回到房间里后,发现顾锦不在了。
苍一吓得腿都软了,在王府里找了一遍,又去皇宫里找,可哪都没有顾锦的身影。
就在他急得满头大汗时,忽然想到了江岁欢,连忙赶到这里,就看到王爷竟然真的在这儿,而且还不愿意离开。
苍一抹了把汗,只好说道:“王爷,苍二有要事禀报,不如你先跟着小的回去,等明日酒醒了再过来。”
顾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本王要在这里等酒醒,你让苍二过来跟本王说。”
他欲哭如泪,从前怎么不知道自家王爷喝醉以后竟然如此固执。
就在苍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江岁欢说道:“王爷,你回去吧,只要你酒醒后再来找我,我就答应你刚才的话。”
顾锦眼睛里有了神采,“此话当真?”
“当真!”江岁欢认真地说道。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酒醒了再来。”
顾锦转身就走,苍一对着江岁欢拱手致谢后,急忙跟了上去。
江岁欢看着二人消失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了一丝期待来。
……
地道里,楚晨和公孙胥二人抬着白发女子,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公孙胥紧张地说道:“师父,有人来了。”
“为师知道。”楚晨面色难看,换了个方向朝山洞里走去,“恐怕来者不善,我们先去这老巫婆的老巢里躲着。”
两人重新把白发女子抬回了山洞,楚晨看向角落里的水缸,已经被看门鼠吃空了好几个。
看门鼠吃饱喝足,四仰八叉的躺在其中一个缸底,睡得很香。
楚晨拎起看门鼠的尾巴,往胸口里一塞,接着就把白发女子扔了水缸,用布封住了缸口。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楚晨问公孙胥,“你知道这山洞的门怎么关吗?”
“知道,我醒来时刚好看到她转动机关。”公孙胥走到其中一个水缸旁,双手放在水缸的两边。
就在楚晨以为他要转动水缸时,他双手一用力,竟然把水缸掰开两半,然后又合在了一起。
山洞的门轰的一声合上了。
“……”楚晨对这些奇奇怪怪的机关表示很无语。
他拽住公孙胥的胳膊,一把将他按在旁边的水缸里,“进去躲好,别出声。”
公孙胥蜷缩在水缸里,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看着楚晨把缸口给封住。
“师父,这会不会不透气啊?”公孙胥小声问道。
“放心吧。”楚晨跳进水缸里,自己用布盖住头顶的缸口,闷声说道:“这布是透气的,你老老实实待在里面就行。”
说完,他拿出金翎神针,在水缸上戳出两个小洞,这样就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应该已经走到了外面的山洞里,就在楚晨以为此人找不到机关时。
山洞门又一次打开了。
可恶!楚晨得出结论,此人一定是这老巫婆的同党,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打开山洞门。
他透过两个小洞看向外面,昏暗的山洞里,一个黑衣男子拿着火折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楚晨瞪大眼睛,这个黑衣男子就是不久前突然出现在破庙里,跟他打起来的人!
奇了怪了,这黑衣男子看起来和老巫婆并不认识,怎么知道老巫婆的老巢在这里?
楚晨屏住呼吸,他打不过这个黑衣男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男子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举着火折子在山洞里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自言自语道:“那巫婆婆说了要来这里,怎么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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