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夜荒唐。
因为梨园的下人都被许婉宁给支走了,所以头天晚上,裴珩亲自到厨房烧的水。
好在梨园有个小厨房,有水有柴火,他自己去烧热水,回来就看到许婉宁还和之前一样躺着。
累得更呛。
裴珩没有喊醒她,亲自给她擦拭,他的动作很轻柔,可一样吵醒了许婉宁。
“我来吧,我来擦。”知道他在擦拭什么地方,许婉宁羞涩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要动。”裴珩按住了她,轻声说道:“把你累坏了,我来,你就躺着。”
他低头认真地擦拭着,动作轻柔,许婉宁又羞又臊,脸颊滚烫,最后只能用被褥将脸给盖住,干脆不去想他的眼神。
不去想这事儿,自然要想别的事情。
“阿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许婉宁好奇地问。
裴珩擦干净了,也爬进了被褥,张开手,将许婉宁搂进了怀里。
他也睡不着,就想跟阿宁说说话。
“大哥和扶松这次不是很久才回来吗?是我让他们去帮我找寻治疗我身体的办法。大哥找着了。”
“那为何之前不告诉我?”
“没有完全好之前,不想让你跟着担心,也怕让你空欢喜一场。现在好全了,喜欢吗?”裴珩衔着许婉宁的耳垂问。
“嗯,喜欢。”
“之前我受的伤,伤了那地方,却没有伤根本,大哥这回找到了办法,帮我针灸,如今恢复如初,而且,子嗣也不是问题。”裴珩很兴奋,“阿宁,要个女儿吧?”
不等许婉宁回答要或者不要,裴珩翻身,压在了许婉宁的身上。
帷幔外,小孩手臂粗的红烛还在燃烧着,噼里啪啦,满室通红,如洞房夜那日。
翌日,正是大年初一。
听到外头传来燃放鞭炮的声音,还有大门打开,互相道贺恭喜发财,红梅青杏他们回来了。
裴珩还不走,还紧紧地搂着许婉宁,睡得正香。
“你怎么还不走啊,他们回来了。”许婉宁压低了声音,去推裴珩。
裴珩翻了个身,又将许婉宁给搂住了,“我这几天都在这儿,不走了。”
“不走?”许婉宁诧异道:“那你不走,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裴珩眼睛都不睁开,无赖:“那就别让他们发现嘛!”
许婉宁:“……”
“小姐,小姐,你起来了吗?”青杏在外头喊:“小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许婉宁连忙回了一句。
“那奴婢进来了。”
“不要不要!”许婉宁大叫道,“你别进来,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不过好在房门是栓住了的,青杏想进也进不来。
“那奴婢等会过来。”
听到青杏离开的声音,许婉宁长舒一口气,又去推裴珩,“你要一直待在这儿,她们总不能不进来吧,这样做太危险了。全天下的人可是都知道,我们和离了。”
裴珩被推开了,下一秒又贴了过来:“没事,我不弄脏,也不弄乱,别让她们进来。”
“那也就是说,我在房间里养个野男人,还不让她们知道?”许婉宁故意开玩笑地道。
裴珩终于睁开了眼睛,反驳许婉宁这句话:“我是家男人,不是野男人。像我这样的男人,没机会做野男人。”
他一个翻身,又将许婉宁压在身下,大腿那儿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
有了昨晚的经验,许婉宁知道那是什么了,也知道裴珩想干嘛。
“这大清早的,外头还有人啊,再说了,你做一夜了,不累嘛?啊,呜,呜呜……”
裴珩堵住了她的嘴。
青杏端着水回到了厨房,就见红梅站在厨房里一动不动。
“红梅,你在看什么呢?”青杏好奇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红梅点着灶膛后面的柴火,说:“我明明记得,这儿有三捆柴,怎么就剩下两捆了。”
“肯定是你记错啦,就是两捆柴火,小姐怎么可能大半夜的用柴火嘛。”
是啊,小姐怎么可能用柴火呢。
红梅点头:“那应该是我记错了。小姐呢?小姐起来了?”
“没呢,小姐说想要再睡一会儿。”
红梅:“小姐不是最准时吗?从不睡回笼觉的,况且今天是初一,还要去老爷夫人那儿拜年呢。”
青杏看得开:“小姐一年到头都不睡个回笼觉,大年初一她想睡就让她睡嘛。”
红梅:“……”
她倒不是反对小姐睡回笼觉,只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
许婉宁这个回笼觉,又睡了半个时辰。
她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脖子上被吸咬出来的红痕,“你说这怎么办?脖子上全是,都被人看到了,都怪你,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裴珩还赖在床上呢,笑眯眯的,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人。
她娇滴滴地嗔着,话语柔柔的,像是一根藤蔓长进了裴珩的心里。
“阿宁,过来。”
“做什么?”许婉宁被他吓了一跳,生怕他又要来一次:“我可要去拜年了,再不去,我爹娘过来,我总不能拦着我爹娘不让进吧。”
“放心,放你出去。”裴珩支着脑袋,笑眯眯地,还撒着娇:“过来一下嘛。”
等许婉宁反应过来,她已经走到了裴珩的面前,还乖乖地蹲下,与他双目平视。
裴珩搂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她刚涂好的口脂啊,又被裴珩吃进去了。
亲过之后,裴珩笑眯眯的摸摸她的头,“好了,去拜年吧。”
就为了亲她一口,害她又要重新涂口脂了。
许婉宁不理他,涂好之后,生怕他又要喊自己,连忙往外头赶,走到门口,她回头:“你起来,把门栓上。等我过来了,我会在外面说话,你听到我的声音,就把门栓打开,知道了吗?”
裴珩依然支着脑袋,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她,乖巧又懂事地点头:“知道了。”
许婉宁刚要开门,裴珩又喊了她一句,“阿宁。”
“怎么了?”
“新年快乐。”裴珩笑着冲她说:“你今天,真好看。”
许婉宁脸刷得一下子就红了。
她知道自己很好看,可裴珩却要着重说,今天很好看,这由不得不让她想起昨夜的被翻红浪、一夜荒唐,她身下一股暖流涌过,竟然起了异样的反应。
“不正经。”她娇嗔一声,开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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