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辛不去青楼了,就陪着卫薇,先是在卫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后来也许是那事儿没那么刺激了,就出门了。

    卫辛带着卫薇到处转。

    身边还跟着珍珠,旁人一看,就以为是卫家小姐带着丫鬟和侍卫。

    哪里知道,人家偷偷摸摸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欢好,这种滋味,又刺激又愉悦。

    卫薇此刻正被卫辛压在身下,咬着唇不敢吟哦出声。

    厢房不怎么隔音,隔壁推杯换盏的声音都还清清楚楚,卫薇也不敢叫出声来,只敢咬着唇。

    卫辛不满足,咬她:“阿薇,叫,我喜欢听你叫。”

    卫薇当即抱着卫辛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辛哥哥,嗯……啊……”

    她眼神迷蒙,卫辛越发力气大。

    卫薇抓着卫辛的衣裳,嘴唇落在他的脖颈里,一处红斑吸引了她的注意。

    “辛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卫辛动作不停,笑眯眯地说道:“那不是你给我种下的花儿吗?就不记得了?”

    “不是啊!你看,皮都破掉了。”卫薇要去掀开衣服。

    卫辛却突然抽身离开,忙不迭地去套衣裳。

    卫薇爬了起来,刚好看到卫辛的一点春光:“辛哥哥,你腿上也有。”

    卫辛将裤子穿好了,说道:“最近有些痒,可能皮被我挠破了。”

    “哦。”卫薇又攀上了卫辛的腰肢,“人家还没要够……”

    卫辛用一块帕子,蒙住了卫薇的眼睛,“阿薇,闭上眼睛,体验不一样的快感。”

    卫薇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卫辛将她的眼睛蒙上之后,确定她看不见,这才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扶柏眼尖的发现,他身体上长着红斑。

    卫辛一改之前的温柔,在卫薇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让人心寒的笑。

    扶柏就在隔壁,亲眼看到了卫辛那地方上的红斑,震惊不已。

    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

    许婉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乐疯。

    卫辛得了花柳病?

    怪不得他那么热衷去青楼,原来是想把这病传染给其他人,可见心思歹毒。

    若是不赶快阻断的话,怕是会疯狂传播。

    那群男人寻花问柳得了脏病是活该,可他们在府中望眼欲穿的妻妾却是无辜的。

    密室之中,看不到外头的阳光,可却放了好几盏的烛火,将密室照得很亮。

    再加之还有一处泡茶的地方,许婉宁、裴珩、王兴民就坐在此处商议这事。

    “卫辛此人,心思可见歹毒啊,自己得了病,就要让全城的人得病,这也太可怕了。”王兴民啧啧喟叹。

    京都总共有八家青楼,一二三四等的都有,能去青楼叫姑娘的,但凡是有点钱的,不会只叫一个姑娘。

    而花柳病传染性极强,又靠的是苟合传染,从这个到那个,极其厉害,再加上,他们家中大都是有妻妾的,若是不加以制止,晓以时日,整个京都会有一小半人染上此病!

    裴珩提着小巧精致的茶壶给许婉宁空了的茶碗倒了一杯茶,将他特意让人买来的桂花糕推过去了一些:“喝茶之后吃点点心,脾胃舒服些。”

    “嗯。”许婉宁听话地吃了一块。

    王兴民乜眼看了眼他们二人,实在是不明白裴大都督想见许婉宁,干嘛不直接去找人家,非要在他这里过渡一下,多麻烦啊,他还是明晃晃的第三者……

    裴珩给王兴民也倒了一杯,王兴民受宠若惊:“谢谢大都督,卑职哪敢让都督倒茶啊,卑职自己来。”

    “王大人太客气了,说不定以后想给王大人倒茶,本座都没那个机会了。”

    王兴民手顿住了,“大,大都督,这,这话……”可不能说啊!

    裴珩知道他误会了,笑道:“京都共有八家青楼楚馆,城四区每一处各两家,你说,若是你现在去检查青楼楚馆,将青楼先封住,阻止花柳病的蔓延。你这边查出病症之后,立即上报顺天府,让顺天府立马查封其他几城,到时候论功行赏,你说最大的功劳是谁的?”

    王兴民怔住了,一脸懵逼,指着自己说:“大都督,您是说,是,是我?”

    许婉宁笑笑:“说不定到时候大人就能连升几级了。”

    王兴民呵呵笑,狗腿子似的给许婉宁倒了一杯茶:“到时候还请许小姐多多关心啊。”

    许婉宁一愣,然后就笑:“我哪里能关心得了王大人,不应该是请裴大都督多多关心吗?”

    王兴民看了裴珩一眼,也狗腿似的给裴珩倒了一杯茶,“也请大都督多多关心卑职。”

    裴珩心熨帖极了。

    这王兴民是个上道的。

    “好说。”

    接着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扶柏已经将长安带回来了。

    “娘,裴叔叔,王大伯。”

    长安嘴巴甜,见人就喊。

    王兴民应了。

    裴珩挥挥手,让长安到他身边:“长高了不少,最近书读得如何?”

    “很好。先生夸我记性很好,读过的书背一遍就记住了。”长安乖乖地说道。

    记性很好?

    裴珩笑着说:“当年我读书的时候,先生也夸我记性很好。”

    王兴民插了一句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瞧瞧,这孩子记性这么好,也是母亲记性好。”

    许婉宁说:“我记性并不好。”

    谁都知道这孩子生父不详。

    王兴民连忙解释:“许小姐耳聪目明。”

    裴珩摸着长安的头,眼神微微眯起。

    许婉宁带着长安走了,裴珩看到他们出了密道,这才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城南区县衙后头,是一处二进的宅子,裴珩的产业。

    但是平时他都不住在这里,而是一直居住在城东的大都督府。

    如今,这处宅子里,住的是颜氏,身边是裴珩特意安排的金麟卫。

    颜氏刚才跟长安玩了一会儿,如今有些累了,正窝在软榻上小憩。

    裴珩就坐在她身侧,端详着颜氏的脸。

    他像极了母亲,两个梨涡尤其的像。

    颜氏睁开眼睛,看到裴珩望着自己,笑笑:“傻孩子,干嘛这么看着娘?”

    “娘……”裴珩问:“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他已经不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了,可颜氏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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