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山一听电话,顿时严肃起来:“我知道了,他们什么时候到?叫什么名字?我保证好好教他们重新做人!”
“去咱们生产队的是齐娇娇,一个跟我同岁的女孩子,去下乡。”程惠道:“另一个是她妈,被下放到哈市第一服装厂当工人,她很可能经常去生产队看齐娇娇。”
高启山忍不住问道:“女的?都是京城人?”
“是。”程惠道。
高启山都被从京城整到乡下了,程惠这是还不泄火,追过来继续整啊。
肯定是她们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齐娇娇她妈造谣我,说我和许多男人有染,说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男人给的,说我跟她老公有一腿,齐娇娇深信不疑,非常支持她妈,骂我狐狸精。”程惠道。
高启山恨不得摔电话!
“岂有此理!瞎了她们的狗眼!满嘴喷粪!”高启山气道。
现在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跟命一样重要。
要是那心里脆弱的女人被这么说了,跳河都有可能。
而程惠是怎么从一个小知青,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觉得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了!
那还要从,她让他老婆帮忙收鸡蛋开始
她从一个小小的食品厂做起,到了今天这一步,中间怎么跨越的,他都亲眼看着,甚至参与了。
他也是表叔之一呢!
“不是喜欢满嘴喷粪吗?等那个什么娇娇来了,我给她安排到大粪组,让她天天跟车去城里掏厕所,怎么样?”他说道。
现在化肥少,基本都用有机肥。
所以公共场所,现在是香饽饽,不是哪个生产队想去掏就能随便去的?得领导批!
最香的时候什么程度呢?有大粪票!
100斤,200斤,500斤什么的。
拿着票去城里的公共厕所掏大粪,多掏还不行呢!
而掏大粪的活,在队员眼里,其实也是好活,因为有额外的收入,一天补贴2毛钱,5毛钱什么的,各个生产队不同。
但是他觉得,一个京城叫娇娇的小姐,应该看不上这2毛钱!
程惠压下嘴角的笑意:“队长大叔向来会安排工作,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高启山就知道了,她也满意。
不过说到掏大粪,程惠就想起几个人来。
“朱秋芳和她的几个儿子怎么样了?还在各个生产队打扫厕所吗?”她问道。
去城里的公厕掏才有补贴,在周围几个村子里掏,没有,而且朱秋芳的工作是打扫厕所,偶尔满了才要掏一下。
当然这是休息时间的工作,平时她还得上工。
高启山道:“一直干着呢,没闲着。”
程惠又问道:“高强怎么样了?还霸道吗?”
她还是比较关注高强,怕他像上辈子一样发展成村霸,到时候祸害村里的小姑娘。
高启山笑了:“他霸不起来了,现在高金宝反而厉害了,天天带着一群孩子没事就要去找他的麻烦,欺负得他不敢还手。”
程惠眉头一皱:“过犹不及,高金宝不会变成第二个高强吧?”
“那应该没有,没听说他还欺负别人,再说他依然瘦瘦小小的,他想欺负别人,别人也不答应。”高启山道。
程惠的眉头这才松开。
不然她灭了一个村霸,又亲手培养出一个村霸?那才搞笑呢!
“对了,现在朱秋芳跟我公公都离婚了,高强那三个孩子的姓,就改回去吧,该姓什么姓什么。”程惠道。
不然万一以后他们再作起来,还打她小叔子的名声,也怪搞笑的!
“行,我一会儿就跟他们亲爹生产队联系联系,让他们把户口改了。”高启山道。
就是这么霸道!
这时候生产队小队长、大队长的能力真的很大,动动手指在户口本上改个名字,等将来户籍科的人下来落实,就按照生产队户口本上的来。
他们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因为这个闹出多少恩怨。
高强三兄弟,这辈子莫名其妙就被改了名字~
“还有,齐娇娇的母亲郑曼茹,她如果来生产队,大家别搭理她,别给她开口说话的机会,我怕她又造些莫须有的谣言,有些话只要说出来,就有人信,我解释不清。”程惠道。
高启山道:“懂了!等她来了,队里谁敢跟她说句话,我就扣她工分!”
程惠顿时笑了:“对了大叔,我在京城的食品厂已经开起来了,家具厂和电器厂还要等几个月,咱家我表哥表妹,有想来京城工作的吗?”
高启山呼吸一重!
之前让他二儿子去省城工作,已经是让他二儿子鱼跃龙门了,现在还要再挑一个去京城工作?这简直是跳上南天门!
一瞬间,他都决定不好让谁去了。
他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名额给谁呢?
儿子,他想留在村里守根呢,但是女儿也就跟程惠这么大,但是可没有程惠“闯荡”,离家能行吗?
“您慢慢想,也别因为这个闹矛盾,工作机会多的事,如果我其他表哥表妹想来,您就跟我说,等我再招工的时候,立刻给安排。”程惠道。
高启山感动的,亲闺女也不过如此了!
不,这么拉拔兄弟姐妹的,亲闺女也没有啊!
也不知道咋回事,他们这的人自己起来了,都不喜欢拉兄弟姐妹或者亲戚一起起来,就怕别人过得比他好。
程惠就不一样了,拼命拉亲人起来,就连认识的都不放过!简直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叔知道了,明天给你打电话。”高启山道:“你放心,等那两人来了,我肯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程惠稍微放了那么点心。
而高启山挂了电话,很快就见到了人。
齐娇娇晚上到的,省城亲自有人送她下来的,坐着小汽车。
还有人严肃地交代他,务必把人“照顾”好。
是那种真照顾,活可以干,但是不能把人累着,也不能欺负人那种。
如果不是程惠打电话给他说了,他还真就照办了!
但是现在嘛,他当然是听程惠的。
“领导放心,我们生产队向来不苛待知青,队里的社员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绝对一视同仁。”高启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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