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佗皇明令?”
轻诵令牌上的字,叶无双伸手拿过令牌,仔细端摩。
令牌虽是木质,但入手沉甸甸的,颇有手感,显然,此令牌当是极为特殊。
可惜,叶无双看了半天,也没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这是哪里得来的?”
“是从陈四身上搜到的!”
萧三土开口解释道:“这令牌似乎对他颇为重要,我拿走的时候,那家伙张牙舞爪的,大有一种要跟我拼命的样子。”
“也正是因此,他才在慌乱中一时漏嘴,说出了他们来自涞佗城。”
说到此处,萧三土不由得顿了顿,略微迟疑,而后道:“可惜,那家伙还是太过谨慎了,刚流露出一点信息,便缄默起来;但即便这样,也可以推断,他们二人当是来自涞佗城!”
“涞佗城?”
听到此话,叶无双看了看手中的令牌,淡笑道:“如此看来,那还愿神丹,也应当是来自涞佗城了!”
一语落下,叶无双当即抬头,朝几人吩咐道:“事不宜迟,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问题,我们连夜出发,赶去涞佗城一探究竟。”
“好!”
“是!”
几人齐齐点头,当即一一上车。
当康依旧驾驭后方马车,萧三土则顶替老陈头的位置,驾驭叶无双所乘坐的马车。
两辆马车,就这般迅速在官道之上,驰骋而去。
另一边,凌峰城。
就在叶无双等人顶着夜色,直奔涞佗城的时候;压着陈四的老陈头,则已然抵达了凌峰城外,一里的地方。
寅时三刻,天色尚黑。
但凌峰城由于并无宵禁,且夜生活颇为精彩,晚上商业街道上灯火辉煌,人头涌涌,许多人都在外找乐子;热闹程度,竟更胜日间。
这种情况下,老陈头自然不便直接当众押着人,当众入城;故而,简单思索后,他将陈四束缚起来,藏到了城外,然后改变面容和衣着,装扮成一个老农模样,迅速进城。
但城门已关闭,无法直接通过,老陈头只能选择翻越城墙,进入凌源城,直奔城主府。
或许,守城士兵做梦都想不到,在凌峰城如今戒严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如此大胆,夜半翻越城墙。
再加上,老陈头已入幻境,修为强横,刻意隐藏之下,也极难发现。
所以,不消片刻,他便完美的隐入人群,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来到城主府外面。
可令他意外的是,刚来到城主府前,却赫然发现,此时此刻城主府门前的街道上两侧,居然挤满了人群。
不少城中之人,都聚拢在两侧,议论纷纷,跳眸观望;似乎,那城主府内出现了什么大事一般!
老陈头不由得眉头一蹙,心生疑惑,当即迈步挤进围观的人群之中。
许是因为他老农的装扮,人群中发现他挤了过来,饶是不悦,但也纷纷面露嫌弃,侧身躲避。
如此,倒是令他极为轻松的便挤到了前排,一览无余的望向城主府。
只见此时此刻,那城主府门前,居然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严阵以待,将整个城主府形成包围之势。
不仅如此,还有几股强大的气息,正笼罩在城主府内,隐约散发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刘承宇,你居然敢违抗摄政王的命令,此乃以下犯上之大罪,真不怕抄家灭族吗?”
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声音,陡然自城主府内响起,震耳欲聋。
“林裕丰,我为什么拒绝,为什么违抗,你应该很清楚!”
刘承宇的暴喝声,也随之响起,语气之中,满是愤慨与讥讽,傲然道:“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抓就抓,无需与我逞那口舌之能!”
“好好好!刘承宇,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就成全你。来啊,用束灵锁,将其拿下,即日送往皇城,听候发落!”
那暴喝声再次响起,紧接着便再无声。
府外围观的人群,却是极为安静,并未喧哗,反而依旧抬眸不住朝城主府望去。
唰唰唰
不多时,几个人押着一个人组成带团队,便骤然自城主府内冲天而起,而后瞬间化为数道流光,消失在黑夜之中。
什么情况?
刘承宇这是被抓了?
看到此景,回想着先前听到的几句话,老陈头整个人都是懵了,直接愣在原地。
刘承宇被抓了,那他该将陈四交给谁?
又该向谁汇报?
叶无双交代的任务,这是要完不成了啊!
老陈头一阵头大。
而随着刘承宇被抓走,城主府外,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则纷纷垂头丧气,徐徐后退,不再包围府邸,反而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失望的转身离开,也徐徐消失在黑夜之中。
很明显,这些人包围城主府并未是要对刘承宇不利,而是打算保护刘承宇的。
只是,可惜,不知发生了何事,刘承宇居然直接选择了束手就擒
看着军队撤去,望着刘承宇被抓走消失的方向,原本安静的人群,随之喧哗起来,沸腾起来,议论纷纷。
“刘城主为何不反抗?”
“你没听刘城主说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一生坦荡,两袖清风,面对诬陷自是不怕;可若是反抗,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可他被抓走了?那谁做我们凌峰城的城主?”
“好像是一个外来人,姓林……”
“刘城主在凌峰城劳苦功高,没有他恐怕也不会有我凌峰城如今的繁华,想不到最终会落得个这般后果;天衍,病了啊……”
议论声中,一道感慨,瞬间吸引了老陈头。
老陈头急忙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的矮胖男人,正摇头晃脑的感慨着,似乎对这些事情,对天衍神国的事情,颇为了解。
正思索对策的老陈头,心中一动,当即缓缓靠了过去,来到矮胖男人近前,拱手询问道:“这位兄弟,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啊?”
听到此话,那矮胖男子眉头一挑,上下打量老陈头,看起穿着农夫粗袍,不由得眉头一蹙,道:“你这老农,不好好在家种地,大半夜跑这作甚?”
“大人有所不知,我乃是城外刘家庄人士,是这城主刘承宇的本家;今日前来,只是因为刘家庄准备修缮祠堂,故而村长命我来告知城主,却不料”
老陈头当即胡诌了一个借口,满脸无奈,叹息道:“老头子我披星戴月赶来,好不容易来到城中,刚找到城主府,这人还没见到的就没了,唉!”
“原来如此!”
听到此话,那矮胖男人也没多想,便直接信任了,当即说道:“那你可以回去了,修缮祠堂之事,你们自己处理就好,这刘城主,怕是见不到了!”
“啊?”
老陈头故作惊讶的诧异一声,道:“还请兄弟告知详情,老农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行吧,左右闲来无事,那我便和你说说。”
那矮胖男人闻言,看了看满脸委屈的老陈头,当即讲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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