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椅碎裂的声音很响。
它不仅刺激了众人耳朵,也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无论是沈红袖还是杀手,全都望向坍塌的太师椅,眼里都有着一股震惊。
尽管慈祥老妇及时稳住身子没摔倒,但谁都能感受到刚才过招吃了亏。
这也太逆天,太变态了。
慈祥老妇的实力他们全都一清二楚,不管是在龙都还是神州,她都算得上凤毛麟角的存在。
可没想到,被叶尘一个照面压制。
十几名杀手如临大敌。
“叶尘?”
慈祥老妇也先是一怔,随后拿过拐杖笑道:
“年轻就是好啊,不仅年少轻狂,还血气方刚。”
“老妇这把老骨头比起来差太远了。”
她感慨一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说话之间,周围又冒出几十名杀手,彻底堵死了叶尘和沈红袖的路,让两人成为瓮中之鳖。
叶尘没有理会她,只是一把搀扶起沈红袖:“你没事吧?”
“袖哥我没事。”
沈红袖开着玩笑缓冲情绪:“只是你不该来。”
“他们目标不是我,而是你。”
“你不来,我还能多活一会,你来了,估计我就要挂了。”
她又抓起一把匕首握着,一副血战到底的态势。
叶尘拿出银针刺了沈红袖几下,止住她不断流淌的鲜血,接着又给她吃下一颗七星解毒丸:
“冲着我来?”
叶尘眼睛一眯:“看来乌衣巷一直没忘记我的脑袋啊。”
“聪明。”
没等沈红袖回答,慈祥老妇就笑了笑:“被乌衣巷列入名单的人,下场只有死亡一条。”
叶尘饶有兴趣看着对方:“看来你们要撕毁东叔的和平协议了。”
“不,乌衣巷视信誉胜过生命,签下的协议至高无上。”
慈祥老妇目光温和:“你如果现在要离开,我们也不会杀你,还会把路给你让开。”
“当然,是你一个人走。”
她手指一点沈红袖:“同时,不再插手我们的家事。”
“明白了。”
叶尘先是一怔,随后笑了起来:“老东西,你们够阴啊,既做表子,又立牌坊。”
叶尘跟沈红袖交情不浅,怎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一旦强行救人,那就是他先违规出手。
这是看准他弱点设了一局啊。
叶尘暗呼自己看走了眼,乌衣巷当时的和谈,不过是缓兵之计,弥补仓促袭击的不足。
“叶尘,别废话了,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慈祥老妇微微昂起头:“一是自己一个人主动滚蛋,二是留下来陪着沈红袖一起死。”
“老实说,我真不想杀你,毕竟我们想跟东王和平共处。”
她淡淡补充一句:“可如果你真要插手的话,为了乌衣巷的荣耀,我也只能送你一程。”
叶尘不置可否冷笑一声:“别虚情假意了,这种场面话,没有半点意义。”
“叶尘!”
沈红袖突然出声:“你走吧,你不值得为我死在这里!”
她早已经把叶尘当成朋友当成哥们,还感激叶尘当初救了自己,自然不希望叶尘受到伤害。
“来都来了,灰溜溜滚蛋,我以后还怎么混?”
叶尘绽放一个笑容:“再说了,他们这么辛苦设局引诱我过来,又怎么可能真让我活着离开呢?”
沈红袖嘴角一牵:“可是……”
“别可是了,这些人还留不住我。”
叶尘脸上带着一抹蔑视:“老家伙,带着你的徒子徒孙一起上吧。”
慈祥老妇笑了笑:“我骨头老,不能太折腾,我先休息休息,让我的孩儿们陪陪你。”
“来吧。”
叶尘也捡起一把军刀喝道:“我看看,今晚这死亡陷阱,是为我设的,还是为你们设的。”
慈祥老妇也不废话,牛头拐杖往前一压:“上!”
数不清的乌衣巷杀手蜂拥而去。
“叶尘,小心!”
沈红袖向叶尘提醒一句:“他们有暗箭,有毒针!”
她有些后悔没有把狙击枪带出来,否则现在就可以轻松一半。
“无妨,跟我来!”
叶尘脸上没有半点波澜,领着沈红袖向墓园口走去。
只要杀出墓园口,外面就是四车道,有他开来的车子,还会有蔡伶之的接应,足够他周旋离开。
看到叶尘直挺挺杀过来,乌衣巷杀手也激起血性,悍不畏死上前冲杀。
叶尘也不废话,脚尖一挑。
嗤的一声,一把匕首电闪穿出,敌人众多,一刀连射三人。
余势不歇,带血钉到一棵树木才停下,颤颤巍巍。
叶尘没有停歇,反手抓住一把弩箭,然后猛地甩飞出去。
弩箭嗖一声射入一名箭手胸膛,让他连人带弩弓从树上掉下来。
下一秒,叶尘右手一圈,刀芒大作,把激射过来的毒针扫落出去。
三人躲闪不及,身上中针跌了出去。
“当当当——”
叶尘右手一振,军刀挥出弧线,身前猛地一挡,十数样兵刃飞到半空。
军刀再挥,身边顷刻抖出数点寒光,五名杀手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就已纷纷咽喉中枪。
一个个惨叫着栽倒在地上。
没有停滞,叶尘反手一挥,斩落四把偷袭过来的长刀。
接着左脚一扫,刀片飞射,三名攻击沈红袖的杀手胸口中刀。
沈红袖也捡起弩箭连连发射,把几名拿着暴雨梨花针的杀手射翻。
叶尘一踩毒针盒子,无数毒针爆射出去。
“嗖嗖嗖——”
前端五六人全部被掀翻。
乌衣巷杀手潮涨一般汹涌上前,又是潮退一般迅疾后退。
他们出道以来也算见过风浪,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横的对手。
沈红袖已经够可怕了,但比起叶尘却小巫见大巫。
慈祥老妇虽知道叶尘身手过人,可亲自面对,方知道他的可怕之处。
也终于明白,汪翘楚为什么要杀此人。
现在的叶尘已经如此可怕,假以时日,整个神州都怕无人可挡。
“生子当如此啊。”
慈祥老妇露出一丝欣赏,随后又拿诺基亚打出一个号码:
“亥猪大人,我需要加一道保险。”
电话另端传来一个淡漠声音:“鸡犬不留?”
慈祥老妇平静重复一声:
“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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