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傅燕城觉得有些热,解开几颗扣子犹觉得不够。
这种感觉很熟悉,而且连后背的伤口都跟着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想到来时跟老爷子一起喝的一杯茶,他额头的青筋都在往外冒,浑身都是火气。
他起身,走进浴室,打开冷水洗了一把脸。
但那股燥热依旧没被压下去。
抬眸,他看着面前的镜子。
却在浴室内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儿,不难闻,跟出现在酒店的那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不一样。
傅燕城有轻微的洁癖,不会跟别人共用一个浴室,脏。
但现在浑身没有一点儿不适的反应,只是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
爷爷这次的招数让人防不胜防,大概是因为请了那顿家法,对方再也不相信他和盛眠能好好相处,再加上今天不知道被谁的电话刺激了,所以才跟着来了山晓。
傅燕城抬手揉着眉心,看了一眼盥洗台上的东西。
只有一支简单的洗面奶。
浴室内很干净,干净的一滴水渍都没有。
傅燕城垂下睫毛,走出浴室后,看到床上的那团一动不动,冷笑了一声,重新回到单人沙发上坐下。
他肯定不会去碰床的。
但身体的热度有些受不了,特别是在室内那股熟悉的香味儿之下,越发觉得难以忍耐。
“你在屋内放了什么熏香?”
他皱眉,嗓音沙哑地问床上的人。
盛眠听到这话,眉心皱了起来,什么熏香?
她不喜欢那些东西,所以从来不用。
这会儿她缩在被子里,唯恐傅燕城过来掀被子。
但傅燕城也只是这么问了一句,并不想跟她交谈。
他闭着眼睛,努力缓解身体的不适。
可热气冲到脑海,再配合后背火辣辣的疼,只觉得眼前都有些模糊。
许久。
盛眠悄悄伸出一只手,将屋内的灯光按熄灭,然后挪开被子,在屋子里寻找傅燕城的影子。
傅燕城靠在单人沙发上,衬衣敞开,微微向后仰着。
盛眠没忘记他背上的伤,就算有在擦药,短时间内肯定也好不了。
现在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总担心是不是伤口出了问题。
“傅总?”
她喊了一声。
但傅燕城没应。
哪怕没有靠近,盛眠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热气。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近想要查看,却看到他一直没睁开眼睛。
她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烫得差点儿把自己的手扔掉。
傅燕城发烧了!
盛眠着急的不行,又喊了一声,“傅总?”
应该是烧迷糊了。
盛眠连忙走到门口,拍了拍门。
“刘婶,开门,傅总发烧了。”
此刻老爷子已经走了,只交代刘琼,无论如何都不能把人放出来。
但刘琼可没想过,傅燕城会发烧。
她连忙拿出钥匙,才刚打开门,就感觉屋内一股热气。
盛眠将傅燕城扶起来,有些着急。
“刘婶,你搭把手。”
刘琼又去叫来了司机,并且告诉盛眠。
“老爷子给傅先生喂了那方面的药。”
盛眠听到这话,只觉得头疼,傅爷爷才刚打完一顿鞭子,伤口都还没恢复,就又给傅燕城喂那种药,这是真不在意傅燕城的死活了呀。
司机和盛眠合力,将人放到车上,送去了医院。
鉴于傅燕城背上的伤,盛眠只能在他的身边坐着,固定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往后靠。
一路来到医院,医生将人带进了病房。
盛眠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还是给傅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说傅燕城发烧了。
没想到傅老爷子一点儿都不担心。
“死不了,那小子以前在部队里去混过,小时候野惯了,眠眠,你正好可以在医院照顾他,跟他培养一下感情,我已经知道你们没睡一起了,肯定是燕城这小子的错,总之,你要是有任何委屈的地方,都可以跟我说,我的孙媳妇,只能是你。”
一番话,顿时说得盛眠哑口无言。
傅燕城这高烧来得凶猛,打了退烧针,又输了液,医生将他背上的伤也处理过了。
“你们是家属么?需要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什么时候输液结束了,就将针头拔掉。”
盛眠自然也就留下了。
这会儿还觉得挺对不起傅燕城。
毕竟跟她的婚约不仅让他跟白月光分手,现在还受了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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