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谨言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们都是,都是女孩子,何必呢……”
迟非晚勾起一抹嘲弄:“何必?难道我不是女生吗,可你们不也霸凌了我!
梁谨言,你和黎琼这些年霸凌过的女生还少吗!”
“我……我没有……”梁谨言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想起了曾经对迟非晚做过的那些事情,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迟非晚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没有?梁谨言你还真是不要脸!这种的鬼话都能说出来。
其实早在你们高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你们霸凌的证据,但我没有并没有在那个时候交给警察,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
说完,迟非晚起身离开,留下梁谨言在原地瑟瑟发抖。
迟非晚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宋今安已经做好了晚餐,在等迟非晚回来。
在出去之前,迟非晚就已经留了纸条,让宋今安回去,没想到他做好晚饭在等她。
迟非晚在换鞋看到了一桌子的饭菜,很是感动:“我不是让你回去吗……”
“等你回家。”宋今安笑了笑,拉着迟非晚走到饭桌前坐下,“想多见见你。”
“可是你脸上和手上都有伤。”迟非晚满眼都是心疼,完全没有了白天里的冷漠。
“这些伤过几天就好了,不要紧,而且我这些伤并不妨碍我做饭。”
“你不会是在逞强吧?”
“怎么会,快尝尝吧。”宋今安忙着转移话题。
迟非晚点了点头,看着桌上的菜,心里暖暖的。
她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很好吃,谢谢你,今安。”
宋今安看着迟非晚,眼中满是温柔,“跟我还这么客气干嘛。对了,今天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迟非晚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宋今安,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我说过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就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相信你。”
“嗯,不过宋今安你的那件事,我不好处理。”迟非晚皱了皱眉,“那些保镖是我三哥的,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委屈。”
“如果你不好处理就算了,我无所谓的。”宋今安苦笑地说道,“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吃完饭,迟非晚提议送宋今安回家。
宋今安答应了下来。
皎洁的月光如同一泓清泉,倾洒在夜空中,照亮了世间的美好。
二人漫步在街道上,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宋今安和迟非晚在小区告别,回到家里的宋今安,就被宋母拉着询问:“昨天去哪了?”听语气不是质问,而是关切,还带着一定调侃。
宋今安立马脸红,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在晚晚家借住了一晚……”
“就是你之前过年带回家的那个小姑娘?”
宋今安点了点头。
“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宋今安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宋母笑着拍了拍宋今安的肩膀,“妈妈很喜欢那个小姑娘,也不会反对你们谈恋爱。”
宋今安的脸更红了,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宋母又说:“你们这个谈恋爱要懂得分寸,爱情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安安,我希望你是认真的对待,不要辜负人家女孩子。”
“我知道啦,妈。”宋今安微笑着说道。
迟非晚没有打车回家,而是去了另一个地址,她靠在后座椅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都要为宋今安讨回公道。
深夜十点,迟非晚敲响了那人的房门。
开门的人在看到迟非晚的那一刻愣在原地:“晚晚,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迟非晚看着迟逸之那眼圈下的乌青,还有些憔悴,显然近日没有睡好。
“你之前让我寄快递到这里。”迟非晚蓝眸一片的漠然。
迟逸之为迟非晚让出一条路:“请。”
迟非晚进去后,直奔客厅。
迟逸之如今租住的房屋面积相当宽敞,尽管仅有一层楼,但其装修风格却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地方,与之前居住之处相比,这里显得略微杂乱一些。
在从前的住所里,由于和迟非晚一同居住,迟逸之无法尽情释放自己的本性,他的衣物也不会随意乱丢乱放。
但自从搬出那里后,他变得有些放纵了,衣物随意扔在客厅各个角落。
此外,过去他在家中不敢裸体睡觉,但现在他甚至可以不穿上半身的衣物,尽情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一个人住的感觉还是很爽的,只是缺少了迟非晚。
客厅的一片狼藉,迟非晚看到了,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眼迟逸之:“三哥,你……”
迟逸之淡定地走过去,拿了一张毛毯盖住这些凌乱的衣物:“我有叫人打扫,只是她明天到。”
“那家政阿姨真辛苦。”
“一次十万,有什么好辛苦的。”
迟逸之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旺仔牛奶,递给迟非晚:“家里只有易拉罐,没有纸盒的,将就一下。”
迟非晚只觉得诧异,都搬出去住了,冰箱里还有牛奶。
迟逸之不喜欢喝牛奶,迟非晚是知道的,迟家除了迟非晚爱喝除外,其余人都太喜欢喝牛奶。
本来迟非晚想坐到客厅上,可惜沙发上都是衣物,她便坐到了椅子上。
迟逸之看到迟非晚出现的时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原本还想询问她和宋今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当话到嘴边时,他却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过于急切,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完全恢复到从前那样亲密无间。
于是,迟逸之选择保持沉默,只是用温暖的笑容迎接迟非晚的到来。
迟非晚看向迟逸之的眼神,不似从前那般平静,“三哥,你为什么要派人对宋今安动手?”
“宋今安”三个字像是一枚定时炸弹,点燃了迟逸之压抑已久的怒火:“所以,你来找我是因为宋今安?”
“我们之间,似乎并无其他可谈论之事。”迟非晚的声音仿佛浸透了寒冰,冷冽异常。
虽是血亲兄妹,但她的言辞间却流露出一种疏远感。
那张精致如瓷娃娃般的面庞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座冰封的雕塑,令人望而生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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