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榆社县城,是日军嵌入我抗日根据地的一个重要据点,守敌为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第十三大队的一个中队,兵力两百余人,加上伪军总兵力不足四百人。
为了攻克榆社,陈旅团调集了部下两个主力团,并且加强了一门山炮,作为攻城的主要力量。这里单说榆社攻坚战,八路军两个主力团4000余人,以十余倍的兵力团团包围城池开始攻击。
可惜,部队整整打了大半夜,我军仍无实质性突破,日军的防御能力绝不可低估。次日拂晓,旅长叫停了攻击,带着团、营干部们重新查看地形和组织火力,广泛开展军事民主,发动指战员们动脑筋想办法。
经过认真准备,当日下午三时,陈旅长再次下达总攻命令,两个团的战士们在火力掩护下,运用爆破等手段,从四面八方突入城内,激战中歼敌大部,残敌龟缩至榆社中学院内继续顽抗。
当八路军实施向心突击时,鬼子突然施放毒气,恰逢天气阴气压低,冲在第一线的指战员们几乎全部中毒,陈旅长不得不第二次叫停了攻击,并亲自抵近观察了榆社中学的日军工事,发现东北角的地势易于坑道爆破。
随即调整部署,命令攻击部队兵分三路,由西侧和西北侧的部队实施佯攻,掩护东北角的部队以掘进方式进行坑道作业,同时等候毒气散去。至第三天中午,战士们将满满一棺材炸药,送至挖好的坑道中。一声巨响中,鬼子最后一个大碉堡被炸上了天,八路军战士们一涌而入,与残敌展开白刃血战,鬼子中队长绝望之下剖腹自杀,剩余鬼子或毙或俘。
此战,消灭了鬼子一个中队,榆社攻坚战取得最终得胜利,然而却是一场惨胜!在榆社之战中,386旅以绝对优势之兵力,苦战近两天两夜,才歼灭了日军一个加强中队,干部战士伤亡却高达800余人,八路军缺乏攻坚火力和经验的弱点,已然暴露无遗。
这种战斗结果,要是放到孙义成身上,是绝对不会干的,这是一个赔本的买卖,可当时的前辈们就是这样做了,坚决彻底的贯彻上级命令,不折不扣的执行,哪怕是再大的伤亡和牺牲。
眼下三八六旅已经不同往时,在孙义成的支持下,装备有了不小改变,就拿孙义海的十六团来说,团部已经有两门75山炮了,各营也都有了迫击炮排,拥有两门82以上口径的迫击炮。虽然连一级还没有装备火炮,但各排都有了掷弹筒,比之以前不知要强多少。
看着大哥带领队伍远去,孙义成开始想上级给自己的命令,怎么会把自己这样强的一支部队安排打援,而不是去攻打防御坚固的县城呢。随后一想,可能是自己的部队之前风头太盛,这次出来又抢了不少兄弟部队的功劳,现在只能往边靠靠。
靠靠就靠靠,正好可以让战士们休息一下,孙义成这样想着,随即就让人给还在武安的石梁发去了电报,要他加强特战队员学习飞行驾驶的事情,不能放松。
这次行动,孙义成并没有让石梁和特战大队的队员们随行,而是给了他们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组织选拔新的特战队员。
按照孙义成的设想,随着部队改编为野战部队,以后的战斗任务肯定很多,应该单独在各旅组建一支特种部队。这样一来,以现有两百人的数量,显然不够两个旅分的,再说还得保留一个类似教导队的特战总队,人员必须扩招,石梁等留下来就是做这个。
孙义成想躲着休息一番,可鬼子偏偏不让,就在兄弟部队开始榆设攻击行动的时候,和顺方面原本要北上的鬼子,突然改变了方向杀向了榆社方向,准备救援被围的日军,而孙义成所在的地点,恰好就是鬼子援军必经之路。
接到打援的命令之后,孙义成也只能苦笑,估计上级领导在下达任务给第七旅时,也是非常不情愿的,可谁叫第七旅的部队就在和顺南边,而且还就在公路附近,是距离鬼子援军最近的部队呢!
随这道命令而来的,还有一个让孙义成没有想到的人事安排:总部政治部组织科科长何廷英,调新编第七旅任政治委员,主持全旅政治工作,不日到任。
看着这个人事任命,孙义成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六分区部队改编为第七、第八旅时,孙义成就曾向军区程司令和宋政委提出过要求,要求上面指派两个旅的政委和参谋长人选,当时两位领导就说两个旅的参谋长和政委,由六分区提报上级审核。
可现在,不声不响地就派下一个政委,而且还不是军区和师部的,直接由总部政治部组织科科长来担任,看来对新编第七旅很重视啊。
收起头脑里面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孙义成让手下安排部队打援。
和顺出来的日军是一个中队,依旧属于独立混成第四旅团的部队,而且和榆社城里日军是同一个大队,都是独立步兵第十三大队阪津直刚中佐的手下,难怪一路行军速度很快,原来是赶着去救同僚。
可能是日军在这一带横行惯了,也可能是没有遭受过像样的打击,阪津大队的这个中队很是嚣张,一百五十多鬼子,就像自己是一千五百人一样,直冲冲地就沿公路南下了。中队长藤本士英上尉一路上催促部下加快行军,似乎丝毫不受刚结束不久的八路军攻击行动的影响。
藤本上尉心急是能够理解的,驻守榆社的日军中队长草野太郎,是他老婆的哥哥,大舅哥有难,他这个内弟还不得赶着去帮忙,就算前面有八路军的伏击他也不在乎了。
伏击鬼子一个中队的援军,孙义成根本没有亲自参与指挥的心思,交给蒋金德和赵志齐两人就好。
一来这种小场面有他们在就足够了,两个团只需要出动一个营就够了;二来,上级的人事安排,让他心里多少产生了一丝的忧虑,一种不安的情愫在心里开始滋生,哪有心情去安排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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