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结束以后,姜月楼的名声更不好了,不过,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拉着李玄策去了藏书楼。
虽然清枫给她的青灵神戒中也有许多古籍,可是,那些被拓印的古籍都没有那么重要,只记载了生息丹的作用,要想拿到生息丹的丹方还是得去真正的藏书楼内。
姜月楼递出今日才刚刚拿到的少主玉牌。
藏书楼的守卫行了个礼后放姜月楼进去。即使已经深夜,藏书楼里仍然有不少的人。
她走到导引台,“请问上古丹方在哪一区。”
七万多年没来,她不知道这藏书楼的布局有没有变。如果青灵神戒中的那座藏书楼是按照这座一比一复刻的话,那千金方的丹方在五楼,那生息丹的丹方有可能在六楼。
那女子意外的抬头,她指向七楼,“在最高的那一层,第九区。”
“猜错了”,姜月楼心道。
“谢谢”
“等等”
姜月楼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那女子道:“七楼每一区都有隐藏阵法,只有破阵后才能进入第九区。另外提醒一句,七楼的所有书籍上都有防泄露的禁制,所有书籍只可在那里阅览,并且记住后外传就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姜月楼点头,“多谢提醒。”
待姜月楼走后,那女子和身边的朋友道:“瞧,又来了个好奇的人。”那女子认为姜月楼只是像冰凰神族中的其他子弟一样,对七楼的阵法好奇。
姜月楼来到七楼,却发现七楼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点。
姜月楼抬手,手中浮现一朵冰凰花,冰凰花发出亮光,顷刻间,整个第七楼都亮了起来。
姜月楼看着路标,飞向第九区。
看到七楼的灯亮,藏书楼内瞬间就哄闹了起来。
“欸,又是谁去了七楼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清九辰和清五翌挤到最前面去了
清九辰觉得这股灵力有些熟悉,他跑到导引台前,问刚刚姜月楼问过的那个女子。
女子朝清九辰行礼,“九辰大人。”
清九辰着急的问,“刚刚上去的是谁。”
女子摇头,“不知道,若丝在这儿执事六万多年,从未见过那个女子。”
“长什么样。”
清若丝想到抬眼那一刻的惊艳,她非常认真的说,“很美,很美,万物在她面前都会黯然失色的程度。”
清九辰闻言,着急忙飞上七楼。
清若丝沉稳的面容上浮现好奇,她在想什么样的人能让九辰大人这么关心。
挤过人群的清五翌见到飞上去的好友,气的拍了拍大腿,口中骂道:“你是还没长教训啊!”
清九辰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去七楼一次,美其名曰,挑战自己。
自藏书楼重新整理归纳以后,各种禁术、邪术、旁门法术都存放在七楼。
那些法术阵法,非天赋绝佳者不能修炼,非领悟力绝顶者不能修炼,非心性极坚者不能修炼。
若强行修炼,轻则堕入魔道,失去本心,重则魂飞魄散。之前藏书楼还未整理之前,这些书都是放在一起的,可是,族中有不少的青年子弟都受到了那些法术的祸害。
族长……不,应该是陛下,他命事务司协助藏书楼将比较危险的书都收到了七楼。并统一设下禁制和阵法,只有通过考验之人才能阅览那些法术。
九辰自诩天才,非要去挑战,结果每次都被打下来。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九辰就会被打下来。这次顶多就多坚持半刻钟。
三个时辰后,天亮了,清五翌时不时瞟向楼梯口,清若丝道:“看来今天九辰大人多坚持了一会儿。”
清五翌诧异,“奇怪了,以前顶多一个时辰就出来了,这次怎么能坚持这么久,难不成他还真破了阵法。”
清五翌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他转眼看见清九辰一瘸一拐的从楼上下来。
清五翌跑上去,清九辰满身是伤,身上没几块好肉,清五翌心疼道:“你这次怎么比往次惨了这么多。”
清五翌苦笑,“一言难尽”他只是有些失落,想去找的人没找到。他好好的走在走廊上,却在路过第七区的阵法时,被卷入到里面。他整整被困了三个时辰,不过倒是有意外的收获。
姜月楼慢悠悠的从楼上走下来,路过满身狼狈的清九辰。
清九辰刚刚掩去满身的伤,转身就看到要离去的姜月楼,他猛的喊,“站住。”
姜月楼充耳未闻的朝前走,清九辰一瘸一拐的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姜月楼,每走一步,清九辰就疼的皱眉。
姜月楼转过身,甩开清九辰的手。
清五翌行礼,“拜见少主。”
清九辰怒气冲冲,“我刚刚叫你呢?你听不见吗?”
清五翌心里的小人掐了一下人中,心里呐喊,我的小祖宗啊!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吗?那可是月楼少主,是那个连册封大典都不亲自出席的清月楼啊!
姜月楼平静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叫我。”
“你……你……”清九辰吃瘪,无话可说。
清九辰看着完好无损的姜月楼,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支吾道:“你……你没受伤吧!”
“没有”
姜月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清五翌见气氛实在是冷峻,他对姜月楼说:“少主,九辰是为了找你才上去的。”
姜月楼应声,“哦!”
清九辰见好兄弟下不来台,他忍不住说出心里话,“你怎么这么冷漠。”
姜月楼抬眼看着清九辰,平淡无波的眼睛里出现了愤怒,她反问,“冷漠的人,不是你们吗?”
说完,姜月楼转身就走,身后的清九辰像是被拉入了某个回忆中一样,他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如果不是你爹,我娘就不会死,身为罪魁祸首的你们居然还在这儿指责我冷漠。”
清九辰声音很大,引来了众多人的侧目。
清五翌捏住清九辰的手臂,“九辰,冷静啊!这里人多眼杂。”
姜月楼的背影顿了顿,单薄极了,微微回头,低声道:“那是清槐的错,年少时,你刺了我一剑,虽然我没死,但是后面我不是也赔上了一条命了吗?”
闻言,清九辰僵在了原地,瞳孔放大,嘴巴张了又闭,不知道说什么。
想到那件事,他只觉得自责和愧疚像潮水一样裹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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