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接着说:“实力悬殊,你师父一定会出全力,尽可能的伤到傅秦。”
梧桐云之觉得自家师父好腹黑,师公也腹黑,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说出我让你几之类的话,上来就打,就完事了。
同时他又有担忧,“若是没重伤到傅秦反而暴露了实力,这不是更不妙吗?”
李玄策自信一笑,“你师父,会的可不止剑法。”
……
小世界内,姜月楼重新让冰魄入鞘,酝酿剑意,只求一瞬的最强。
傅秦觉得不妙,自己轻敌了,可放出去的大话,怎么收的回来。
剑气寒霜卷起,小世界内白茫茫一片,漫天风雪。
冰弦剑法第九、第十式,出剑一瞬,瞬杀一切,是为——破晓。
蓝色的剑气像水蓝色的颜料一般,萦绕未出鞘的冰魄。
熟悉的气息朝傅秦扑面而去,傅秦怔愣,好男儿、好剑客,红了眼眶,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爱恋。
姜月楼出剑,却在关键时刻,她听到了傅秦口中唤着“桑榆。”
姜月楼马上将这双剑合一的剑招划,向旁边。
这一剑所过之处,草木森林无不结霜,突然偏开的攻击,众人皆诧异。
空旷无边的草原上静的只有风的声音。还有玉石叮当作响的声音。
姜月楼抬手,手心向上,她的掌心中冒出一团白色的云,她扔向天空中,风雪遮住一切。
傅秦开口,“你的剑气和她很像,可你不是她。”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哭过了一样。
他又道:“告诉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前辈口中的那个她是魏桑榆。”
傅秦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我用的是桑榆前辈的剑。”
“那她还活着。”傅秦马上追问 。
“主人死了,魂魄四散。”阿夭从剑中飞出来,她的眼角还带着泪水。
她质问,“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主人一直在等你,直到死的那一刻。”
阿夭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去了。”
傅秦马上大声答。随即情绪低落,“可是我被名剑宗拦住了,我屠了整个名剑宗后赶去星海大陆 可是,我听到的就是她陨落的消息,我不敢相信,走火入魔。”
阿夭哭着点头,“至少,你没有不想来。”
阿夭听到傅秦解释的那时,语气变软,话语中没有责怪,是释怀。
说完,阿夭飞回了剑之中。
傅秦将凌霄剑收回剑鞘,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斗志。
他在风雪中坐了下来,他自顾自的说起话,“我很早之前就和桑榆认识了,我三千岁那年奉师命出去游历。好巧不巧,我仙船被路过的大能打架给波及了,坠入了星海大陆。幸好,师父保佑。”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
傅秦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九万年前
“咳咳”
傅秦从仙船中爬了出来,他摸了摸身上,“太好了,师父保佑,没缺胳膊少腿。”
扭头看了一眼变成废墟的仙船,满脸惋惜,“唉,流年不利,倒血霉了。”
少年傅秦掐着腰,望着湛蓝的天空,“看来只能在这儿留些日子了。”
突然,傅秦脚边丢出一颗小石子。
女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喂,小少年,你从哪里来的呀!”
傅秦抬头,惊鸿一眼,从此这个明媚高傲的少女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傅秦仰头,恰见春光,心动如春如绿莹,春光与微风正好,也正好遇见她。
傅秦模样呆傻,像被勾了魂一样,“女你又是谁。”
魏桑榆举起手中的剑,“我叫魏桑榆,是这桑榆山的主人。这是我的佩剑——冰魄。”
傅秦笑着回:“我叫傅秦来自雪榆大陆的七凌剑宗。”
魏桑榆面露疑惑,“我只听过 没去过,听说那是个离星海大陆很远的地方。”
傅秦嘴角笑意不减,少年意气风发,与多年后的苍老冷漠截然不同 ,“是挺远的,不过那风景很好,有很多很多的冰凰花树,漂亮的很,可称仙境。”
魏桑榆握着冰魄,跳下高大的石头,枫红色的裙摆飞扬,她道:“有桑榆山漂亮吗?”
傅秦观察四周,只看见满地的枫叶,宛如秋天,他不确定的摇头,“我可以站在桑榆山最高的地方看看吗?”
少女嫣然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
随即,魏桑榆握住傅秦的手臂,飞上天空,桑榆山的壮丽映入傅秦的眼中,美景尽收眼底。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魏桑榆大声道:“怎么样。”
傅秦:“美,当真美,我从未见过这样美的风景。”
魏桑榆将傅秦带上了桑榆山的最高峰,枫林山。那也是魏桑榆的住处。
傅秦看到茅屋,问,“这是你的住处吗?”
魏桑榆:“是啊!不过我不住这,我现在在驻守锯南关。我半月前回来看我师父,可是,他老人家去远游。”
少女自豪的说:“对了,我是在保护我们人族的百姓哟。”
几番交谈下来,傅秦彻底被这个性情洒脱,恣意的少女俘获。
魏桑榆坐在石头桌上,看着夕阳,“我马上要走了,本来以为我像这半月来的那些夜晚一样,感到孤单,可是你来了,我很开心。”
“我的剑是我四百年前去一个地方捡到的,她灵体刚刚形成,话都说不利索,她不能陪我聊天。”
傅秦:“刚刚你不是说,你在军中吗?军队里不是有很多人吗?怎么会感到孤单。”
明媚的少女忽然惆怅起来,“唉,你不知道,我第一次上战场打魔族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少女站起来比划,宣扬着自己抵抗入侵者的事迹,“我手持冰魄,白色的剑光挥舞,天地之间,只剩我的剑气。我虽刚入神境期,可是魔族的那些神境期杂碎太弱了,咔咔就被我解决了。”
说完光辉事迹,少女又失落了,“我主修冰系,战场上又严肃,面色冷峻,杀那些魔族就跟切菜一样。将士们都以为我很高冷,不好亲近,怕惹我不开心,就离我远远的。我自小被师父收养在桑榆山,虽然性子活泼,可是除了师父,我不太懂得与别人交流,渐渐地,我就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聊天了,等我懂得的时候,我的形象已经在大家眼里根深蒂固了。”
傅秦不会安慰人,一时间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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