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楼很虚弱,雪冀还在昏迷,而献出寿命的那些雪族人大多陷入昏迷。
新羽期待的看着雪冀,李玄策将左手抱着的雪冀递给新羽,雪长兰已经脱力,情况看着就比姜月楼好一点。
李玄策对新羽更好奇了,紫龙族的血脉这么强大的吗?前不久这个少年还挖了自己的元丹给阿月,这刻就连伤口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新羽抬头去雪冀的鼻子前探了一下,雪冀呼吸平稳,神魂也稳定。
新羽变出自己挖下来的元丹递给李玄策怀中的姜月楼。
少年认真诚挚的模样逗笑了姜月楼,她摇了摇头,温柔道:“你的元丹就好好留着吧!元丹就很珍贵的,不能随便送人。”
新羽点头,表示知道。
他比划一番,姜月楼刚想说看不懂,雪长兰解释,“他说元丹没有雪冀珍贵,雪冀教他,信以很重要,他拿出自己的元丹请求你救雪冀,他不能反悔。”
姜月楼:“救雪冀的不止我一个,是这许多的雪族人一起救了雪冀,难不成你还要将你的元丹化为上千份啊!”
说罢,新羽认真思考了起来,他好像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姜月楼看他的样子是真的会当真,她解释:“一恩还一恩,我救雪冀,族长答应将出地狱世界的五分之一的钥匙给我们就已经够了。”
姜月楼说完后就再也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姑娘。”雪长兰呼唤姜月楼,他急忙说:“快回雪都。”
李玄策肉眼可见的慌张,雪长兰话音未落他就出现在雪都中。
……
雪长兰赶回雪都安顿好李玄策他们就急匆匆的去处理余下的事情。
刚入夜,姜月楼灵力控制不住的外泄,一瞬之间,整个雪都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几十度。
正在捣药的李玄策察觉床帘后的情况,他起身大步走向床榻,掀开床帘,姜月楼已经醒来,她脸上结了些霜。
李玄策心疼极了,他自身也共感到了姜月楼的疼痛,若不是他帮着分担,她不知道要疼成什么样,这样的日子她要过七天。
就是知道她疼,他坐在宫殿的中央捣了一天的止疼药,宫殿四周也都被他布下聚灵的符阵。
姜月楼坐着裹着被子直打颤,筋骨和皮肉疼的厉害,只有坐着还好些。
李玄策脱掉外衣和中衣,一步跨上床,他的周身溢出柔和的光。
他去拉开她的被子,姜月楼立时感觉被子里进了暖炉。
李玄策试探性的碰了碰她。
“嘶”
姜月楼疼出声。
李玄策被吓的立马缩回手,她主动抱上去,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没事,抱着暖和些。”
姜月楼一下将李玄策压倒,李玄策疼的面色一变。
姜月楼问他,“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疼。”
“没事。”李玄策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严实后答她。
“我知道,师兄我知道,你总是骗我,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姜月楼喊出了多年未喊的称呼。
李玄策愣了一笑,然后嘴角上扬,心里暗爽。
“为你,我愿意疼着。”
“不过,我什么时候嘴里没实话了,我可没骗过你什么?”
李玄策自证清白。
姜月楼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没有骗过她。
一时间,她倒觉得自己有点不讲理。
李玄策抱着她,又加了床被子,被子之下,李玄策摸到姜月楼的手,他低声道:“阿月,共生策不止如此,我教你一个不那么疼的法子,还不好。”
姜月楼有些懵懂,有些听不懂,他的语气为什么突然就魅惑了起来,有点像是在引诱她。
宫殿的灯骤然熄灭,刚到门口的雪冀和新羽停住了脚步,雪冀抬头看天空,新羽好奇的跟着雪冀抬头。
雪冀不解,“这天还早啊!”
就是冷许多,他出生到现在还没遇到过这么冷的天气,他衣服都多穿了几件。
雪冀拉着新羽离开,“小乞丐,我们回去吧!大姐姐休息了,明天再来。”
雪后初霁,晴光正好,时间一晃又过了三日。
雪都正在重建,却突然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时的雪冀带了一大批稀贵的雪域仙草来看望姜月楼。
宫殿外的侍卫匆匆跑进来禀告,“圣子,不好了,狱都来人了,他们说雪长青将打开地狱世界的通道的钥匙让了出去,他们拿着契书说要雪族兑现承诺。”
雪冀拍桌而起,“什么?”
而冰之钥匙现在正在李玄策的手中。
雪冀安抚李玄策,“玄策哥哥,没事的,我去看看。”
雪冀走到门口,李玄策扶着姜月楼站起来,“我们和你一起去看看。”
雪冀立马拒绝,“不用了,这是我们雪族自己的事情,不能再把你们拉进来了。”
李玄策:“在你们口中的那个狱都眼里,我和阿月早已是局中人,今日无论我们出不出面都会被他们记上一笔。”
“可是,月楼姐姐的伤还……”
雪冀犹豫不决,月楼姐姐为了救他,用了他们那一族的禁术,得承受好几天的反噬。
说到这儿,李玄策怀中的姜月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肌肤突然透出一抹胭红。
“我……无碍。”
姜月楼弱弱回了一句,雪冀仔细观察了姜月楼,看到她面色红润,他勉强答应,“好!那我们一起过去。”
雪都原本晴朗的天空因为某些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乌云密布。
雪都正大门外,数不清的黑甲士兵骑着战兽严阵以待的堵在雪都大门外。
战兽很高大,一只战兽足有一座人族城墙那么高。
而雪都的城墙已经堪比一座山的高度,其坚厚程度该是境主巅峰的全力一击都不定打得穿。
雪长兰早已守在城门上,这架势看起来只要谈不妥,狱都的军队会立马踏平雪都。
雪长兰高声道:“刑将军(境主巅峰)如此阵仗,是要和我雪族开战吗?”
刑拘漫不经心的摸着自己的大斧头,“那要看族长你怎么选了。”
雪长兰:“我都说了,契书是雪长青和你们立的,他现在死了,契书自然就不作数。”
刑拘甩出契书,契书在天空中变大,足以让城墙上的士兵都看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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