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景怀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颜夏仰头看着周承业时的侧脸。
此刻颜夏蹲在地上,仰头看向周承业时的目光温柔的要命,语气也温温柔柔的全是关心。
而同样脸上挂了彩的司景怀坐在那儿,颜夏却好像看不见似的。
司景怀放在对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深不见底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颜夏,那目光好像要吃人。
周承业自然也看见了司景怀的眼神。
属于男人特有的好胜心此刻占了上风,他用挂了彩的唇角对司景怀勾了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才垂头看向颜夏,声音轻柔地回答颜夏:“没事,我皮糙肉厚的,不疼。”
颜夏嗯一声,又拿出一颗药递给周承业:“止疼的,吃一颗吧。”
周承业抬手从颜夏手里接过药,想也没想就喂进嘴里。
末了,才像是忽然发现司景怀还坐那儿似的,问颜夏:“不帮你朋友也处理一下吗?”
他这语气像极了一个男主人,尤其是看向司景怀的眼神,跟宣誓主权似的。
司景怀紧紧皱了眉,浑身的气压低的要命。
颜夏微微一顿,回头看向司景怀。
恍惚间,没想到已经四年没跟司景怀见过面了。
但他一如既往,除了那张脸看起来比之前要成熟一些,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颜夏知道,此刻的司景怀一定气的要命。
但她又做错了什么呢?
当初是司景怀说的要分开,今天又是他主动找上门挑事。
所以颜夏看向司景怀时,眼神一点不怂,只淡淡地说道:“司总身娇肉贵,我怕是处理不好。”
说完转头看向蒙方对她说:“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而且我们一会儿也要休息了,你们该走了。”
蒙方闻言看着颜夏,有些欲言又止。
他怎么可能敢叫司景怀走?
再说,看自家老板这样儿,像是想走的吗?
自己要是一开口,怕是一会儿挂彩的人又会多一个。
想到这里,蒙方就闭了嘴,不再说话,躲到一旁去装鹌鹑去了。
颜夏皱眉看着司景怀和蒙方,总觉得这人跟听不懂话似的。
她抿了一下唇,转头看向家里的佣人,轻声道:“来人,把司先生请出去吧。”
司景怀看着颜夏决绝又无情的样子,额间皱成一道川字纹。
他忽然站起身嘭的一声踢了一脚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椅子,朝颜夏的方向走过去。
但一直注意他动作的周承业在他离颜夏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就已经站起身将颜夏拉到自己身后。
护着的样子明显的很。
“司先生。”
虽然刚刚才跟司景怀打了一架,但是周承业却一点不怵。
他冲司景怀挑眉,眼神不善:“你没有听见吗?”
“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没有资格说话。”司景怀盯着周承业,目光冷的要命:“你要是不想死,就滚开。”
看他放了狠话,颜夏心脏一缩,在身后拉了拉周承业的手臂。
因为司景怀说这话的时候,她脑子里立刻就想到从前跟在司景怀身边时司景怀的样子。
他手段狠辣,能说出这话,就一定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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