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子并不好奇那件大胆的事是什么,它只知道自己今晚绝对是难以好好的休眠了。
狗宿主,加班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它心里无奈的想,开始暗暗发功,像雷达般探测着周围一切的电子设备。
片刻后。
“好了。”
唐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他就知道统子哥能行。
简直就是现代社会杀人放火的利器。
他看向路边高高的围墙,眼中精光闪烁。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今天丁文星发给他的、樊家那个所谓优品库的工厂。
优品库公司在樊氏大楼,想要打探情况有些困难,就算他有统子哥帮忙开挂也实在是有点危险。
而工厂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
工厂一般都在郊区,本就人烟稀少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工厂的防护措施相比现代化的写字大楼,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现在两家的产品都没上市,他跑来工厂摸摸对方产品的实际情况,也可以更好的早做安排。
这是他今天在书房看邮件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冒出来的想法。后来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愈发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现在他回来,樊余年可能还不知道,警惕心理估计还没那么强,应该不会做过多的防范。
而且就算知道他回来了,可能也不会猜到他会悄悄的摸进工厂。
毕竟在外面小唐总的名声还是很好的,属于是别人家的孩子,道德典范,学习的标杆。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他才不会干呢。
“统子,这个距离能黑进厂里的监控吗,我看看厂里的情况。”
统子道:“可以,等一下。”
几秒后,唐禹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工厂内的监控画面,
一般来说这种工厂都是二十四小时两班、或者三班倒的,人停机器不停。
可不知道是现在的生产进度不紧张还是因为樊家的工厂就是晚上不开工的,此时厂区内一片安静。
“难道地址有误,消息是错的?”唐禹心里暗想。
可之前陈欢卖纺织厂的时候他是去过的,并且后面对此也了解过不少,通过监控里流水线上的机器来看,确实是做纺织品的工厂。
“不管了,摸进去看看,统子哥帮我盯着点监控。”
“好。”统子哥有气无力的道。
唐禹戴好帽子口罩,手上套了层橡胶手套,接着又在橡胶手套外又套了双他之前的骑行手套。
检查确认没有疏漏以后,他开门下车,视线在周围扫视一圈确认没人后他一个冲刺,马丁靴在水泥围墙上一蹬,借助鞋底与墙面的摩擦力他整个人向上一窜,双手扣住墙头。
紧接着双臂与脚底同时发力,他整个人再次向上一窜,牢牢的蹲在了两米多高的围墙之上。他没有再畏手畏脚的打量,整个人向下一跃,消失在了墙头之上。
这一串的动作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如同一只灵活的猿猴般翻进了院内。
他双脚落地的声音很小,可在这寂静的夜晚中却显得格外突兀。
唐禹没有多想,脚下发力,灵活的闪进黑暗中。他一身黑衣黑裤黑鞋,与这黑暗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厂区内依旧没有声音,不远处大门口的保安亭虽亮着灯,可里面却没有任何声响传出。
黑暗中,唐禹又等了一会,随即皱了皱眉,悄悄的向门口摸近了些。
等远远的看见保安亭内的状况时,他松了口气。保安亭内保安已经趴在桌边睡着了,旁边还支着冒着红光的小太阳。
此时已经凌晨,对于年纪大一些的保安来说,值夜班确实枯燥,犯困是必不可免的。
唐禹再次缩回黑暗中,悄悄的向厂区内部摸去。
前面他在监控里大致看了一下,厂区的规模不小。保安亭再往里是一排五层高的大楼,楼内是厂区内的员工宿舍,此时宿舍内大部分灯都关着,只有寥寥几个房间还亮着灯。
宿舍再往后是一片厂区,里面包括几个不同的生产车间、包装车间、最后是几个用来存放货物的库房。
刚摸到宿舍楼的后身,唐禹耳廓一动,隐隐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目光一扫,最后定格在前方一个房间的窗户上。整栋楼还亮着灯的房间不多,这个位于一楼靠近门口的房间刚好是一个。
“统子哥,有监控能看清屋内的情况吗?”
话音落下,只见周围屋檐上的几个监控摄像头依次转向亮灯的房间,几秒后统子哥的回复响起:“看不见。”
唐禹有些失望,他想了想,咬牙暗道:“算了,我摸过去看看。”
他一点点的朝窗子靠拢,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屋内的喧嚣声也越来越清晰,听其声音大概是几个人在屋内打牌。
摸到窗台底下,唐禹掏出手机点开录像模式,缓缓的从窗台下方伸出摄像头。
一点点的,屋内的景象呈现在手机画面上。
房间不大,似乎也是一间门卫室,几个纹龙画虎的年轻人抽着烟喝着啤酒,围在一张方桌前打着牌。
屋内烟雾缭绕,几人神情激昂,谁也没发现床前那只露出一个小边角的摄像头。
“汪!”一声低沉的狗叫声自屋内响起,唐禹反应极快的收回手机,身影一闪自窗台下消失。
屋内,几人顺着一条德牧的目光看向窗子。
“这狗叫啥呢?”
一位剃着平头、身上纹着过肩龙的青年丢下手里的牌,起身走到窗前。
他打开窗子四下里看了看,摇头道:“什么东西也没有。”
几人又看向德牧。
德牧看了看窗口,随即在地上卧了下来。
平头青年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妈的,犯什么病。”
另一位青年道:“这狗一千块钱能在狗市上买俩,老大竟然花了二十万,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他身旁的青年道:“不一样,老大不是说了吗,这是退役的警犬,二十万还是别人看他面子让他拍下来的。”
平头青年落座,灌了口啤酒,随即道:“管他二十万还是八十万,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来来来打牌。妈的,混到头还没条狗值钱。”
不远处一个被黑暗完全淹没的拐角,见没人出来查看情况,唐禹在黑暗中缓缓现身,继续朝工厂内部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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