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乔公公回过神,就听养心殿内刘启声音冰冷道。
“小乔子,你还在磨蹭什么?快带燕王去庆阳宫休息。”
“老十九,宫中要地多,你没事尽量少走动。”
“是,是,老奴领旨。”
“知道了,父皇!多谢父皇厚爱!”
乔公公回了一声,随后不住的给刘十九行礼,悄声祈求道。
“燕王殿下,陛下怒了,您就和老奴去吧,再闹下去,陛下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刘十九笑了笑,大声道。
“好,带路吧。”
乔公公长出口气在前带路,以为刘十九不会再闹了,就听身后传来刘十九的感慨声。
“哈哈,本王还以为你们太监都贪财不好色呢?没想到你乔公公竟然与众不同,不要望月居反而要美人。”
“好说好说,等本王出宫就给你安排。”
乔公公回首一脸茫然,好似在说,我何时说要美人了?
刘十九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走吧,本王答应给你安排美人传宗接代,就一定给你安排,但你要告诉本王太子说得是谁?住在哪里?”
乔公公听罢无言以对,愣在原地,脸色极其难看。
刘十九见他不说话,一转头快步奔着深宫走去,心道。
我看你刘启能忍到什么时候,囚禁本王还想要好名声,又当又立,那本王就送你个父慈子孝!
养心殿内,虽然知道刘十九是在故意气他,但刘启还是忍不住气得肝疼,刘十九多次提起的望月居,就好似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阴谋诡计现在被刘十九拿上台面来说,就成了阳谋,所有人都会知道,他被刘十九算计,自断了左膀右臂。
可放了山公公,他又无法原谅山公公的欺瞒,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不放山公公,他更憋屈的慌,就仿佛将苍蝇吃进了嘴里,就算立即吐出去,也难免恶心的不行。
“燕王,燕王殿下,万万不可,再往里是皇妃们住的地方了。”
乔公公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挡住刘十九的去路。
刘十九眉头微皱,冷声道。
“你要干什么?想打本王吗?”
噗通!
乔公公吓得跪倒在地,高呼道。
“不敢,老奴不敢……”
见刘十九又要走,乔公公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死不撒手。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一队送膳的公公经过,为首的公公见状,以为是两个小公公在打闹,正愁没有地方立威,上前呵斥道。
“宫廷重地,岂容你们胡闹,赶快滚起来。”
刘十九闻言,非但没怒,反而笑了,心想。
我想找事还找不到呢,你这小公公竟然送上门来了
啪!
刘十九踹开乔公公,快步上前,抡圆胳膊给了小公公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嘴巴子。
打得瘦弱的小公公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这个小公公年岁虽然不大,但能带队给后宫送膳食,身份也不一般,不仅是御膳房总管,还是新晋大内副总管景公公的干儿子。
景公公刚刚上任,他也是水涨船高,自认为除了乔公公,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没想到刚要立威,就被打了。
小公公回过神就要发火,见爬起身的是乔公公,又愣住了。
什么情况,这人是谁啊?大内总管乔公公都敢踹。
就在小公公疑惑时,他身后一个老公公认出了刘十九,上前两步,搀扶住瑾公公,附耳呢喃。
“瑾总管,老奴看他有些面熟,好像是刘十九。”
见瑾公公一脸茫然,老公公又道。
“就是老奴以前和你说起那个住冷宫吃馊饭谁都可以欺辱的皇子。”
“现在封燕王了,传说在封地混的还不错,您还是不要招惹了。”
瑾公公听罢悄声问道。
“就是见了干爹哇哇大哭的十九皇子?”
见老公公点头,瑾公公急忙跪地,叩头道。
“奴才给燕王磕头了,奴才叫小瑾子,是御膳房的总管,大内副总管景公公是奴才的干爹。”
“奴才进宫日短,不识燕王殿下,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瑾公公语气极其谦卑,又报出了干爹的名号,不是他怕了刘十九,而是他继承景公公的性情。
有仇从不当面报,越是大的仇恨,他表面和你越是和气,暗地里却不断的使坏。
他本以为如此谦卑,又提了干爹,燕王也打了他,就不会再计较了,没准还会褒奖他几句。
可他不提景公公还好,刘十九一听景公公,脑海立马浮现出,一个满脸麻子的胖老头,和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馊饭,戏耍,恐吓,最难忘的就是那老头龇牙咧嘴做出的鬼脸,给年少时胆小的刘十九留下了心理阴影。
想起这些,刘十九心道,好好好,既然是仇人的干儿子,那么拿你开刀也不算欺负你了。
嘭!
刘十九打定主意,一脚踹翻瑾公公,随即大骂道。
“狗奴才,进宫日短就是你冲撞本王的理由吗?”
“要按照此理说,你要第一天进宫是不是就有理由打朴贵妃的屁股了?你要没进宫,是不是就能骂当今皇上了?”
“狗奴才,说,你打了多少次朴贵妃的屁股?骂了多少次皇帝陛下?”
“啊?”
瑾公公被踹一脚虽然疼,但也没这话带来的伤害大,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道理?还能这样算的吗?
刘十九不给他思考时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瑾公公本身就瘦弱,又不敢反抗,被打的嗷嗷惨叫。
一众小公公也都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先说话的老公公还算镇静,看出刘十九不打算善了,悄悄的钻出人群,向远处跑去。
刘十九见状并未阻拦,而是看向乔公公,沉声道。
“小乔子,我问你,他今天敢呵斥本王,明天敢不敢打贵妃的屁股?后天敢不敢骂皇帝陛下?”
乔公公擦了一把冷汗,支吾道。
“那个,这个,他,他,他不敢,燕王息怒,燕王不要生气了。”
“我能不生气吗?朴贵妃虽然不是皇后,但她统领后宫多年,不是国母胜似国母,岂能让一个狗奴才打了屁股。”
“他个小奴才都敢打,你是不是也打过?”
乔公公闻言瞪着眼,张着嘴,愣在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什么时候打的?怎么好像真打过一样!
反应过来,乔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即爬起跪好,悲呼道。
“没有,老奴没有……”
刘十九冷哼一声,上前两步用脚踩住要爬起身的瑾公公,冷笑道。
“小乔子,既然你没有打过,那就是他打过了,对不对?”
乔公公忙道。
“他,他,他也没有……”
“那就是你打的。”
“这,这,这……”
乔公公支吾了好一会,也没想出如何反驳,心想,这朴贵妃的屁股就非打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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