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这件事情彻底了结,前前后后死了数百人,东宫的宫女嬷嬷焕然一新。
姜文渊连程序都免了,直接被砍了头。
景公公更是被活活打死,庆王得知后吓得不敢回京,提前跑去了江陵关。
朴贵妃变得半疯半傻,每天吃着玉箫加入佐料的饭菜,凄苦度日。
刘十九恢复了自由身,但却没放他出宫。
不过放他也就这几日,因为刘启已经对他不胜其烦。
他是两日前恢复的自由身,当晚半夜侍卫就来报,说燕王翻墙进入东宫,敲太子妃寝宫的门。
刘启知道后还没做出反应,刘十九就闯入后宫,大叫着有人冤枉他去了东宫,要陷害他。
让宫中不被灭口的,能活下来的,给北凉捎个信,说他们的王爷是冤死的。
弄得刘启不但没办法处置他,还得好言相劝,将八个秀女冒充宫女送给了他,又陪他聊到天亮,才将他哄回去。
刘启以为这样已经够意思了,我一个当皇帝的哄着你,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总不能再闹了吧。
可次日深夜,刘启刚刚睡下,乔公公又愁眉苦脸的来了。
“陛下,东宫来报,燕王又去敲门了。”
刘启气的踹飞了井空,大喊道。
“这还没完了,他到底想怎么?他信不信寡人现在就处死他。”
刘启话说的挺硬气,可一见到刘十九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又不打算冒险了。
只好和昨日一样,陪着刘十九扯皮到天亮,又送了八个秀女,才将他打发回去。
刘十九回到庆阳宫,关上门倒头就睡。
刘启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却还得上早朝,临上早朝前,刘启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小乔子,去工部,让他们能找多少工匠就找多少工匠,把庆阳宫和东宫的隔墙加高加高在加高。”
“告诉东宫守门的侍卫,燕王敲门不许开,也不用通禀了。”
当天早朝,韦一浪正在汇报粮草事宜,刘启就在龙椅上打起了呼噜。
弄得满朝文武不知所措,一直到下午,站的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捂的是满头大汗起痱子。
刘启醒后,也不好在让他们汇报,只好宣布退朝。
刘启虽然昏庸不靠谱,但也从没在龙椅上睡过觉,一众王公大臣开始找人打探情况,得知是刘十九的原因,纷纷献计献策。
兵部尚书韦一浪提议再把刘十九禁足,刘启翻了个白眼,暗道。
以前禁足没事,现在禁足他都敢把庆阳宫点了,还得反咬一口,说我们放火想害他。
到时候不但得救火还得救他,最主要还得赔偿秀女,再给他找一处宫殿。
关键是外宫除了东宫没有其他宫殿了,庆阳宫都是后来改建的。
要是让他住军营,刘启又怕他把大内侍卫策反了。
而住进后宫,刘启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到时候别说他手里的一百多秀女要遭殃,就是六宫佳丽,估计都得让他临幸个遍。
礼部尚书左思明提议说,外地封王住在宫里不符合礼法,若需在京暂住,应去城内府邸。
刘启听后更是狂翻白眼,心想。
现在太子和庆王都不在京城,他要出宫后闲的没事,你们六个都得被他玩死。
刑部尚书魏成贤说抓进天牢,严刑拷打,看他还敢嚣张。
结果被刘启给骂了出去,让他管好刑部,别的事少操心。
户部尚书公孙烨也是挨骂的货,提议去找刘十九,和他商量商量给多少银子能不闹。
工部尚书胡广亮压根就没来,来了也说不出有用的建议。
最后只剩下礼部尚书陈宣礼,刘启知道这老家伙鬼点子最多,打发走所有人,唯独留下他。
陈宣礼微微一笑。
“陛下,老臣认为把他放到哪里,哪里都会不得安生,只有除掉才能天下太平。”
见刘启又要翻白眼,陈宣礼忙道。
“陛下不要急,老臣说的不是废话,老臣的意思是送他去一个能要他命的地方,而他死在这个地方,北凉还没办法怪您。”
刘启一听有戏,这正是他想的,忙将陈宣礼招到身前。
陈宣礼得到赐座,面露喜色,悄声道。
“陛下,不如给他一个闲职送去江陵关,等待九江战事打起来,想办法让他死在球国手里。”
“到时候您在为他标榜功绩,追封谥号,北凉的大军非但管不到您,还会与球国势不两立。”
刘启拍了拍陈宣礼的手,笑道。
“陈爱卿,你莫不是寡人肚子里的蛔虫,竟与寡人想到了一处!”
“只是寡人感到时机还未成熟,怕他去到江陵关提前有所准备,这才将他困在宫中。”
“你也知道,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若不能来个突然袭击,寡人也没把握啊!”
陈宣礼听罢,急忙跪倒叩头道。
“老臣自诩聪慧,却不敌陛下万一,陛下文才武略无人能及,陛下英明!”
“哈哈哈……宣礼,这里没外人,无需多礼,快快起来。”
“庆王昨日回报,我军兵马已经全部到达江陵关,不日他将会率先发起袭击。”
“等他们开战,寡人就把老十九送去,让他去战场历练历练,哈哈哈……”
刘启笑罢,又道。
“宣礼,南诏之路多山水,寡人知道行军困难,但眼下战事将起,你又出自陈家,还是应该多督促一二。”
“老臣明白,家兄昨日来信,老臣今早还没来得及禀奏陛下,陛下就……”
刘启尴尬一笑,摆了摆手,示意陈宣礼说下去。
“家兄信中说三日内大军就会赶到九江,到时会与庆王殿下取得联络,球国要不主动退出九江,就一同发起进攻。”
“好!好!好!”
刘启听罢连连叫好,这是他这段时间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
当日深夜,东宫众人早已睡下,就听外屋传来轰轰轰的声响,好似有人在砸墙。
等他们穿好衣服,循声来到花园查看时,就听轰隆一声,只见花园内一丈三尺高的围墙,竟然出现一个大窟窿。
待到烟尘散去,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背着手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
“这么薄的墙,加的再高有什么用?你得加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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