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一脸惊喜道。
“哈哈,莫不是北凉燕王早就预料到九江会起战事,提早买走了粮草。”
“这燕王也太聪明了,幸亏是我们的盟友,这要是敌人可就惨喽。”
见众人脸色难看,山本碰了碰渡边,渡边这才讪讪一笑,坐回椅子。
屋内一时陷入沉寂,次郎给山本打个眼色,山本起身道。
“次郎君,诸位将军,我建议进攻江陵,就算不先打江陵,也该把玉树城攻下,作为我们的大本营。”
山本说完看了眼渡边,渡边起身轻咳道。
“咳,玉树城三面城门皆是水寨,有利于我军进攻,我支持山本君的建议。”
伊藤和麻生等人闭口不言,井上站起身,郑重道。
“如今我军粮草想要坚持两月,只有以战养战一条出路,我也赞成先打玉树再取金山。”
铃木拍桌而起,大喝道。
“你个粮辎上将,带过兵打过仗吗?你还赞成,你赞成你去打吧。”
井上不屑的看了眼铃木,淡淡道。
“铃木君,我是出于粮草考虑,提出建议,你不必上纲上线,再说打与不打要皇太子决定,非你我定夺。”
见井上蔑视自己,铃木大怒,撸起袖子冲向井上。
“老子还不知道皇太子定夺,用你说吗?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挑拨我与太子关系?”
“你个小辈竟然如此目无尊长,今日我就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铃木一拳砸向井上,井上微微后退,轻松躲过,冷声道。
“铃木,诸位皆是上将,你我非亲非故,你算哪门子尊长?”
铃木没想到井上武功还不错,有些惊讶,一边继续进攻一边喊道。
“老子就算不是你尊长,也算你前辈吧?你如此顶撞,冒犯于我,就是该打。”
井上连连躲避,一个不及被铃木一拳砸在了肩膀上,打的一个趔趄,顿时心中火起,开始反攻。
眨眼间两人打作一团,铃木虽然人高马大,但井上胜在年轻有力,两人打的有来有回。
山本与渡边眉头紧锁,知道铃木是伊藤的人,伊藤不阻拦就是在给皇太子施压,他们也不敢劝架。
麻生虽然不惧伊藤,但他也不想打江陵关。
两个老牌上将之所以如此,都是为了自身考虑,一来二人不善陆战,并没有把握拿下江陵关,
要是打了败仗,丢人是小,失权是大。
两人虽然和次郎没仇,但绝非次郎心腹,若是败了,次郎很可能以此为由,造势削弱他们的威望。
二来江陵关和两座卫城都是单纯的关隘,城内没有大户老财,也就没有钱财可抢。
就算打下来,也不如他们现在在九江过得的滋润。
他们虽然是上将军,但球国军队管理与南风大相径庭。
南风因为当年的八万之争,刘启虽然得了江山,但却无法消释诸王兵权,只能将兵一体,各守一方。
但球国却恰恰相反,球国指挥的将领仅有战斗指挥权,练兵的将领仅有练兵权,这样做是为了预防将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
这和现在球国皇室次郎家族发家史有着莫大的关系。
因为次郎家族就是靠子弟兵,拥兵自重,抢来的江山。
次郎也明白这点,见伊藤是铁了心不阻拦,井上又吃了亏,被按在身下摩擦,只好起身道。
“铃木君,住手吧。”
铃木又狠狠的给了井上两拳,这才起身。
井上爬起身,脸上满是血迹,刚刚的淡定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满眼怒气的盯着铃木与伊藤。
次郎烦躁的摆手道。
“都回去吧,此事明日再议。”
次日继续商讨,可结果还是如此,支持次郎的虽然也有三人,但却不如麻生和伊藤资历老。
麻生和伊藤二人不吐口,他又没勇气强迫他们。
当天傍晚,次郎原本打算继续商讨,前方却传来了紧急军情。
“报,皇太子,玉树城三门齐开,发兵数万战船百艘偷袭我军,抢占我军六座小岛,佐木将军请求援军。”
“报,皇太子,敌军前军发兵数万,战船百艘抢去我前军三座小岛,石田将军请求援军。”
“报,皇太子,敌军右路军发兵万余,战船十艘袭扰我军右路,酒井将军请求援军。”
听到求援战报,次郎急忙召集诸将,部署道。
“渡边将军,本王命你为中路副将,迅速点兵两万,驰援中路。”
“山本将军,本王命你为中路主将,点兵八万,为渡边将军压阵。”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两人领印信就要去点兵,次郎犹豫片刻叮嘱道。
“若是敌军示弱,你二人可找机会登陆,抢占九江边上的敌军营地。”
“是!”
二人郑重拱手,这个命令可了不得,证明次郎已经下定决心主动进攻了。
麻生和伊藤眉头紧皱,却没敢劝阻,次郎没有征询他们的意见就做主了,这无疑是在告诉他们,你们要在阻拦,就别怪本王与你们撕破脸皮。
二人的表现让次郎十分满意,继续下令道。
“麻生将军,你立即点兵十万驰援右路军,若是敌人太过嚣张,本王希望你能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铃木将军,你点兵五万增援左路军,不可深入追击。”
“伊藤将军,陈家那边就交给你了,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三人躬身领命,接过信物,虽然对次郎自作主张的布置反击,多有不满,但却不敢迟疑。
如今南风率先发起袭击,他们若不给南风一点眼色瞧瞧,必然会影响士气。
望着快步离去的众人,次郎满脸得意,就在这时,小郎脸色难看的跑了回来,次郎率先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刘十九跑了吗?”
小郎摇了摇头。“不是,是张大棒槌来了。”
次郎笑道。“这不是好事吗?证明刘十九果然讲诚信。”
小郎苦着脸道。“可他带来的人马不够,只有五千,战马也只有五千。”
“怎么回事?”
小郎一脸无奈。
“听张大棒槌说,那五千人怕来南方水土不服,就半路逃跑了”
次郎抓住小郎的手,悄声问道。
“那笔银子还能追回来吗?”
小郎苦涩一笑。“两天了,估计已经送到了。”
次郎气恼的大喝道。
“走,随我去见刘十九,他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与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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