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看了看站在刘十九身后的马繁华和马彪,又看看纤竹。
再看附近将士看向刘十九的眼神满是恭敬,知道再闹下去也没用,只好答应下来。
“好,一月之后若你还是敌我不分,我们在算账。”
“好,一言为定。”
刘十九刚说完,传令兵飞奔而来。
“报,报,球国大军已向岸边靠近,前军最迟半个时辰便可登陆。”
刘十九闻言急忙从马彪手里拿过庆王信物,回身递给山羊子。
“老山羊,时间紧迫,你速去御林军传信。”
“好!”
“马彪,你立刻出城,将城外兵马全部调回城内。”
“末将领命!”
吩咐完马彪,刘十九又大喝道。
“没有本王命令,擅开城门者,斩!”
“马奎,城墙防守就交给你了,没本王命令,不得下城。”
马奎有些犹豫,最后叹息一声,还是答应下来。
“末将领命!”
半个时辰后,球国前军用九艘楼船居中,四十艘战舰左右各二十,排出四五里,犹如一只巨大的白鹤,煽动翅膀向江边扑来。
待到距离马家营地一里时,两翼继续向前挺进,楼船一字排开,随后不久,无数火球从楼船飞起,精准的砸到马家营地上。
火球内部是石块,外部缠绕着长期浸泡油脂的麻绳,落下后还在久久燃烧。
不出片刻,马家营地便火光冲天。
又过片刻,见营内没有丝毫反应,伊藤皱了皱眉,传令叫停了抛石机。
“铃木君,渡边君,前方营地怎么好像没人呢?”
渡边沉吟道。
“伊藤君,我军如此大张旗鼓,马家不可能不知我军要进攻金山,知敌来攻而不防,定有埋伏。”
铃木有些无奈,摇头叹气道。
“唉,庆王和马家早就知道我们要进攻金山,不知布置了多少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呢。”
渡边接话道。
“是啊,虽然他们想不到我们会袭击庆王的伏兵,但九江边的埋伏一定会准备的十分充足。”
铃木撇嘴道。
“真羡慕麻生君与山本君,轻而易举就能攻下玉树城。”
“呵呵,那可不一定,玉树城虽然看似好打,但重弩投石不计其数,就算是偷袭,也要费一番力气。”
“金山城看似早有准备,很难攻下,正因如此,打下金山的功劳岂不是更大?”
听了伊藤的话,铃木与渡边不由双眼一亮,伊藤得意一笑,沉声道。
“渡边君,本将为你掩护,你率领中军登陆吧。”
“铃木君,你也去后军准备吧。”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渡边知道铃木与伊藤的关系,这种冒险的活肯定是他的,并未犹豫,领命跳上小船,向后边战船赶去。
片刻后,渡边的战船竖起战旗,伊藤知道他准备好了,立即下令发起总攻。
随着伊藤命令下达,战鼓响起,战旗舞动,一道道旗语打出。
前军鹤翼阵的两翼再次向前挺进,来到距离岸边五十丈左右抛下船锚,打横船身,露出数百支弩箭。
五尺长短的弩箭,通体漆黑,箭头裹着湿润的棉布,显然浸泡过油脂。
与此同时,九艘楼船四艘向左,四艘向右,中间只留下了一艘指挥楼船,给后边的中路军让出道路。
渡边见状下令打出旗语,百艘战舰分作三路,齐齐开动,组成锥形阵从伊藤的鹤翼阵中驶向前方。
当渡边的锥形阵接近河岸五十丈时,伊藤再次下令,旗语打出片刻。
尾随锥形阵的八艘楼船上的抛石机齐齐发射,数十个燃烧的火球砸向岸边,在距离河岸百丈处齐齐落下,原地燃烧起来。
两翼的四十艘战舰上重弩也点燃了弩箭,嗖嗖嗖的破风声响彻不绝。
十几轮轰击下来,江岸百丈外已经形成了一道火墙。
与此同时,渡边的战船上放下了百十艘小船,千余裹着黑色面巾,挎着武士刀的将士跳上小船,火速向岸边划去。
这些黑衣人面色冷峻,眼神坚毅,各个身手不凡,在球国被称作武士,实际既是探马又是敢死队。
当球国的敢死队登上陆地后,立即百人一队,向前冲去。
当敢死队冲过火墙,高举战旗,证明前方没有埋伏时,渡边下达命令,全军登陆。
旗语打出,锥形阵一字排开,继续向前挺进,直到水面与船身刻画的预防搁浅的标识重合,才开始抛锚。
随着船锚抛下,一队队后勤兵扛着云梯和木板,层层叠加,将跳板铺到岸边。
当所有战舰跳板搭好,渡边一声令下,甲板上整装待发的正规军正式开始登陆。
打头的是一排巨盾兵,身后跟着一排长枪兵,在后是三排刀盾兵,刀盾后边又是巨盾与长枪,最后是数排弓兵和弩兵。
半个时辰后,五万兵马全部登上陆地,组成五个方阵,五个方阵又分前后,组成锥形阵。
弓弩兵也已经被送到中间,前后都成了巨盾兵搭配长枪兵。
与此同时,一千由武士组成的敢死队也已经探明前方敌情,清理完前方敌军的探子。
渡边得知前方没有埋伏,这时才带领着数十将领翻身上马,下了战船。
随着渡边进入大军,一道道命令下达,五万大军齐齐开动,直奔庆王的伏兵山林杀去。
渡边大军刚走,战船上的后勤兵就开始撤跳板起船锚,有条不紊的将战船向后退去,让出道路。
铃木的大军紧随其后开始登陆。
金山城上,刘十九抱着望远镜,望着横跨十几里铺天盖地杀来的球国战船,双眼微眯看向马彪。
马彪放下望远镜,眼中同样满是忌惮之色。
“马兄,你觉得这球国军队如何?”
马彪眉头紧皱,语气低沉。
“回王爷,球国军队的战斗力还不好说,但十几万大军如此整齐有序,如臂挥使,我马家军恐怕做不到。”
刘十九拍了拍马彪肩膀,无奈道。
“何止你马家军做不到,整个南风除了北凉铁骑,也寻不出一支这样的队伍。”
“你看他们的动作,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乱,而且没有一个是多余的,仿佛演练了几十遍,几百遍一般流畅。”
见马彪情绪低落,刘十九问道。
“马兄,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马彪思索片刻,苦笑道。
“呵呵,还能怎样,一定是训练的多,若是我马家军不用半兵半农,也定能做到。”
刘十九摇了摇头,笑道。
“马兄说的不全对,他们能做到如此,固然少不了长期操练,但最主要的还在方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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