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否可以移步?”

    疤脸还是有所顾忌,如果说出去了,到时候就算刘十九这里捡一条命,秦昊二人也不会放过他。

    刘十九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带着疤脸进了内室。

    “这回说吧,再啰嗦,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王爷息怒,我无意中听到,陈宣霖害您是太子指使,太子想要置您于死地。”

    刘十九撇了撇嘴。

    “就这?”

    刘十九虽然早就知道背后有太子的事,但是今天确认了消息还是好的,以免日后报复错了人。

    “王爷,这是天大的秘密,太子谋害兄弟,这要捅上去,太子立刻就得下马,到时候王爷您就是太子。”

    “滚一边去!你想的还挺简单,不说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八竿子也轮不到我啊!”

    刘十九一脚踢翻疤脸,转身走出密室。

    “张龙,带着疤脸去取财宝。”

    “王爷,那这些人怎么处理,要放了疤脸吗?”

    “本王说我不杀他,没说别人不杀啊!先去取财宝,随后全部绑起来压到菜市场。”

    “是,王爷!”

    张龙顿时领会,他知道刘十九杀伐果断,绝不会轻易放过害他之人。

    处理完疤脸,刘十九看向齐二爷。

    “齐团长,方不方便带我去看看荒王爷呢!”

    “这……”

    想起荒王爷的待遇,齐团长有些胆怯,刘十九可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直接上马喊道。

    “齐团长,前面小跑带路。”

    “是,王爷。”

    大街上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平时耀武扬威的齐二爷,今天竟然成了哈巴狗,边跑边气喘吁吁,却不敢停下来。

    因为稍有怠慢,刘十九的马鞭就会招呼过来。

    片刻后,众人来到一座大宅,大宅好似荒废许久,宅外到处都是荒草。

    匾额上的晋王府三个字,已经看不清晰。

    齐二爷来到门前,抬腿就是一脚。

    “开门,开门!燕王殿下来看你这个老不死的了。”

    啪!

    刘十九抬手一马鞭,将齐二爷抽到了一边,随后与苏小小跳下马,恭敬的扣起了门。

    咚咚咚!

    “有人在吗?燕王刘十九前来拜会晋王叔!”

    半晌门内没有传来声响。

    刘十九只好对着门用力一推,竟然开了。

    随后众人走进院落,只见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不过一棵古树下,却异常干净。

    就在刘十九好奇走近时,只见古树后边,走出一耄耋老者,老者鹤发童颜,拿着扫帚,正在清扫落叶。

    “你好老先生,请问晋王爷在吗?”

    老者微微抬头,打量众人一眼,随后摇了摇头,继续扫起落叶。

    “这里没有什么晋王爷,只有一个满身是伤的老头子罢了!”

    刘十九闻言双眼微眯,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齐二爷。

    “王爷,他就是!”

    “侄儿刘十九,拜见晋王叔!”

    刘十九微微躬身,苏小小等人也都行礼。

    “不敢当,不敢当,这里真的没有晋王,只有一个糟老头子。”

    老者不理会,继续扫落叶,刘十九见状对着身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全部出去。

    随后他坐在了古树下的石桌上,也不再理会老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凉茶。

    苏小小见状拿起茶壶,走向了院内。

    “这棵老树得有千年了吧?”

    “这宅子可能都没有它十分之一的年轮啊!”

    刘十九望着古树自言自语。

    “小友说的没错,这宅子是南风人建的,而古树确是当年草原战神种下的。”

    “当年草原战神征战南北,统一草原各个民族,后开为了纪念这个起兵之地,便种下了这片林木。”

    “现在只留存这一棵了,听人说,这棵古树当年长的横七竖八,没有一点成材的样子,可却活到了最后。”

    “多谢王叔指点,不过十九还是想做那棵能捅破天的古树!让充满野心的人望而生畏。”

    晋王闻言放下扫帚,打量了一下刘十九。

    “年轻真好,当年我亦如此,刘启亦如此,我们都想捅破天。”

    “可是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工具,真正的天不在这里,这里也只不过是天掌控的一个棋子。”

    晋王的话充满奥义,刘十九似懂非懂。

    “难道南风帝国外还有更强大帝国?”

    刘十九了解过南风帝国的历史,虽然是篡位而来,但周边并没有听说有其他大国。

    “哈哈,等你走到那一步,你便会知道,凉州不大,南风帝国也不大,比他大的国家多了去了。”

    “这和我现在做的事不冲突吧,我只想在南风安稳度日。”

    刘十九撇了撇嘴,接过苏小小端过来的热茶,先给晋王倒了一杯。

    晋王呵呵一笑,捋了捋凌乱的胡子,将热茶一饮而尽。

    晋王:“南风帝国的土地是否肥沃?”

    刘十九点了点头。

    晋王:“南风帝国的工商业是否发达?”

    刘十九:“还好,自给自足没问题。”

    晋王:“那南风帝国为什么还有饿死的人呢?”

    刘十九略微思量,笑道。

    “自古天灾人祸在所难免,就算国家富裕,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哈哈,没想到小友的文采也这般好,不过你说的不对,不是刘启没有作为,而是……”

    晋王说到这里住了嘴,也不再喝茶,继续扫起了落叶。

    “王叔,你怎么说一半不说了,这样不好吧?”

    “呵呵,点到为止,我就算说的在明了,你选择的路,你还是会走。”

    刘十九最烦别人说一半,刚要追问,只见苏小小对他摇了摇头,刘十九只好作罢。

    “王叔,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不知侄儿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晋王闻言微微一笑。

    “你连个正经八百的名字都没有,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你个老家伙,我对你恭敬,你竟然拿我名字开玩笑。”

    刘十九说着就要撸起袖子。

    晋王不但不怕,还哈哈大笑。

    “这就对了吗!你想干的事,是靠打出来的,商量不来,以后别对外人这般客气,没有用的,打服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刘十九闻言一惊,这老家伙竟然能用言语挑拨自己的情绪。

    “受教了,王叔,不过你拿一半话逗我,我骂你一句,你也不亏。”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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