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说这干嘛?”
“哎呀,这可怎么办呢?你们再有一个月也好不了啊。你晚上做噩梦吗?你晚上能睡得着吗?”
“我一到晚上就发烧,头疼,睡不着呢,梦倒是没做。”
“他们七个人症状应该和你一样的,这个事弄的比较大,这可怎么办呀?”
“老师,是因为我们杀了蛇吃,才发烧的吗?”
“唉,怎么给你解释呢?解释不通啊。无知者无畏呀。你们这些孩子,以后可别这样做了,千万不要这样做了。”
“老师,其实蛇肉真挺好吃,我还想吃呢。”
“好了,别再说这种话了!”
福妮生气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
关旭看到她这样,也不敢说话。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这样呢?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去闯这种祸?要知道闯下这种祸,是很难化解的。”
“老师,化解什么?”
“算了,你好好养着吧。”
福妮把他当天穿的校服和鞋子,全都晾晒在他家阳台上。
“上学之前,别再穿这些衣服了,让太阳晒晒才行。还有,晚上尽量别关灯睡觉。”
福妮看了看关旭的空杯子。
她拿过杯子,转身去给关旭倒水。
福妮把自己左右拇指刺破,把血滴在了杯子水中。
怕关旭看出来,就在他杯子里放了半勺红糖,看着他喝下。
“这两天你就在太阳下,好好晒晒太阳,对你有好处。等恢复好了,三天以后就去上学吧,别耽误太多课程。”
“三天?三天能好吗?”
“能好。这已经是最快的日期了。”
福妮马不停蹄的又去了其他同学家里。
看到他们情况和关旭一模一样。
无需多问,福妮巧妙的将自己拇指血,让他们和水一起喝下。
因为福妮是他们的班主任老师,在他们心目中,是对福妮行为是不设防的。
这也让福妮顺利的让他们喝下,混有自己血液的水。
并叮嘱他们多出去晒晒太阳,衣服、鞋子、内衣也要在太阳下多晒晒。
回到家已近晚上十点。
“我休息一下,11点时喊我起来。”
“你吃点东西吧。”
福妮冲安阳摆摆手。
她慢慢走进师父生前的房间,关上门,重重的跌倒在床上,感觉眼前一片摇晃,便昏迷了过去。
“11点了,你起来吧,有事啊?”
“嗯。”
“看你睡得那么香,真不想叫醒你。”
“这么快就11点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要做,不叫醒我,就会耽误事儿的。”
“出去?我陪你去吧。”
“算了,不用了,你若陪我去,我有时静不下心来,担心你可能会害怕。”
“这么多年了,我也能理解你所做的事儿,我看到什么事儿,都不会害怕。我可以离得远远的,什么也不看可以吗?我主要是给你开车,晚上你不要自己骑自行车出去了。”
“好吧,去了后你就待在车里,别出来就行。我真有些累了,不想骑自行车去了。”
安阳开着车,福妮带好所用的东西,一起来到那棵古树旁边。
“安阳,你待在车里不要出来。不要出来,你就躺在车后座休息吧。”
“知道了,我不会出去打扰你的。”
福妮来到那棵古老的槐树下。
槐树苍劲的枝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遒劲有力,树皮上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故事。
福妮步履沉稳地,走到槐树下空地上。
她取出一大块红布,铺在地上,然后摆放好香炉。
随着香烟袅袅升起,福妮双手合十,开始念诵超度经文和咒语。
她声音低沉而浑厚,在寂静的夜晚传得很远。
槐树上的叶子随风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场法事默默祈祷。
月光透过槐树缝隙洒在地上,树下仿佛出现了一条粗壮大蛇。
此刻,月光映照出它生前威武的影子。
福妮神情庄重,不断地口中念念有词。
周围空气仿佛变得凝重起来,一股神秘力量,在这古槐树下凝聚。
夜色愈发浓郁,那棵古槐仿佛也在为这场法事助力。
树影婆娑,树身摇动,仿佛在召唤和安慰着死去大蛇的灵魂。
在这个宁静夜晚,生死之间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一切都被福妮的慈悲所感化。
接着,她点燃了三炷香,插在树下泥土之中。
烟气带着福妮的祈愿,在夜空中缓缓上升。
她声音渐渐变得细微悠扬,仿佛在夜空中回荡,引领着大蛇灵魂走向超脱。
福妮又从随身带的包里,取出一块洁白丝绸,轻轻覆盖在大树底下的地上。
随后,她拿起一旁的铜铃,轻轻摇动,铃声清脆,穿透夜空,仿佛在召唤着大蛇灵魂。
随着法事进行,福妮额头上开始渗出了汗珠。
她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慈悲与专注。
最后,福妮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跪伏在地磕了24个头,结束了这场超度法事。
古槐下的夜晚,因这场仪式而显得格外神秘而宁静。
大蛇灵魂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息。
安阳看到福妮朝车走过来,赶紧跑过去扶住了她。
“你累坏了吧?”
福妮朝他点点头。
福妮上车后,直接累躺在车后座上。
安阳心疼看着她,慢慢启动了车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你又帮谁祛阴邪了?”
“孩子们。”
“孩子们?他们怎么了?”
“哦,是我的学生们。”
“吓我一跳,我以为你说的是咱们孩子呢。”
“不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学生们就是我孩子。”
“你没让他们父母参与一下,这样对你妨害小些。”
“他们不懂这些事,我还得给他们说明解释。可我现在在他们面前的身份是老师,我给他们解释这些,他们对我会有什么看法,他们会相信吗?毕竟这些法术,归类于玄学,这些在现代人思想中,还是属有点迷信方面的归类。我也没法向我学生们解释这些事,他们所接受的科学教育,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懂这些事情。我若详细给他们说明这些事,他们会怎样看我呢?你不要忘了我现在身份是学校老师,是他们班主任,而不是一个会道术的法师。”
“那你这次作法,是不是又担负了许多呢?”
“为了自己孩子们,担负很多也值了,要不,这八个孩子怎么办?时间耽搁的越长,越难化解,对他们也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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