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本就是耐人寻味的故事,无数的细节积累让人目不暇接,当世界全心全意的为你铺设道路,你就会发现这条宽广豁达的道路是多么的可笑。
一步步救援的路程显得如此艰辛,每一步像是背负了万千山岭,它们像是逐光者,又像是黑暗中那可怜的萤火虫。
曾有一道希望照到身上,可未曾有过笼罩全身,人总是会有阴影,是不可能全身秘密裸露在外。
弗兰纳她骗了很多人,可她想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救回自己的哥哥,为了做这些,她不惜付出很多的代价,但又会挽留一部分的人性。
就是这种人会被神喜爱,更会成为神的亲友,这是情感的寄托,是一种天生的情感交际花。
当人开始自我奉献时,另一个人就应该能知道那意义上的目的,弗兰纳没有彻底杀过人,她更不想杀人,她做的那一些只能是容忍放过。
她的内心是不想杀人的,可她永远在这条不归的道路上选择了救活自己的哥哥,当一切的幻境支离破碎,所谓的救哥哥也成为了活在当下。
谁能知道坚持了半辈子的努力因为一个插入者给彻底捣毁了,她会作何感想?还是说她会坚持的活着吗?
弗兰纳究其一生永远活在了阴影当中,为了哥哥贡献了一切,为了那不存在的篡改记忆贡献了一生,当迷途重返时又被残忍杀害。
她的一生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永远活在了世界的阴影当中,成为了那个起源害怕的人。
这雷雨交加的白昼是多么的可怕,阴沉沉的天气永远是泛白的,仿佛在说这个世界永远是黑白交织,是不可分裂的两种物件。
你无法改变,你无法插手,你只能旁观,观看这白昼与黑夜交叉混杂,它们成为了更特殊的存在。
灰……
“弗兰纳!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过来了。”
起源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连因变的力量也一起用上,那种飞驰的速度几乎能够想象到起源的心急。
而斯耐安为了加快自己的速度,也同样用了那种神力,飘逸的黄发成了绿红交杂的混合发。
身体御空而行,都遭要不停的血气加持成了一种气态喷进式前进。
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当周遭声音平静无声时,两人四目相对,它们没有过多废话,一同闯入这死一般寂静的院子。
当两人驻足于大门前时,它们又不敢推开门,只要推开门就能得到结果,一向想要知道答案的起源,却在这时退缩。
他想知道答案,可并非想要知道这种痛苦的答案,这答案一共有两种!而其中一种有可能就在下一秒逝去!
这种悲恨交加的情感混杂而下,两人共同触碰这扇大门。
哒——
大门没有任何锁,很轻易的就推开了,两人目不转睛,它们都看向了正前方的身影。
扑通——
斯耐安把持不住,浑身瘫软地跪倒在地上,而身旁的起源踉跄几步前进。
手臂微微抬起。
“弗兰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呀!!!”
起源声嘶力竭,以凡人的躯体观看了这世间最残忍的一幕,他几乎彻底崩溃了。
他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在墙上!!还是那种特别残忍的方式!!
踏——踏——踏——
每一步都是那么失重,身旁还伴随着哭泣声,这空间死一般的寂静,连雨声都变得微不可察。
一切的一切都成虚无,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当来到弗兰纳面前,起源最终还是无助的半跪在地,他想过一切,可未曾想过,有如此情景。
无力的双手触碰这血滩,那个腿在自己眼眶上不断晃动,他从来没想过有如此残忍的人!如此让人深恶痛绝的人!!
什么会有人!是“人”做出来的这一切,那是“人”吗?那简直是恶魔!!比恶魔还要凶残!!
血滩浸染了淤泥,起源身上已经见不得多少淤泥了,经历了大雨的冲刷,经历了风雨的阻挡,他找到了自己所向往的答案,他还是害怕了。
害怕了这个世界,害怕到最后的结局,害怕了自己眼疾所见。
为什么世界要给予人一双眼睛,这个眼睛能看到一切,也能摧毁一切。
当有了色彩注入,这个眼睛就成为了善与恶的代名词。
腿部累积的淤泥飘入血池中,在时间的推移下不断漂移,泥来到了两张纸片上,起源没有第一时间看,他从来没想过这两个纸片竟是一切的答案。
拿起这两张纸片丢到一旁,他无力的双腿因因变的扶持而站立,两手牢牢握住那棍柄………
咚——
束缚的枷锁拔出抛飞,起源一把稳住弗兰纳的身形,将她身上缠绕的肠子统统塞回腹内。
满满血肉的双手缓缓瘫倒在地,用尽全身的力量把弗兰纳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让其躺在墙壁上。
血手触碰被血染红的面门,起源用尽了所有的一切也不能在此刻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成了聋哑人,他的内心已经容不下一切了,他所观到的一切只有弗兰纳的影子。
在血肉的脸颊上不断摩梭着,他害怕了,害怕这个世界……
踏——踏——
细微的脚步声一步步走来,斯耐安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声喊道:
“赶快回溯!救回姐姐!!”
纤纤玉手也同样触碰到弗兰纳身上,她的眸子没有看向弗兰纳那悲惨的表情,而是死死盯着起源恍惚的表情。
“快点!!快点啊!!”
随着斯耐安不断摇晃弗兰纳的尸体,起源越来越不耐烦,他仍旧是目不转睛的大声怒喊。
“回溯不了!!!我说过了,我是世界的观察者,不是世界的改变者!!我做不了这一切!!我能做的只有观察!!我这个宇宙的六级文明!!并非是改变世界的塑造者!!
我没有能力!!我要遵循法则!!!我毫无办法,不要再烦我了!!!”
起源歇斯底里的喊出了这一切,这是压在心底里的痛苦,也是不敢承认的事实,在斯耐安恼怒的表情中抚摸她的腹部。
粉色胶状体融入弗兰纳身体,但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戛然而止,胶状体回归身体,不再蠕动。
他到最后说出来了无奈的话:
“死人,无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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