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缩于剑尖上的极星烁,就如同于夜空中坠下的苍星一般直刺冯军。
这已经是藏境四段的姜九黎所能拿出的最强攻击手段。
可冯军依旧是扎稳马步,巨盾前摆,沉着应对。
“锵!”
一道金铁交击之声回荡全场,极星烁中蕴含的能量在刺中巨盾的刹那迸发。
极强的穿透力如破甲弹一般狂攻巨盾,冯军终是被击退了,身子向后滑行了三个身位。
强悍的星辰之力被巨盾分流,就如同高压水枪呲在上面一般,将冯军两侧的一切破坏殆尽。
只见冯军憋的面色潮红,可还是顶住了。
其猩红的双眼带着浓浓的执着之色,再次顶盾前冲。
墨婉柔都麻了,她是知道姜九黎刚刚那一剑攻击力是有多变态的。
就连这都破不开冯军的防御?
有没有搞错?
承受了这么多攻击,那盾牌上只留下了一道浅坑而已…
姜九黎深吸了一口气,这点阻碍还不至于让她一蹶不振。
“婉柔,机动绕后,避开盾牌防御,寻找攻击机会,我再试试!”
下一刻,那无瑕之圆顿时高速机动起来,试图绕后,姜九黎再次斩出一道道剑光,积攒点亮星位。
可无论墨婉柔怎么绕,姜九黎的剑气就是斩不到他身上。
他娴熟的转身,挪动盾牌,动作老练的就像是于战场上摸爬滚打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兵。
其防御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陶夭夭一边压制着小喽啰的同时,也将目标转移到了冯军身上。
“还真就不信了,我来~”
只见陶夭夭脚下时令光阵展开。
“春之季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
“四季剑气春之剑!”
抬手一抓,一柄青翠之色的长剑于手,剑身之上六大时令流转,轮回,对着冯军一剑斩出。
青翠色的剑光明耀整座战场,剑气之中春色流转。
春来…万物生!
这是饱含了整个春天的一剑,重重的斩在了巨盾之上。
“锵!”
一剑下去,冯军被逼退半步,崩裂的剑光于他身侧斩出两条深渊。
深渊内,万物丛生,春意盎然!
可冯军的盾牌上,也仅仅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而已…
陶夭夭头皮发麻:“不是吧?这是什么鬼防御?实心儿铁疙瘩吗?”
啊啊啊~现在为什么还是春天?
我是真的做够奶妈了啊?
只见冯军铁面下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明亮,神色一狠。
“我为卒,一个只知道冲锋的马前卒,战场便是我的一切!”
“胜了,与卒无关,败了…马革裹尸,是非如何,我不得而知,也没兴趣知道…”
“我只知道,唯有拿下尔等,才能为我,为弟兄们争来一条活路!”
“这世界,有一方活下去,就得有一方死!”
“对不住了!”
这一刻,冯军紧握手中马枪,也是他第一次挪开一直挡在身前的盾牌。
踏步向前,马枪朝着无瑕之圆暴刺而去。
枪尖之上亮起浓郁的黑光。
陶夭夭当即炸了毛,显然是感受到了这一击的威胁。
“躲!快躲!”
然而来不及了,这一刺朴实无华,却又惊艳无比。
仿佛是日日夜夜刺击成千上万次形成的肌肉记忆。
前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将一招练了百万次,千万次,枪锋所至,无可阻挡。
冯军的沉喝声传来:
“卒刺!”
那枪头瞬间便杀至无瑕之圆前,黄金之圆疯狂的旋转卸力,却被当场刺穿。
陶夭夭一个响指打出,仙露结界成型,包裹住所有人。
然而仙露结界也被刺爆了,长枪如龙,直取昏迷的梅钱。
只见墨婉柔瞪眼,一个闪身冲了上来,撞开陶夭夭。
将自身防御拉满,于背后抽出圣甲盾杵在身前。
“轰!”
圣甲盾被刺穿,连带着墨婉柔的心脏也被一同刺穿,就连夜未央的未央神域都没能阻止长枪的突进。
眼瞅着枪尖已经快威胁到梅钱的生命安全。
就听墨婉柔怒吼一声,两手把住枪身,搓的都直冒火星子,用尽全身力气,将枪身上扬。
只见那扬起的枪身足足切爆两层防御,锋芒横贯整座战场,直劈在树冠结界上。
墨婉柔的半边身子都被劈碎了。
但却在未央神域跟陶夭夭的万物苏生下飞速复原。
这恐怖的攻击力看的陶夭夭跟姜九黎佛就面色发白。
再这样下去了不行。
只见陶夭夭伸出小手,飞速的掐指算着什么,而后跟姜九黎几乎同时开口道:
“婉柔(姐),想办法给我争取一分钟时间!”x2!
墨婉柔:???
“一分钟?干嘛?”
陶夭夭跟姜九黎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当然是突破!”x2
墨婉柔捂脸,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要不要这么同步啊你俩?
“行行行,你们这些天骄尽管突破就是,我会拼命拖住他的!”
说实话,如同温牧之,夜未央,陶夭夭他们这种天才学员,也并非是想装逼,压在战斗中非得来个临阵突破不可。
而是人的潜力都是压榨出来的,当一个人被外部压力逼到无路可走时,想要活下去,那就只能突破自身的极限,往前大大的跨上一步。
天骄之所以被称之为天骄,天赋,潜力只是一部分因素,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人在面对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往往是逼自己一把,跨过去!
所以…唯有在战斗中,绝境里才能将自己真正的逼到极限,突破极限!
只见姜九黎跟陶夭夭全都开始鼓动体内灵力冲击瓶颈。
陶夭夭被压在藏境巅峰,而姜九黎则是藏境四段。
非但如此,陶夭夭甚至还召来灵气谷雨,如瀑布一般浇灌两人,为突破提供灵力支持。
而墨婉柔望着再度冲来的冯军也是咽了口唾沫。
拼命争取时间不是在开玩笑,不拼命,面对这样的对手,时间是争不来的!
看来这次非得瘦成皮包骨,营养不良不可了啊?
而此刻冯军的第二次攻击已经酝酿完成。
只见他以中指跟无名指夹住马枪的枪尾,挪开盾牌,猛猛蹬地。
旋胯扭腰,弓身送肩,力量被完美传导,动作一气呵成。
那马枪被甩动起来,从上至下,向着重新凝结的无瑕之圆暴力劈去,刺耳的破空声宛如龙吟。
“卒刺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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