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晴空,万里无云,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一切都被烤得发烫。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场无人指挥的交响乐。空气中弥漫着热浪,让人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
有人撑起遮阳伞,戴上太阳镜,匆匆忙忙地走着,为生计奔波。有人人停下脚步,在阴凉处躲避酷热,喝着冰水,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丝凉意。公园里,绿树成荫,但也无法遮挡阳光的侵袭。草地上的露珠早已蒸发殆尽,只留下一片枯黄。
公园边上有个泳池,贴着全年免费开放,却只有在六月底会住满凉水。
游泳池里人头攒动,年纪尚小的孩子在水中嬉戏玩耍,尽情享受着水的清凉。一些年轻人则在海滩上晒太阳、游泳,感受着海浪的拍打。这炎热的夏日,虽然让人感到不适,但也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与活力。
“阿嚏!”
梳着双丸子头的少女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是暑假第一天。
放假是个学生开心,老师乐意,家长倒霉的时间。
当然,倒霉的只有部分家长。
却是大部分家长。
以上两位叼着冰棍在廊下无所事事的,绝不是倒霉家长的孩子。
“真少见啊,你竟然会感冒。”
“还是在夏天。”
所谓拥有相同敌人的敌人,短暂的可以成为队友。
说不定说得就是现在。
想让卡卡西掏钱买东西,在木叶可是难于登天。
还没有说两句话就会被卡卡西老师以工薪阶层没有钱作为理由拒绝。
实际上是不是工薪阶层,是不是真的没有钱,那只有卡卡西自己知道。
但能让卡卡西结账的,这世界上不会超过十个人。
不管是活得还是死的。
天天就要算一个。
“不”
少女的声音肉眼可见的迷离。
“这不是感冒。”
“这是”
她看了一眼卡卡西,正准备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人字拖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鞋面落地,发出脆响。
“卡卡西!”
“啊!是冰棍!”
被白发青年拿在手里的冰棍,转眼间就到了带土手里。
白色背心,格子花纹的大裤衩子,标准夏日人字拖
宇智波带土。
能让卡卡西买单的人里面,带土也要占一个 。
虽然这个让卡卡西买单的手段绝对称不上光彩。
强盗行为是应该被唾弃的。
但是进行唾弃的绝不是卡卡西。
是边上正在大鹏提的某人。
商人讨厌强盗似乎是本能。
就算商人本身也是一种另类的强盗。
想方设法的将铅笔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
“啧。”
少女和不体面的发出咂舌的声音。
不爽的气息顺着空气蔓延在整个空间中。
卡卡西察觉的到。
但罪魁祸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似的继续吃着冰棍。
最基础的棒冰,蓝色的外表--吃完之后连舌头都会变成蓝色的。
家里人总是要说两句的,充满色素的冰棍。
“你们在说什么?”
“这家伙感冒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样的人也是你的英雄吗?卡卡西老师。”
蓝色的冰棍在少女牙齿的咬合下干脆断裂,冰渣飞向空中,不过几秒钟便化的成为了水蒸气中的一员。
“嘛”
卡卡西不想说话。
现在受伤的好像只有自己一个。
出钱的是自己,承担压力的也是自己。
一边是自己失踪多年的混蛋朋友,一边是责任学生。
无论是说什么都只能落得一句不合时宜。
“所以说,这就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啊。”
“有什么要过来了”
“不”
天天白了带土一眼。
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和笨蛋生气。
笨蛋有很多。
有让人心生欢喜的笨蛋,也有让人烦的不行的。
显然在天天在这里,带土毫无疑问属于后者。
烦人,但不得不相处。
蝉鸣燥的烦人。
抬头就能拿看见还在摇摆的风铃。
也是淡蓝色的,像海水的颜色。
要是将头放下来,就能看见大海该多好。
天天没来由的这样想着。
人总不可能是在一夜之间变化的。
契机,经历,选择,缺一不可。
“如果”
“能看见大海就好了。”
再做一次,愿望清单里面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胡话?”
带土还得是带土。
在女孩感叹的空挡,便迅雷不及掩之速吃掉了从卡卡西手里抢过来的冰棍。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绝不是看海。”
他说得字正腔圆。
完全不像是没读完书的文盲。
但很快带土又想起什么:“想要看海的话,叫你爸爸开着私人飞机去不就行了吗?”
“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他不就是随便挥挥手就能办完的程度吗?”
真是不懂少女心。
“谁和自己老爸天天去看海啊!”
带土又会了:“你想和我和卡卡西去?”
“这可真是抱歉,本人早已心有所属,这里就婉拒了。”
“就算是老板的女儿”
“好痛~!”
今天不应该穿人字拖的!
看着自己肿大的脚趾,宇智波带土悔不当初。
这就是杀手。
王牌特工。
全球通缉犯。
宇智波带土,阿飞的绝对实力。
“有病。”
天天随手一挥,冰棍圆润的木棒准确无误的掉进左边的垃圾桶里。
“总之”
“事情可能没有我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
“做好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天天红白相间的裙子被夏天的风吹起,露出白皙的大腿。
哪里的皮肤平滑,看不见绷带长时间束缚的勒痕。
也看不见错综复杂的伤疤。
这样的身体在忍者世界就连一国的公主都少有。
现在却平均的散布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战争不再是主流。
冷兵器械斗也不再符合时代潮流。
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更加无法轻举妄动,一步失足就会付出无法想象代价的
热兵器。
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手枪。
只需要按下扳机。
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眼前人的生命。
“这是一场梦。”
“从某一天开始,就不是只属于梦主人的一场梦。”
“你们说,梦的谜底”
“又会是什么呢?”
少女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
哪里不是大海,而是屋顶断崖。
“这是谁的梦。”
“又是谁搭建的。”
“谁都不知道。”
宇智波带土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最开始将所有人拉在平衡线上的,是她。
会对扰乱秩序之人动手的,也是她。
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真的会有这么大威力吗?
就连自己和卡卡西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还满脑子仇恨报仇孤单这这那那的。
也太早熟了吧?
“喂,你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就早点回去休息。我开了车来的,可以开车送你回去。”
尽管现在还没有到中午。
刚刚起床没有多久的时间。
黑色的小皮鞋踩在地面上,是清脆无比的敲击音。
全球知名的u牌,这时候看起来像是为女孩量身定制的款式。
“如果能看见海就好了。”
只可惜,能看见海的再也不会是她了。
“他的执念,我想我找到了。”
女孩站在屋顶边缘,圆润的丸子头被强风吹散。
为什么廊下的对岸不是海。
而是屋顶。
有钱人最喜欢的空中花园。
也不过是长在屋顶的一群植物。
无趣,实在是无趣。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无聊。
“但要做什么,只有你们才会知道。”
卡卡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他快步上前,却只来得及顺着天天的视线往下看一眼。
紧接着的,少女就像是水里的鱼。
怎么样都抓不住。
她像是看见了海,对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纵身一跃。
裙摆掀起,里面是棕褐色的安全裤。
而视线下方,确有一人走过。
“天天!”
这是后知后觉向前奔跑的带土。
“如果能看见海就好了。”
“也让我飞翔一次吧!”
少女的视线,始终都只瞄准了一人。
正下方站着的,是日向日差。
也就是,宁次的父亲。
“这是要一尸两命啊”
但是看见这个疯女人死了,带土着实不好受。
还是老板的女儿呢!
“我会看见海”
“你在说什么呢?卡卡西?”
“你也要去看海?”
“不”
卡卡西颤抖着否认。
他的身体在看见天天下落时,便像雕塑似的站在了原地。
而身后带土的的视角,是绝对看不见下面在发生什么的。
这里是100层。
掉下去别说是死了。
估计骨头渣都能飞十米。
“她说”
“她会看见海?”
人字拖快速划过地面,宇智波带土也终于到达边缘。
视线一路向下,是米粒大小的天天。
女孩带着甜美自信的笑容,毫发无损的站在日向日差的面前。
不这里是一百层。
三百米以上的高度,想要看清楚对方是不是毫发无损,根本就是不可能。
除非
“带土,我们也跳!”
卡卡西快速得出结论,侧了身体就要往下跳。
一百层到一层的方法有很多,但绝对不会包括跳楼这个方法。
宇智波带土不理解。
宇智波带土不明白。
但卡卡西这么说了。
一黑一白的两个青年,像是天边的流星,从空中花园一跃而下。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感受。
游乐园的跳楼机带土是坐过的。
小时候奶奶曾经带着还是“小带土”的自己过去玩。
上升到高空,再一口气落下。
最接近跳楼的体验。
可现在,他是真真实实的在跳楼啊!
早知道不应该凭着气势一口气跳下来的
不不不,那可是卡卡西说得。
卡卡西还能有不靠谱的时候。
不可能!
绝无可能。
最多也就死小失误的程度。
带土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睛。
高速下降带来的眩晕感和那年濒死全然不同。
这是人类,最原始的对恐惧的畏惧?
咦?
“好歹也是三十岁的老男人的,不蒸馒头你也要争口气啊!”
疯女人又在嘲笑他了。
可自己
别说是受伤了
连坠楼的眩晕都在被天天嘲笑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怎么回事?!
边上站着的,是日向日差,以及满脸无奈的卡卡西。
站在最中间的,是不知所措满头雾水的宇智波带土。
以及,远处站着的,看起来只有芝麻大小的日向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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