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事。”

    “答应了你,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团藏打算对宇智波做点什么。

    像大蛇丸那样的人体实验,或是些其它的什么。

    作为初代的火影孙女,被扉间带大的忍者,纲手多多少少会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了团藏。

    “志村团藏,那家伙很危险。”

    还和大蛇丸有着见不得光的交易。

    从中午回来,宁次就稍微有些低热。

    他靠在床头上,强打起精神听纲手讲故事。

    明明只是一句“我累了”就可以结束的事情。

    但他在努力听着。

    “听一堆你自己能猜出来的东西有什么用。”

    “真怕你死在凌晨。”

    000这样抱怨着,但也只是两句。

    事不过三,两句是抱怨,到了第三句就是劝解了。

    000没这个打算。

    “你有数的吧?”

    它小心发问,毫不意外的得到了预料中的答案。

    “嗯。”

    纲手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她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脸上的红色还没有褪去。

    和宁次坐在一起,都叫人分不清谁才是在发烧的那个。

    “那个人是扉间爷爷的学生,从小就是个心术不正的”

    纲手是三代目猿飞日斩的学生,再加上是扉间的孙女,算得上是村中除去三代目以外和团藏接触最多的。

    当然,那些被当作是道具的暗部不算。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比较合适”

    女人垂头丧气,正准备去寻找自己还没喝完的半罐啤酒,却感觉脑袋上多了点重量。

    “说你想说的就可以了。”

    “酒不会给人勇气的,纲手。”

    “那是原本就在你身体里的东西。”

    宁次的表情是温和,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纲手的头顶,就像是小时候那样。

    真是没大没小的!

    换做寻常少年,纲手可能上来就是这一句。

    但这人,怎么说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还是和扉间爷爷关系亲密的家伙。

    看着年纪小,但却是实打实的长辈。

    连敬语都不用的人她反倒才是没大没小的那个。

    女人红着眼眶坐回去,她知道对方身体不舒服现在需要休息。

    但是,有些话她现在不得不说。

    “之后会变得很麻烦的。”

    “你不该去找团藏的。”

    纲手捏紧拳头,刺痛直达脑门。

    不值得为了这些事情

    浪费掉“许愿”的机会。

    “你可能不记得了,但你很早之前就是见过团藏的。”

    “你们曾经一起完成了任务也保护了想保护的人。”

    团藏那个家伙,对自己承认的人会有一定程度上的宽容。

    “但他,最多最多,只会允许你一个愿望”

    所以不要做这种事情把“愿望”留给你,做对你更有用的选择吧。

    “是这样吗?”

    宁次转过头,不去看纲手。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宿主你还真是有够恶劣的。”

    “明明早就知道的事情,还偏要说什么第一次听说。”

    纲手在哭。

    哭的毫无形象。

    纲手不会希望有人看见这样的自己--她有属于自己的尊严和面子。

    所以宁次转过了头。

    “团藏打算对宇智波做点什么。”

    就算是在哭,纲手的声音里也露不出丝毫破绽。

    就好像她根本没有在掉眼泪一样。

    “这次,你要做的事情和宇智波有关吧。”

    “他会成为必不可缺的关键的。”

    “所以愿望应该”

    “不是宇智波。”

    宁次有些气喘,但语气坚定。

    他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竟奇迹般抚平了纲手躁动不安的心情。

    “骗人”

    “咳咳没骗你。”

    其实就是在骗人。

    他的肺又要开始干坏事了。

    真是怪不争气的。

    “而且”

    “我用不着向他许愿。”

    他,说得无非就是团藏。

    “可是”

    按照斑说的,今天上午宁次去找团藏了。

    一个走两步路都艰难的病人,除了许愿还能如何从团藏那里争取到东西?

    凭带土吗?

    不

    带土现在很强不假,但还不足以让团藏忌惮。

    是宇智波斑吗?

    那就更扯了,按照团藏的贪婪程度,只会想着如何得到力量然后将那双轮回眼据为己有。

    除了许愿,还能有什么方法?

    团藏想要宇智波旧宅的事情人尽皆知,今天还是老弱病残帮扶基地,明天可能就要变成木叶第一死士训练场了。

    “谁告诉你”

    纲手的眼泪才刚刚止住,便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白眼。

    “我向他许愿了?”

    “我不会向任何人许愿。”

    包括日向宁次。

    更何况只是一个团藏。

    说实话,宁次不知道纲手在担心什么。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为了区区一个团藏而感到伤心,实在是太不值得了的。

    但是纲手在难过,他无法置之不理。

    所以宁次在这里听纲手讲故事。

    “我不会,也不需要。”

    纯白色的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世间万物,无论是谁都会变得渺小。

    这一刻,纲手是这样觉得的。

    “真是造孽!”

    团藏的手敲击在扶手上,眼前是新来的暗部。

    这一批暗部的质量格外的好--再加上除去一人以外,全都是根培养出来的孩子。

    也就是眼前这一排。

    除去不在的那个孩子,他最想得到的那个孩子。

    宇智波鼬。

    “真是诸事不顺!”

    失去的眼睛提醒着团藏自己身体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他想要力量。

    但现在更多的只是后悔。

    果然扉间老师留下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

    “去调查,去调查!把日向家所有活着的,死了的,全部抓出来调查!”

    这个早上,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好不容易搞定了一个纲手,结果现在那个人还冒出来了。

    “云游商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团藏面目扭曲咬牙切齿。

    “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力量”

    可话说得虎头蛇尾,到了句尾倒是没有半分力量可言。

    连下面待命的?暗部都稍有躁动--好像听见了团藏大人发出来了极为没有出息的声音。

    他真的可以吗?

    已经是根部首领的他,当然可以。

    真的吗?

    他质问了云游商人。

    质问对方自己可以得到什么。

    但团藏什么都不想得到,只是想听见对方的请求。

    是的,稍微低声下气些,稍微请求一下,他就会答应的。

    看在过去的交情上。

    可那人只是眯了眯纯白色的眼睛,反倒是怀疑其自己有没有听错。

    “我们之前认识?”

    你不认识我你还敢来找我?

    虽说放人进来的是团藏自己--但连带着团藏本身,都不会怀疑对方有悄无声息进入到这里的能力。

    毫无疑问,只是选择的问题。

    他选择了能更快见面,更高效率的方法。

    可从团藏这样想开始,命中注定他便成为了弱势一方。

    在这里,最害怕日向宁次的,就是志村团藏。

    “他不会对任何不亲近的人手下留情。”

    “恐吓和威胁只是最基本的手段。”

    斑毫不意外的看见纲手失魂落魄的从宁次房间走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罐冰过的啤酒,随手丢向纲手。

    “毕竟,他可是野良。”

    无论哪一个,都是最真实的日向宁次。

    再具体些,不如说是失去一切遮蔽的和修饰的他,比原先的日向宁次更接近本源。

    “你没有见过他上战场的样子。”

    “他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关的住他。”

    现在会听这里的人说话,也只是因为他们被宁次划做了自己人。

    “什么意思”

    朋友的孙女迟钝些斑会包容,族内的小辈笨蛋些斑会选择性原谅。

    但对于其他人呢?

    人本就是多面的。

    “还不明白吗?”

    “我们被猫叼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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