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打我!”

    带土深知狐假虎威的道理。

    要真说,他现在不一定打得过止水--那双写轮眼里面藏着什么,带土自然是清楚的。

    光是听斑念叨就有好几次了。

    “你可知道,我身后这位是谁!”

    少年身形一闪,露出身后的黑影。

    他披着黑色的袍子,只露出一截苍老的皮肤。

    那黑影饶有兴趣的勾起带土的领口,将其整个抓起。

    “哦?”

    “我倒也想听听,我是谁。”

    换做旁人这时候大都以为斑是不希望对方暴露自己身份,才如此威胁。

    但带土不一样。

    “这可是宇智波斑!”

    他知道此行一趟,斑到底想要什么。

    可是报复也不能少。

    被勾起来的带土鬼鬼祟祟,他一个猪突猛进将自己甩到止水耳边。

    “一个”

    “为老不尊的老东西!”

    宇智波带土的叛逆,从来都不止步于表面。

    但止水并没有带土意料之中的惊讶。

    他坐在带土刚才拉开的椅子上,面对着二人的方向。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愤愤不平的带土一口气喝下摆在自己面前的橙汁。

    是的,不是酒,是橙汁。

    止水一时间不是很想说话。

    “别这么看着我”带土回头的姿势有点娇羞,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女高中生。

    “人家还是未成年,还不能喝酒呢!”

    那请问带土递给自己的是什么。

    “啊,那个啊,那个是高度数的不知名酒,反正一口喝下去包你喝醉的。”

    如果止水没有记错的话,自己和带土应该,好像,是差不多大的。

    “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带土被斑重锤了一次,算是准备改邪归正。

    “你为什么看见老头子还不惊讶?”

    好吧,改邪归正对于宇智波带土来说是不可能的。

    何止是不惊讶,都让带土怀疑是隔辈亲了。

    要说隔辈,还真的是。

    老爷子和千手扉间是一代的,扉间的学生里面有个宇智波镜。

    镜的学生又是止水

    带土觉得自己现在还差一步就要勘破天机了。

    “之前镜老师就提及过您。”

    止水对斑的态度和对带土的截然不同。

    “镜老师说,您是非常伟大的宇智波族人,也是杰出的木叶忍者。”

    “曾经是这样,未来也会是这样。”

    止水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观察着斑的脸色,思虑半分钟后,才决定往下继续。

    “镜老师说过,您一直在积极的寻找宇智波的出路。”

    “能够让所有人幸福的出路。”

    “而在这一点上,无论是镜老师,还是我,和您都是一样的。只是您在村外,而我们在村内。”

    “作为有相同目标的忍者,我又有什么理由来畏惧您呢?只是对您的崇拜和仰慕难以单用语言来表达罢了。”

    宇智波听完止水情深意切的这一大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带土。

    都是宇智波家的孩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不要是琳在那天成功的被旗木卡卡西杀死,这小子一夜之间也该是被迫长大了。

    可斑只是想到眼前的傻孩子变成黑暗阴沉的复仇傻小子,又更是笑不出来了。

    算了孩子傻点就傻点吧,现在这样子也挺好的。

    “那你觉得,我们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是什么。”

    宇智波斑心里是满意止水回答的,被叫做宇智波族人和木叶忍者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只是有一点,斑不太满意。

    那便是止水看向自己和带土的眼神。

    孩子虽然优秀又出色,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是关于他的事情吗?”

    只是提到“他”止水的眼睛似乎都在闪光。

    完蛋,有种自家白菜被被自家珍惜品种的猪拱了的感觉。

    “咳,”斑清清嗓子,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你也被他影响了吧。”

    只要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的人。

    除了日向宁次还能有谁呢?

    但这个一见钟情,突然出现的好感也不全是情爱--只是取决于情感的主人想要如何发展。

    在斑知道的,和日向宁次有深交的人里,只有纲手一人没有这种情况。

    但也在自家爷爷日复一日的熏陶和与日向宁次的相处中一去不复返。

    而作为被影响的人之一的宇智波带土到现在竟然浑然不知!

    只见过几次的止水都能发现端倪。

    “或多或少”止水忘不了那天的怦然心动,也忘不了让自己心动的那个人。

    “表弟的鼬也多多少少受了点影响。”

    宇智波鼬从小就早熟,待人处事都是淡淡的,止水从没见过鼬会对家人以外的人如此上心。

    期待中的答案近在眼前,但总有些意外之喜。

    酒液在杯中摇晃,吧台后面的老板突然开始抽搐,即将要从幻术中挣扎着醒来。

    “带土,你的幻术重新开始练。”

    果然,有带土在所有事情都会走向不可控制。

    在给了带土点教训之后,斑才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急不徐,好像说得事情和自己无关。

    “许愿之人对实现自己愿望的人有好感天经地义。”

    他是被实现两次愿望的人。

    这情感自然也就来的更加难以遏制。

    只是斑这人向来克制隐忍--最本真的一面都被藏得好好的。

    嚣张也罢,冷酷也罢,这些外在的东西都难以触及忍者最本源的核心。

    “您的意思是我们向他许愿了?”

    止水自然听过云游商人的传说,早就潜意识的将野良默认为云游商人。

    “谁知道呢?”

    斑轻笑一声,丢给老板一枚钱袋。里面是金属碰撞发出来的细碎响声,无处不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带土也熟门熟路:“菊郎六瓶,金色夜叉两瓶”

    小弟一号就是这么靠谱。

    他一边从吧台下面拿酒一边念念有词--要是忘记一个,他今天回去就要倒霉了。

    美其名曰的抗打击训练。

    忍界能比纲手姐力气大的人应该没有几个了。

    “你想不想,去找他说说话?”

    不是等他,而是找他。

    斑见止水没有回应,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又加上了个小尾巴。

    “别忘了带上你的小表弟。”

    就像是确定止水会答应一样,斑的语气坚实笃定。

    “拜托您了!”

    止水还能有别的答案吗?

    不可能的。

    恩师穷尽一生没有找到的答案,以及初次品尝到的悸动

    这一切,都摆在止水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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