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能有什么?
蛇其实什么都有。
但宁次想要的,一定和蛇想要的背道而驰。
想从日向宁次那里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失去点什么。
这样的认知是被日向宁次灌输的--蛇本可以拒绝,但蛇接受了。
只因为蛇是蛇。
它不希望日向宁次做出什么,和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的事情。
它想要听到的,想要知道的,蛇就一定会知道。
所有事情在蛇的心里或许被分为三六九等。
这是贪婪的本色。
想和蛇做交易或许很简单。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在见到蛇的那一瞬间,宁次仿佛在其身上看见了这样一段话。
诚然,在最后的几个任务中,蛇毫无疑问是好的。
它是友善的,也是温暖的。
但蛇是温暖的这件事本身就带上了诡异的色彩。
蛇是冷血动物,蛇怎么会温暖?
这并非是说冷血动物和恒温动物在情感上有多少不一样--就连油女一族养的虫子都能和主人产生羁绊,那蛇为什么不可以?
但这是一只有意识的蛇。
它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可蛇这种生物,百分之九十都是由捕食和消化组成的,剩下的百分之十也不过是生育和繁衍。
简单的说,在蛇的身上只有欲望。
于是宁次见到了蛇,得到了答案。
他变成蛇现在想要的东西了。
或许是因为他完成了任务,也或许是因为他杀死了系统。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蛇想要他。
蛇想要吃掉他跌宕起伏的经历,想要平衡他各种各样的情感。
但被想要的人,在无形之中被赋予 拒绝的权力。
于是这物品开始向上走。
他是玩具,却是有生命的玩具。
最开始是别无选择,这是蛇既定的路径。
“你不该对宇智波鼬下手的。”
“也不该让我来中忍考试。”
宁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不会吝啬给蛇的报酬。
尽管是蛇先提出来的。
“写轮眼吗不,不完全是”
蛇喃喃自语,但并没有认识到问题所在。
“是”
“我说完了,你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你怎么比蛇还像蛇。
“做人太贪婪可不是好事。”
没有后槽牙的蛇现在就要咬碎自己的后槽牙。
“但我并不讨厌。”
也罢,自己找到的人,还能怎么样呢?
反倒是太墨守成规,才会让蛇觉得无趣。
蛇自知手中筹码绝不算多,可谓是用一个少一个。
但蛇要找到的是,能够得到一切的最优解。
那一天会来的,只是不是现在。
这时候失去的,它总是会拿回来的。
贪婪的动物盘踞在暗处,无时无刻不在做着进食的准备。
“那个怎么样。”
“我把蛇目杏树送给你。”
它已经失去很多了。
它已经让日向宁次如愿以偿了。
“你也不喜欢看着别人在自己的位置上胡作非为吧。”
“让我告诉你关于蛇目杏树的一切,至于想对他做什么你来决定。”
蛇看见日向宁次在摇头。
为何是看见,只因为在得到那团意识的回应之前,这不稳定的链接就已经中断了。
是那个男人!
有写轮眼的那个!
不好像也不全是。
蛇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看了一眼。
翠绿色的眸子总是像树木一样蓬勃向上富有朝气,这时看向房间一角的眼神却带上了阴翳。
“如果可以的话”
“还真是不想遇见这两个人。”
带有神树阳之面的女人,和带有神树阴之面的男人。
阴面不止一个,而阳面仅此唯一。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没有遇见阳中之阳,也没有遇见阴中之阴。
却同时遇见阴阳。
“明明是已经知道的事情,却还是这般感叹的自己”
“究竟是否还能算得上是蛇呢?”
捕食者吐着信子,只差分毫,那闪着寒光 尖齿就要扎入到自己的皮肉之中去。
只差分毫,它引以为傲的毒素就将轻而易举的结束它作为捕食者的一生。
但那分毫是不会到来 。
猎物美味一如既往,它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垂涎?
“无所谓。”
“这是他该去考虑 问题。”
果实已经诞下。
未来即是过去。
“宁次?”
“你脸色不是很好,是又不舒服了吗?”
将少年拉回的,是宇智波鼬。
那双手上带着些茧子,划过皮肤带来些许零落的粗粝。
“没事。”
他的回应只有几个发音,却不是冷淡的。
在场是个人都能听得出宁次现在心情很好。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鼬下意识看向角落,却在到达之前和纲手的视线相撞。
“它动手了?”
“嗯。”
蛇目杏树完成了自己的卷子。
在宁次没有看见的时候。
上面写着的多半不是什么正确答案吧--被翻过来,只留下空白到达那一面向上。
下面写的会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在考试结果公布之前,宁次看不到。
那么下面写的是什么都有可能。
“你还要去看蛇目写了什么吗?”
少年摇头,随手勾起自己散落的发丝。
他很少做这样的动作,这时却玩味的将其缠绕在指节上,毫无意义的旋转两圈。
“已经不重要了。”
“不管是否答出答案,都不重要了。”
蛇是活在这个世界的蛇。
也就是说除了既定已知的结果,蛇并不知道其它。
它和自己的时间是统一的--日向宁次就是蛇抛下的锚点。
不然再没有原因能解释蛇的到来。
以及,为何蛇犯了错误,却只是冷眼旁观。
不是蛇不想去,而是蛇不能去。
“总是会有交白卷的孩子。”
“那再多一个又如何呢?”
蛇的既定目标里,少有和自己相同时代的。
也就是说,蛇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一年的中忍考试。
答不出问题的就会被淘汰--那只要答对了不就可以了吗?
蛇会理所当然的这样想。
它实在是太熟悉自己的力量,那就像是蛇的一部分,陪伴它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
可那又怎么样呢?
少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光滑的结构蛋白顺着重力的引导从宁次苍白的指尖滑落,房间里最明显的是三代目火影带有老人特点的,略显沧桑的呼吸声。
不管怎么说,这些珍贵的“情报”都是蛇“亲自告诉”他的。
要珍惜才行。
“交白卷的孩子?”
瞬间,宇智波鼬就知道宁次指的是谁。
“或是看透一切,或是一无所知。”
“或是坚韧过人,或是全不在乎。”
“蛇目杏树可以是任何一种,但他绝无可能凭借自己找到名为白卷的答案。”
“交白卷的孩子只有一个。”
“但你看见的,将会是两个。”
蛇只能对过去动手。
是未被观测的过去。
是来自未来的蛇,对它的过去动手。
而这被塑造出来的未来,在现在成为了过去。
“那张纸的正面,什么都没有。”
这双眼睛能看见的,远不只有表面。
纸张上的划痕,书写后的痕迹--这些都会变成被观测的要素。
现在他看见了的,只会是被蛇决定好的最优解。
任何人的未来都可能是过去,但锚点的不能。
他的未来一定是这世界的必然走向。
“白卷该如何”
先前做的那一切又算是什么?
纲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耳边听见考官伊比喜冷峻残酷的题目。
“最后一个问题,是否回答的决定权在你们身上。”
“答出者,则一举扳回,而答错了的”
“将永远失去参加中忍考试的权利。”
交白卷也能合格的方法,这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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