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绝对不能说的秘密。
比如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是死而复生之后突然出现的这件事。
再比如,他差点杀死日向宁次这件事。
或许记忆是不完整的,但旗木卡卡西并不想回忆。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
纲手在旁边给卡卡西套袋子,但面上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没想到。
想不到吧,她什么都知道。
比旗木卡卡西这个半吊子知道的多多了。
不过看在孩子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不多说了。
如果现在失魂落魄的人是宇智波鼬,她高低要冷嘲热讽几句。
“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纲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语气全然听不见轻松,反倒像是在逼着对方释然:“不管是记住的还是没记住的,总是耿耿于怀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严格来说旗木卡卡西还没有开始说自己遇到了什么。
但纲手好像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先前自己和日向宁次发生过什么。
他终于知道了白眼少年的名字。
当年还是哥哥,现在已经完全是弟弟了。
和学生差不多的年纪,如果身体正常的话,也会参加中忍考试吧。
但那都是和如果相关的了。
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就像旗木卡卡西不敢想象自己没有使用雷切的未来。
不存在,也不会存在。
“别想那么多。”
“卡卡西?你在听我说话吗?”
很明显,旗木卡卡西没有在听。
他在走神,又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纲手只觉这感觉似曾相识,还是个白毛小鬼的旗木卡卡西就经常这样失魂落魄,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反应。
人长大了,但心理阴影好像也随着身体一起变大了。
“要不要再回去睡一会儿?”
“宁次哥哥你还困吗?”
“现在时间还早,正是午休的时间。”
好了,现在有更烦人的家伙出现了。
纲手现在不得不承认,宇智波鼬的直觉准确得可怕,尤其是面对自己竞争对手时。
这个我爱罗,确实是个狠角色。
二人时不时要出来透口气的原因也正在此地。
红毛小鬼强的毫无疑问。
就连纲手都没有把握一口气干掉他。
如果和宇智波鼬联手的话,说不定还有点可能性。
只是有一个问题,红毛是来自别的村子的,不管砂隐现在在谋划着些什么,在水落石出之前,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稍有不慎就会变成国家和国家之间的冲突。
木叶现在还是五大国的忍村,只要还有一天需要依附在火之国的羽翼之下,就有一天不能轻举妄动。
把人柱力送过来还能是什么目的?
周边那群跃跃欲试的忍者又是什么目的?
但可惜的是,木叶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就算是砂隐真的做了什么,木叶还是什么都不能做。
纲手皱眉,见宁次顺从的站在我爱罗身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嗜睡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让嗜睡的人像健康人一样清醒着保持那么长的时间,实在有违人伦道德。
最让人难受的是她现在还没有找到日向宁次嗜睡的原因。
明明三四天前这人还是处于失眠睡不着的状态。
沙子再次从葫芦里冒出,却是和刚才抓住蛇目杏树时截然不同的温柔。
它们紧紧贴合在一起,平整的铺成一个半球将宁次轻轻托起。
纲手摸过那群沙子,是柔软的,带有支撑力的。
就像是我爱罗延申出来的器官那样,温暖而灵活。
若不是查克拉控制的高手,就算是人柱力也很难做到这个程度。
“你还真是冷淡啊。”
这话是我爱罗对着宇智波鼬说的。
若不是这人先开了口,便是纲手要对着我爱罗说这句话了。
纲手是知道的,这红毛是和宁次相似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的结果,我爱罗不可能不知道。
而那眼神
“我活得比他久。”
“你说什么。”
红毛耸耸肩,倒也不需要避讳“字面意思。”
不管是哪一段记忆,他都是日向宁次身边的人。
就连最开始,作为人柱力被漩涡鸣人救下的记忆中,他也算是日向宁次少有的知心朋友。
就算不完全,我爱罗也有底气说自己几乎知道日向宁次的一切。
也是在场唯一知晓日向宁次死亡的人。
宇智波鼬就是个疯子。
“你只会是失败者。”
“永远。”
我爱罗不会这样和自己的哥哥姐姐说话,也不会和宁次这样说话,甚至面对纲手都算得上是友善。
他潜意识的觉得,宇智波鼬不好。
属性撞了只是一部分,但是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是沙暴的我爱罗所不知道的故事。
存在于naruto中独有的记忆。
如果宇智波鼬没有疯狂到那般田地--或者说,做出的选择尚有余地可言,宇智波佐助就不会成为叛忍。
也不会在中忍考试之后叛逃出村。
那么日向宁次就不会作为鹿丸小队的一员,参与佐助巡回作战。
不光是日向宁次,那次任务的所有人,都称得上是命悬一线。
那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还只是青春正好的下忍。
而宁次,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白眼少年被贯穿身体,离咽气只差一步之遥。
算不上讨厌,但也绝对说不上喜欢。
这就是现在我爱罗对宇智波鼬的评价。
这样的人,凭什么待在宁次身边。
就连他在这次中忍考试结束之后都要乖乖回到砂隐村做他的人柱力。
想到这里,我爱罗更不高兴了。
他缓缓将宁次埋回被子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眨了下,碧绿色的眼珠转了一圈,再次停留在宇智波鼬身上。
他忽然笑了,笑得满怀恶意:“你会是他的第一个失败品。”
“他救的了你一次,但救不了你一辈子。”
“我爱罗。”
屋内再次传来少年制止的声音。
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宁次一般是不参与的。或许是没有理解到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也或许只是疲于应对。
他们只要活着,好像对日向宁次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毕竟在这个人身上,连活着都会变成奢求。
但这现在他在制止。
那声音带着些虚弱,又透着些疲惫和烦躁,似乎是已经困到极点,但又不得不起来上班的怨念。
我爱罗听话的闭嘴了,但这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前面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不能说的,宁次也没让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鼬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我爱罗的那一席话无异于在男人雷区蹦迪。
而边上终于不用套袋子的旗木卡卡西也终于从低落的情绪中抽身,抑郁是常态,但也不能一直抑郁。
他今天来的好像不是很是时候。
边上的宇智波佐助倒是更为淡定些,一直安静的坐在卡卡西边上,默不作声的盯着屋内。
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抖出来了。
“嘘。”
那红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嚣张的往宁次方向看了一眼,就好像在说,自己有人管着,不是路上随处可见的野狗。
警告在这人眼里都能变成奖励。
这里全是疯子。
宇智波佐助看了看自己哥哥又看了看边上的卡卡西--这年头连前辈后辈的关系都算不上安稳了。
你看,他哥好像什么都知道点,但卡卡西却是纯粹的迷离。似乎想都没想到自己能再一次见到日向宁次。
再看那个红毛。
这里占据绝对优势的就是我爱罗了。
不管是力量,还是情报量。
宇智波佐助用这双眼睛保证,他哥不会在红毛面前占到一点便宜。
但也应该不至于吃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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