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或许是件好事。
月光疾风在月色之下,眼下的黑色越发浓郁。
这样孱弱的身体,怎么看都是命不久矣之人。
或许就这样死掉了,对于木叶来说也会是一件好事。
不要一直霸占着上忍的位置了--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会成为第三场考试的考官?
为什么火影大人会重用他。
为什么,偏偏是像他这样的人拥有力量。
但他活在这里,会呼吸,会悲伤,有时也会快乐。
不管在什么场景下,他都是活在这里的人。
“我不想死。”
他对着黑夜低语。
“我不想毫无作为的死。”
“不想在人生还没有完全开始的时候死。”
月光疾风不觉得自己是天才。
至少又有这般残破身体的自己不是。
不被同学看好,不被老师看好,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觉得他是个累赘。
但就算是这样月光疾风还是成为了上忍,站到了这里。
“如果就这样随随便便结束了的话,未免也太过分了。”
“对吧。”
那里明明没有任何人,但月光疾风却像是在和挚友对话那般。
“你说,最先放出消息的是谁呢”
“也是被你宠爱的孩子吗?”
“不过那都无所谓了。”
男人纵身一跃,从建筑物顶端飞速落下,晚风砸在男人身上,带着些冷冽和不近人情。
他的人生,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一切都会改变。
不管是这令人作呕的命运,还是让人看不见希望的未来。
“我不想死。”
“就算这世界上没有一人期待着我的幸存。”
“你听说过了吗?”
“那个消息!”
“听说了听说了!父亲今天回来的时候就魂不守舍的说是和之前的谣言有关”
“大蛇丸啊啦!真吓人!不要说这种让人害怕的话题了!大蛇丸出现的话,也一定有纲手大人和自来也大人将其制服,不会把妖魔鬼怪放出来危害人间的!”
那位上忍的爱女带着娇嗔的抱怨道,作为忍者的生活算不上无聊枯燥,但有时候还是有点调剂来的有趣。
比如说木叶崩溃计划和大蛇丸。
“我们还真是被信任着呢。”
自来也手里拿着本子,不知道在记录着些什么。
“这种时候就不要想你的那些黄色想法了!”
纲手手刀,象征着正义从天而降。
她身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面上是挥不去的疲惫。
“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自来也弓腰,侧着脸往手术室里看:“猿飞老师还没有来。”
“不怎么样。”
“万幸还活着--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最少最少,也要半个月。”
“半个月!”
少年的声音尖锐稚嫩:“那岂不是!”
“医院走廊禁止喧哗!”
正义手刀永不迟到。
“是谁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女人像拎小鸡一样将漩涡鸣人抓起,在手上晃了晃,面色凝重的向周围扫视一圈。
偷跑小子今天不在,自来也不会干这种蠢事,旗木卡卡西卡卡西今天应该也不在
日向宁次今天没出门,该是在日向分家和我爱罗、蛇目杏树在一起--再者这三个人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剩下的
虽然听起来有些离谱,但绝不会是不可能发生的。
“猿飞老师就算是宠爱孙子也请不要给我的工作增加困难。”
走廊拐角处最先走出来的是拿着麦克风和摄像头的三人组。
是叫“木叶丸兵团”来着吧。
一群比小猫小狗大不了的多少的候补忍者围在一起,在木叶为非作歹。
玩着忍者游戏,等待在某一天能从真正意义上成为忍者。
“鸣人哥哥!你放开鸣人哥哥”
“你这个”
木叶丸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看了眼纲手,又看了眼坐在边上的自来也。
他又一次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身后虽一言不发但行为举止都是包容的爷爷。
爷爷今年是爷爷的年纪,自己很快也要从忍者学校毕业。
而爷爷有学生是在成为上忍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爷爷还没爱人,也就是爸爸妈妈还没有出生。
阿斯玛叔叔也没有出生。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虽然看着年轻但实际上要比阿斯玛叔叔大好多。
“你这个臭老太婆!”
和漩涡鸣人如出一辙的称呼方法。
前者冒着生命危险这么说话的时候还处在新手保护期--没人会对六七岁的孩子下狠手。
还是宁次朋友。
现在呢?
怒气几乎从火山口喷涌而出。
但是作为成熟的大人,纲手忍住了。
猿飞老师还在后面呢。
现在医院因为月光疾风的事情,正是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现在她若是对着小少爷做了什么,绝对是在这里倒下,顺势就能送进还热乎着的急救室了吧。
“猿飞老师”女人咬牙切齿。
要是这混蛋老头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就带着小毛猴和大毛猴来她这里撒野的话
就算是面对老师她也会马力全开的生气一下。
“纲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不和不懂礼貌的小孩计较。”
明明已经在准备计较了。
但孩子现在还活着,也算是纲手心胸宽广了吧。
“那么猿飞老师既然您来了,也就早些下决断吧。”
愤怒似乎只是过客和装饰。
女人甩了甩酸痛的手腕,又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
“外面的大人们还在等着呢”
“关于,第三场考试考官,月光疾风意外受伤事件。”
“月光疾风受到袭击不是这么早的时间。”
我爱罗记得很清楚,毕竟就是自己指导老师带着人做掉月光疾风的。
不管是事件开始的时间,还是发生的地点,他都不会记错。
在这一点上,日向宁次也是一样的。
少年又回到了自己的摇椅上。
早晨阳光正好,但并非每个人都是从睡眠中醒来,做好万全的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的。
比如说从深夜开始一直忙碌到现在都没有休息的纲手。
再比如说习惯熬夜的我爱罗。
以及单纯睡不着的日向宁次。
明明前两天还嗜睡的不行,却突然间恢复到了失眠的状态。
本人已是见怪不怪,只有一起熬夜的我爱罗忧心忡忡的过了整个晚上。
“袭击没有开始,他又怎么会受伤呢。”
长时间端着书本,手腕和眼角都有些酸涩。
宁次将书页朝下,倒扣在自己膝间,仰头朝天空看去。
“蛇目”
“你弃权吧。”
他忽地说道:“不要去中忍考试了。”
“哈?”
蛇目险些跳起来:“月光疾风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不能去中忍考试。”
“把他绑起来,我爱罗。”
少年疲惫的合上眼睛,似乎是被蛇目杏树吵到了。
“嘴巴也堵起来。”
“让他暂时消失一会儿。”
我爱罗点头照办,第一件事就是让蛇目闭上那张聒噪的嘴。
“呜呜呜!?!呜呜呜!”
说实话,我爱罗也不知道宁次要做什么。
在此之前,蛇目杏树都是毫无疑问的自由人。
只要是在宁次视线范围内,不管是吃喝还是玩耍,都不会受到限制。
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沙子熟练的编织成牢笼,将还在挣扎的少年包裹在卵蛋中心。
“呜呜呜!”
蛇神大人不会视而不见的!
“就是要让他看见啊。”
宁次看智障似的瞥了一眼被包在沙子里不见天日的蛇目。
“你已经是弃子了。”
“它已经不要你了。”
“还不明白吗?”
“呜呜呜”
这是骗人的。
什么都要的蛇不会放弃。
宁次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蛇目杏树。
人脸长在沙子蛋上确实有些诡异。
“它没有来救你”
“你不会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不是吗?”
“永别了,弃子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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