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洋手中那颗光华流转的灵丹,凌风不禁点了点头,假以长辈的口吻赞叹道:“不错,你小子能够把二转丹炼得如此娴熟,也不负陈师伯对你的一番栽培,继续努力,假以时日,必定能够炼丹一途大放异彩。”
这话一出,周洋肉嘟嘟的眉头愣是被挤成一团,心中暗道:这话是跨我呢?还是踩我?咋听得有点刺耳?
然而,周洋心中虽有不满,却是不曾言表于外,对于炼丹一途,他与凌风相比还有着云泥之别。
再者,他还觊觎着凌风手中的令牌,要是能把那玩意弄到手,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炼丹所需的灵草不够。
若是假以辞色,凌风好意思不借我令牌,想到这里,周洋竟强压心中怒火,紧皱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代之而起的一脸笑容。
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凌风师弟过奖了,在你面前,我这点本事压根就摆不上台面,跟你相比自是逊色不少。”
周洋话音刚落,霍天阔笑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的。”
霍天阔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你这家伙,自从得了陈师伯的传承,就像脱胎换骨一般,炼丹一途可谓是日进千里。”
周洋闻言,嘿嘿一笑,并没有反驳霍天阔的话,虽是如此,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真比起来,他这点微末的道行在凌风面前确实不够看。
虽然他得到其师父的丹道传承,然而他见过凌风两次炼丹,凌风的炼丹手法他是亲眼目睹的,就算是和其师父相比,也不遑多让,甚至还胜一筹。
不过,周洋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这厮学啥都快,但凡被他过眼一遍,便能洞悉其中玄机。
这样的天赋,简直就是妖孽。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咂舌,目光又不禁在凌风身上打量起来,笑道:“话说回来,你百忙之中抽空来我这,不会只是看我炼丹吧?”
说着还不忘伸手搭在凌风肩膀上,一脸笑嘻嘻的。
“你有啥好看的,来这当然是借你丹炉炼丹了。”凌风很是随意的说道。
当即举步走到丹炉前,一挥衣袖,一道黑影窜进丹炉之中。
那道黑影不是他物,自是凌风真火了。
随着“轰”的一声,真火瞬间化作熊熊烈火。
凌风取出刚采摘的新鲜灵草,挑选了几株投入丹炉之中。
周洋走到丹炉前,立感热力逼人,心中甚是好奇,暗道:这黑色的火焰威力竟如此之大。
他已不是第一次见过凌风的真火,再次见到,愈是觉得恐怖。
对于凌风来借丹炉炼丹,周洋自是欢迎,每一次看他炼丹都能从中得到启发。
忖思间,凌风又随手丢进数株灵草,看他动作很随意,毫无章法可循,心中大感疑惑。
探头望去,只见丹炉之中那拳头大小的方盒已被烧成通红之色,隐隐中,还有一片青色的流质,在那烧红的方盒中滚动。
瞧了一阵,又见凌风随手抓起一手灵草丢了进去。
“你丫的!能不能悠着点儿,那有人似你这样子炼丹的,万一炸炉了怎办?”看着凌风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周洋不禁皱起眉头,双手叉腰怒骂道。
“我靠!不带你这么玩的。”
凌风的举动,就连不懂炼丹的霍天阔心中也是很不解,不由得骂了一句粗口。
当下二人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生怕丹炉爆炸伤了自己。
嘁!
闻言,凌风不但不以为意,而且脸上挂着一丝不屑之色,笑道:“你俩怕啥,小爷自有分寸,哪有那么容易炸炉。”
二人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对视一眼,见没有出现炸炉,这才呼出一口凉气。
再次凑近一看,炉中并没有异样波动,一片寂静,寂静得落针可闻。
正当二人愣住之际,凌风又投了两手灵草,而后侧目望向周洋,“你那炼丹奥义能不能借我瞧瞧,不白看,用令牌换你炼丹奥义,想来你也不亏。”
一听到令牌,周洋双目之中,神光湛湛,凝注着凌风,半张着嘴巴,也不知是喜是惊,仿似是怕听错了一般。
愣了一会,待见了凌风拿出令牌,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凌风的确是以令牌换他炼丹奥义,这才露出猥琐的笑声,想也想当即说道:“换,换了不带反悔的哦。”
手掌一摊,一枚带有炼丹奥义的印记悬在掌心之上,换过令牌,瞧了一阵确认无误这才小心翼翼的放进储物袋中。
有了这枚令牌,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炼丹资源不足了。
凌风见他那贱兮兮的模样,看得双手痒痒的,颇想给他扇两巴掌。
周洋作为丹阁首徒,这枚令牌本就该属于他的,如此交给他,当是物归原主了。
很快,那枚印记便在他的脑海中化开,不多时,已被他熟记于心。
炼丹奥义中不但记载着炼丹手法以及炼丹心得,还有大量的丹方。
“正好不知道炼啥丹,这下有了丹方…”凌风摸了摸下巴,欲言又止,这话似是说给周洋听,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好啊!敢情你刚才就是乱来的,你压根就没有丹方,这些灵草算是废了。”
凌风的话周洋自是听到一清二楚,想起刚才他一通乱投,细细数来已不下百株灵草,而且这些灵草组合在一起压根就不能成丹,与其说凌风在炼丹,不如说他就是在投毒。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周洋内心本就疑惑,颇是不满的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厮不是来炼丹的,是来搞乱的,可惜了这么好的灵草,真是暴殄天物。”
话音刚落,又见凌风投入几手灵草,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望着周洋说道:“谁说这炉丹废了,我偏偏要让它成丹。”
说完随即别过脸,不用理会周洋,摒弃杂念,全神贯注。
直到所有灵草都化作精纯的青色流质,凌风这才以精神力将青色流质分成好几份。
“一炉多丹?”霍天阔低声说道。
看到这里,周洋才明白过来,不禁暗暗咂舌,连霍天阔都能看得出来,他自然也看得出来,暗道:这厮就是个疯子。
周洋并没有回话,炼丹最忌分神,如此凌风正值炼丹的紧要关头,可不能再打扰他,静静的看着就好。
炼丹颇费精神力的,似他这般炼法,轻则失败,重则炸炉。
因炸炉而陨落的炼丹师不少,霍天阔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周洋不答话,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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