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的话让王昊一阵无语。
“真是服了你,听到个名字你就把混沌体研究出来。”
“这天下还有你陈长生办不到的事情吗?”
“当然有,至少我不能让逝去的人复活,我实验了很多次都没成功。”
“‘死而复生’你都敢想,你果然是天下第一魔修。”
面对王昊的念叨,陈长生淡淡道:“少在我面前装傻卖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研究的方向是什么,这种东西你都敢碰,你的胆子不比我小。”
“彼此彼此!”
“不过这个东西我一直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突破,你觉得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闻言,陈长生想了想说道:“你的大致思路没错,但小方向错了。”
“想要走这一条路,你的目标不应该是那些强大的生灵。”
“或许你可以从一些不起眼的小虫子身上入手。”
听到这话,王昊的眼睛瞬间亮了。
“此话怎讲?”
“在这片天地当中,数量最多的不是各种各样强大的生灵,而是那些微小的虫子。”
“一只蚂蚁能轻松举起自己体重十几倍的东西。”
“换句话来说,蚂蚁这种虫子,每一只都天生神力。”
“这情况放在任何种族当中,都是非常恐怕的天赋。”
“而且除了自身的天赋之外,虫子的繁殖能力是非常惊人的。”
“你如果从这两个方向出发,那么你将会孕育出一大批非常恐怖的东西。”
陈长生的话让王昊快速思索了起来。
十个呼吸过后,王昊高兴道:“妙!真是太妙了!”
“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向呢?”
“不过你对这些东西怎么这么熟悉,你以前研究过?”
面对王昊的询问,陈长生淡淡道:“你现在研究的东西,我以前都大致设想过。”
“那你为什么不弄?”
“要是有这些东西的帮助,前方战线说不定就不会崩溃了。”
“两个原因。”
“第一,这些东西太恶心了,我不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第二,这些东西很危险,我也无法保证它们不会失控,一旦这些东西失控,那造成的危害将会是毁灭性的。”
“以前书生他们还在的时候,我如果弄这些东西他们会劝我。”
“可现在书生死了,天下没人能劝我了。”
“都走到了这一步,我自然要将心中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
“无论是你想弄的东西,还是我现在拥有的半成品混沌体,这些东西都只不过是我心中的冰山一角。”
“等到了开战的那一天,你就会见识到我心中装的东西有多恐怖。”
看着平静如水的陈长生,王昊咂嘴道。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上古先民一定会后悔杀了至圣。”
“因为只要至圣不死,癫狂的送葬人就永远不会出现。”
“可他们偏偏杀死了至圣,释放出了你这么个大魔头,这或许就印证了那句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这,陈长生沉默了一下。
“王昊,在你眼中书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好人!”
“一个值得我敬仰的好人。”
没有丝毫犹豫,王昊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评价。
“当年在临沧洲的时候,我与至圣相遇。”
“我屠杀一洲生灵,只为限制我那老祖。”
“那种时候,但凡是正道人士,都想将我杀之而后快。”
“可至圣没有杀我,他不但没有杀我,还与我坐而论道。”
“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从来没有因为我的身份和所做的事看不起我。”
“单凭这一点,他就配得上至圣这个名号。”
“这也是为什么,之后我会一直安稳的待在山河书院。”
“我虽然是一个人渣,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什么叫好人。”
“除非别无选择,否则我永远不会对山河书院下手,更不会与至圣对立。”
“哈哈哈!”
王昊的话让陈长生放声大笑。
“一个人渣,一个无恶不作的魔修都知道书生不该死,可他偏偏被一些人给害死了。”
“这天下已经荒诞到了什么地步,这样荒诞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
说着,陈长生看向王昊。
“我这双眼睛估计治不好了,虽然神识可以替代,但我还是想用眼睛看世界。”
“因为我想亲眼看到那些人死前的哀嚎,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有!”
“这双眼睛我本来是留给自己用的,但既然你需要,那我就让给你。”
“先前消息封锁,你可能不太了解上古先民的情况。”
“上古先民的血脉,往往会诞生一些非常奇特的天赋。”
“根据消息,上古先民当中有人天生重瞳,你如果拿到这双眼睛,绝对是如虎添翼。”
“此人实力如何?”
“上古先民八大准巨头之一。”
得到这个回答,陈长生开口道:“有点麻烦,但这双眼睛我非常喜欢。”
“那我们就先用他来开刀吧。”
“再次归来,我将会重见光明,那个时候,也是四天灾降临之时。”
说完,陈长生飞离了这个小世界。
看着陈长生的背影,王昊喃喃道:“世人惧你,敬你,但好像从来就没有人可怜你。”
“这么说起来,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可怜虫。”
说完,王昊消融在了小世界当中。
一直与陈长生交谈的,只不过是王昊的一个分身。
王昊真正的本体,正是陈长生踩了八百年的巨大肉团。
混沌。
打造了半混沌体的陈长生,此时已经不再惧怕混沌之气的威力。
在灰蒙蒙的混沌之中飞行,陈长生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戒尺。
这把戒尺,正是纳兰性德的本源兵器。
当初被损坏之后,陈长生就一直在想办法修补。
花了万年时间修补好之后,陈长生准备找机会亲手交给书生。
故人许久不见,陈长生自然是想借这个机会叙一下旧。
可是谁曾想,东西还没物归原主,故人就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陈长生喃喃道:“书生,你倒走的潇洒,可这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放眼天下,我该去哪里找你这么一个,知我,懂我,劝我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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